焦內嫩的,心裡面的草泥馬差點就壓制不住要亂踏了。
可是,慢慢地消化完他這番話,昨晚那些委屈就宛如一場笑話了。
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又看他很疲憊的樣子,我忍不住伸手過去覆上他的臉,難得換上讓我都毛骨悚然的溫柔語氣跳躍地問:“開車很累吧?”
就這麼個難得,也把林至誠差點嚇得半死。
他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面,另外一隻手支起我的下巴,盯著我就問:“你怎麼了?你這樣我特不安,不像你風格。”
臥槽!
我對他溫柔一點,他還怕成這樣子,我還有啥好說的。
但是想著他確實看起來累得眼睛都是紅血絲了,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就這樣一折騰,兩個小時就過去了,都快十點了,就想著先找個地方給他休息一下來著。
我家肯定不能給他去,就我在深圳跟陸小曼合租的地方,我覺得那是天堂了,他還叨叨說那裡光線不好。
要真讓他去我家,他還真不知道說出什麼話來。
我也怕被他看到我那麼窮,說不定就跑得比兔子還快了。
想了想,我說:“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我原本還想說,先帶他去鎮上找住的地方,我再想辦法回家這樣的屁話。
誰知道林至誠很快噢了一聲,表情變認真了,他說:“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去鎮上找住的地方,其他事明天再說。”
這人還真是的,把我要說的話全給說了。
然後,睡一覺醒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男人不僅僅真是的,他還是個事兒精。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就被他電話吵醒了。
迷迷糊糊接起來電話,他就簡單直接地說:“我等下去你家見家長啊,你提前給家裡說一下。”
我嚇了一跳,趕緊說:“別啊,我還沒給家裡說,這樣太突然了。”
說完這句,我還想著趕緊找多點理由說服他,別這樣貿貿然跑來我家來著,然而他卻挺會來事的語氣說:“昨晚我還找人幫忙叫你出來了,如果我今天不去,那些人怎麼說你?就這樣說好了,等下我去你家。放心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什麼人!
說完,不給我繼續反駁的機會,他把電話給掛了。
我各種鬱悶,差不多清醒了之後,才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他這是為我考慮。
就跟喝了蜜糖似的,前天那麼作死的事忘了,那場在大暴雨中的瑟瑟發抖也忘了,就連怕他嫌我窮這事都忘了,我厚著臉皮跑去跟嬸婆說等下有客人來。
我們這裡有些女孩子20歲就嫁人的,我一大學畢業嬸婆其實也急了的,又因為燒甘蔗欠錢的事,她還真怕我後面不敢找男朋友了,一聽有人上門,不知道多高興,非要急著去抓一隻雞回來宰。
見她那麼高興,我真不知道怎麼開口給她說,林至誠這人瞎講究,說不定不會在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吃飯。
更何況我們這裡雖然整得衛生很好,但是改變不了我們住的是毛坯房,還家徒四壁,說不定他還不敢在我們這裡下筷子呢。
怕嬸婆難過,我最後只得裝作挺高興地幫忙抓了雞,然後就跑村口接林至誠去了。
我的本意是,我先去堵住林至誠,跟他說明大概情況,讓他等下別廢話多,上道一點,別一來就吐槽我家房子,還裝逼。
可這一去,我就後悔了。
大白天的,林至誠一把車停在村口那裡,村口挺多閒得跟西瓜似的恨不得滾來滾去打發時間的婦女在坐著瞎聊天,然後林至誠成了八卦的中心,大老遠的我就能聽到雷州話夾雜粵語,都是在討論林至誠。
他倒好,被人都快唸叨出繭子來了,依然慨然不動地靠著車站著,一見到我就若無其事地招手說:“周沫,過來幫忙拎東西。”
臥槽。
沒錯,他沒說普通話,用的還是粵語。
循著他的聲音,村裡面那些婦女全部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只得硬著頭皮逐個打了招呼,又含糊應付兩句她們的八卦,然後急急忙忙朝著林至誠那邊跑去。
衝我笑笑,他獻寶般地開啟車尾箱,指著那一大堆東西就說:“不知道你家裡人喜歡什麼,我就隨便買了一點。”
可是我一看,臥槽!
這個土豪!這叫隨便買一點!
他給買了一籮筐的糖果餅乾水果什麼的,總之這些東西充分表明他很快就入鄉隨俗,就跟別的豪氣的婦女去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