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一雙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蘇毓銘,他發誓,此生自己同蘇毓銘勢不兩立!
而此刻正站在亭子中的蘇毓銘正得意地望著胡三那晃晃悠悠地身子,滿臉討好地模樣,輕聲細語地問雲洛洛:“洛洛,這樣,你可滿意了?”
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在得罪雲洛洛的那一瞬,便已經踏入了雲洛洛報復人的連環套之中!
雲洛洛瞧著那在空中飄來蕩去卻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眼睛充滿憎恨地望著蘇毓銘的胡三,心底爽了一半!
這廝,就是活該落到這般田地,早就給過他警告,卻置若罔聞,現在也怨不得她雲洛洛了!今日下手的可是他的表哥蘇毓銘啊!
“嘖嘖,他可是你表弟,你居然真能下此狠手啊!”雲洛洛故意皺起了眉頭,望向胡三,嘖嘖兩聲,那聲音不高不低,當好落入了胡三的耳中。
而那蘇毓銘顯然沒有料到雲洛洛這話也是個套子,只聽他腦門一熱,不管不顧地冷哼一聲,說著討好雲洛洛的話:“只要你高興!這點事算個啥?不過是依附我家的一條狗罷了!”
蘇毓銘這話說得洋洋得意,話音一字不漏地落入了胡三的耳中。
是個男人都有自己的自尊。那胡三被蘇毓銘光溜溜地掛在畫舫外受驚嚇,此刻又被他如此侮辱,自然是懷恨在心。
胡三不曾多想蘇毓銘那句“只要你高興”的話,只當是自己看了雲洛洛的兩眼,雲洛洛有些反感罷了。
同蘇毓銘的行為相比,雲洛洛的厭棄,在他眼裡根本就排不上號,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一切都是雲洛洛給他們兄弟倆挖的坑!
“呵呵,你還真是絕情絕義啊!”雲洛洛冷哼一聲,心底對蘇毓銘的唾棄更深了幾分。
“洛洛,我蘇毓銘指天為誓,對你絕對有情有義!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不放在心底,只有像洛洛這樣的女子,才值得我一生珍惜!”蘇毓銘聽她這麼一說,當即慌了心神,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場,用低沉微微有幾分沉重地嗓音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雲洛洛聞言,急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她又在腦海中不自覺地將白吟嵐拉上了檯面,同蘇毓銘想比較。同樣低沉的聲音,白吟嵐說起來,就讓她有種臉紅心跳的陶醉感,而蘇毓銘卻讓她噁心了。
雲洛洛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在空中晃盪,滿臉不甘和憤怒的胡三,徐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衝著蘇毓銘輕輕一笑,頓時將蘇毓銘的魂都勾走了一大半。
那蘇毓銘滿心歡喜地看著雲洛洛朝他走來,本以為她是被自己感動了,準備投懷送抱來的。
熟料,雲洛洛卻朝他迅速出手,一個眨眼間,便點了他的幾大穴道,令他動彈不得。
蘇毓銘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他壓根就沒瞧見雲洛洛的動作,自己就已經不能動彈了。
胡三當時提醒他雲洛洛會武功的時候,他還只當是花拳繡腿,壓根就沒放入眼底,而現在,他僵硬著身子,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洛,洛洛,你,這是,這是要做什麼?”帶著幾分僥倖,蘇毓銘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
而云洛洛卻朝著他挑了挑眉峰,愜意一笑,紅唇輕啟,吐出兩字:“釣魚!”
蘇毓銘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慘白了臉,心下頓悟,自己原來是掉入了一個名叫女色的陷阱之中!
“你,你,你!……”蘇毓銘一雙眼眸中泛著狠戾,他出聲威脅道:“勸你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們蘇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顯然,雲洛洛不是威脅長大的,從來只有她威脅別人的份!除了被白吟嵐威脅過之外,她還從來沒被誰恐嚇過。
只聞雲洛洛冷哼一聲,手起手落間,便點上了蘇毓銘的啞穴:“你太吵了!”
接著,雲洛洛在蘇毓銘的怒視之下,毫不猶豫地挑開了他的衣帶,將他扒得只剩一條裘褲。她找來一節繩子,效仿蘇毓銘綁胡三的手法,也將蘇毓銘五花大綁起來。
蘇毓銘瞧著雲洛洛利落的手法,心下開始打起了寒顫,但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除了眼珠子之外,再無其他,於是只能拼命地衝著雲洛洛眨眼求饒。
“蘇公子,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光顧著眼睛抽筋,要不一會可有得你受的!”雲洛洛輕笑一聲,清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狠厲。
捆綁之後,雲洛洛將繩子的另一頭也綁在瞭望湖亭的大梁上,繼而便推著蘇毓銘走到了亭邊。
蘇毓銘瞧著眼下滔滔的湖水,面色慘白,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