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嵐也只是將這塊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便收入了懷中,這小二當即如夢初醒,急忙將大門開啟,恭敬地連身稱道:“樓主!快請進!”
白吟嵐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韁繩交到了這小二的手裡,便跨入了客棧的大門。他稍稍握了握拳頭,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頓時從手心傳來——這是他這幾日快馬加鞭趕路留下的傷痕!一向沒有騎過馬的白大公子,自然是細皮嫩肉的,那馬韁粗糙,自是在他手上磨出了不少的血泡。但白吟嵐心下想著雲洛洛,便將這種痛意全都忽略了去。
估計是那小二早早就去通知了掌櫃的,在白吟嵐剛走入後堂之時,掌櫃就恭敬地站在了一旁,低著頭喚了一句:“樓主!”
白吟嵐眉頭輕蹙,抬手擺了擺手道:“叫白公子就行,別叫我樓主。”
“是!”小二和掌櫃恭敬地給白吟嵐擺了座椅,齊聲道。
“白公子,步公子此時正在樓中,是否要通知他過來?”掌櫃給白吟嵐上了茶,低聲問道。
白吟嵐聽聞歩非塵正在這客棧中中,當即挑了眉頭,疑惑道:“哦?他也在這?為何?”
掌櫃稍稍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這個,屬下也不知,只聽步公子說是有什麼任務需要執行!”
白吟嵐聞言,當即半眯了眼眸,點了點頭道:“你讓步非煙過來見我!”
“是!”掌櫃當即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向一旁的小二使了一個眼色,那小二當即轉身消失在後堂。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名俊俏的公子便隨著小二出現在了後堂。他一見到白吟嵐,心下微微一驚,當即單膝跪地,恭敬地沉聲道:“樓主!”
白吟嵐擺擺手,示意他換個稱呼,之後,便讓他站了起來:“非塵,白家一別,近來可好?”
歩非塵壓低這頭,恭敬道:“多謝白公子關切,非塵一切安好!”
白吟嵐唇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隨即又問道:“非煙那丫頭呢?怎麼不見她?她一向都是同你共進退的啊!”
“白公子,非煙有任務在身,這次沒有同屬下一塊來武當。”歩非塵默默地站在一邊,頭始終沒有抬起過。
白吟嵐點了點頭,隨即緩緩說道:“你這次過來可是卜算那個老傢伙讓你來的?”
步非塵聞言,心下一緊,點了點頭。
白吟嵐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他可曾交代了什麼?”
歩非塵聞言,面色上閃過一絲迥意,訥訥地半響,沒有開口,良久之後,這才在白吟嵐的目光下徐徐說道:“卜算老人說,說,讓我來武當縣接應白公子,還說,還說有什麼訊息就要及時告訴他……”
雖然心下早有所料,但聽聞此話,白吟嵐還是忍不住眯了眼眸,冷冷一笑,自語道:“看來這個老東西是知道我會遇見麻煩啊!”
歩非塵沒有接話,只是低著頭。
半響之後,白吟嵐這才又再次出聲相問:“你既然先我來這武當,想必應該留心了洛洛的去向,可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只是好奇
白吟嵐話落,屋中頓時一片靜謐,歩非塵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往一旁稍稍移動了幾分,落在桌角的地面上,面色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歉意。愛夾答列白吟嵐見此,眸色立即變得有些深沉起來,眼底劃過一絲厲色,沉聲道:“非塵,究竟怎麼回事?”
歩非塵眉頭輕輕蹙了蹙,但還是說出了實情:“公子,夫人,夫人昨晚就去了武當……”
“什麼!”白吟嵐大驚失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說她昨晚就去了武當?什麼意思?”
歩非塵見白吟嵐動了怒,當即單膝跪下,低著頭道:“公子,昨晚夫人趁著夜色潛入了武當,直到今早都沒見出來……”
白吟嵐一聽雲洛洛已經進了武當,當即變了臉色,一抹擔憂自眼底劃過,急忙一把將歩非塵從地上拽起,急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從頭說起!”
歩非塵因雲洛洛這事,心下覺得愧對白吟嵐,因此,一直低著頭,沒敢抬眼看他,道:“公子,夫人來武當縣之後便在雲來客棧,屬下本以為夫人會籌劃上一些時日,觀察一番,因此,也就只是派人在客棧周圍關注著。沒想到,夫人匆匆忙忙地,昨夜就翻入了武當的院門,當屬下獲知訊息趕去時,已經晚了。昨夜,武當的弟子房走水,火光漫天,到處都是喧囂聲,屬下懷疑可能跟夫人有關。因此,趁亂潛入武當。但找了一週,卻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蹤跡,而等在外面的人也沒瞧見夫人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