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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假若我是生氣了,必定會有措施。太祖陛下當年說過,“犯吾法者,唯有劍耳!”而現在我仍然讓你統領軍隊,恢復故土,這就足以證明我的誠意。

這是撫慰,還是警告,是推心置腹無話不說,還是殺人前的最後通牒?種種的猜測,因人而異,各說各話。

但是有一點是被公認的:這封信裡面,第一次出現了殺氣。

“犯吾法者,唯有劍耳!”。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句話,正是右丞相秦檜慫恿高宗皇帝新增上去的。

時間已經走到了公元的一一三七年,也就是南宋紹興七年的七八月份,朝廷最擔心的岳飛的問題看似解決了,但在淮西那邊卻被活生生地捅穿了天。

為什麼朝廷會認為鄂州的問題較難,而淮西的問題相對比較容易。

張浚們的想法是,岳飛的威權甚重,而劉光世乃草包一個;更何況劉光世已經接受了朝廷的安排,蛇無頭不行,淮西軍鬧不到哪裡去的。

正如岳飛對張浚所說的那樣。你錯了,大錯特錯了!

被張浚派去淮西主持業務的是兵部尚書、都督府參議官呂祉。

這個呂祉是何許人也,居然有資格去淮西主持業務?

呂祉字安老,建陽人士。北宋宣和三年太學上舍釋褐出身,南宋建炎元年任右正言,因直言議論政事得罪黃潛善,被貶為明州通判。

紹興初呂祉升任建康(今南京)知府。與吳若、陳充等合著《東南防守利便》一書呈上,認為:“立國於東南者,宜聯絡淮甸、荊襄之勢。臨安僻在海隅,當移蹕江上,然後可以系東南離散之心。”

紹興四年至五年,金、齊聯軍兩度南侵。呂祉都是朝中的主戰派之一。

因為與張浚理念相同,在紹興七年被升任為兵部尚書,參議軍事。

依張浚的理解,以堂堂一個兵部尚書,相當於國防部長級別的一位朝廷高官,接任劉光世的位置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按理說,這樣的安排也有它合理的地方。只不過。英明神武的張浚大人看漏了其中的兩個關鍵點。

第一個關鍵點:無論呂祉的官位多高,他沒有任何軍中的經驗,沒打過任何一仗,就當上全國五大軍區之一的總司令官,他麾下的那些將官們怎麼看?

第二個關鍵點:張浚的身邊還躲藏著一位神級的無間道………秦檜。

呂祉還在上任的路上,淮西方面就已經鬧翻天了,因為他們收到一張從都督府簽發的人事任命………呂祉是淮西軍的政治、軍事一把手,他之下是王德。而酈瓊變成了王德的副手。

全世界都沒有注意到,雖然這份人事任命的簽發人是張浚,但內容的起草人卻是樞密使秦檜。

自從被張浚提拔為右相兼樞密使,秦檜一直唯唯諾諾,以浚為首,潛龍在淵;如今機會來了,秦檜終於原形畢露。張開他的血盤大口。

可憐的張浚,這時候還被蒙在鼓中。

王德作為新一任的軍區司令員升帳檢閱大軍於校場。而酈瓊作為王德副手,他率領眾將以軍禮參見王德。

這時候,酈瓊對王德話說得也很客氣。他一邊參見王德,一邊對王德作揖道:“尋常伏事太尉不周,今日乞做一床灞桓採w。”

酈瓊的話用現代的說法就是:以前多有得罪,如今你當大佬,我服了,希望你多少給個面子,能留個席位給我。

這樣的語句和態度,對於酈瓊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屈服和讓步了。

只不過,酈瓊的屈服和讓步並沒有得到善待。

王德聽了酈瓊這話以後,當然知道酈瓊是對自己示好。自己現在是他酈瓊的領導,酈瓊拍拍自己馬匹,也屬於正常。

不過王德這人對酈瓊也沒什麼好感,他知道酈瓊不過是嘴巴上說說,心裡根本就不服自己。於是,他在酈瓊說完這話以後,什麼表示都沒有,甚至連句安撫的話都沒說便上馬走人了。

很難說王德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只能說他真的不適合擔當高階領導職務。

好歹都是一句話,王德你連基本的門面功夫都懶得做,莫非一定要趕盡殺絕,雞犬不留嗎?

………………這就是酈瓊的想法。

酈瓊和他手下的將領看到王德如此表現,徹底地失望了。沒想到這個王夜叉如此的狠,連投降都不接納,看來只能拼個你死我活了。

就這樣,酈瓊和十多個將官一起,聯名向朝廷告狀,同時還列舉出王德多年以來所犯下的種種錯誤,並且公開宣告,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