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食其生怕其中有乍,又反覆地推了那縣令一回,之後,又倒滿了一杯子美酒,嘴裡一邊不停地亂說一氣,手裡卻也沒有停著,硬是把那一杯美酒,生生地倒進了那縣令的嘴裡。自然,那些酒水,大部分可都是流出來了,只有一少部分,被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縣令,給毫無知覺的吞嚥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那縣令真的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自然更不知道,自己的黴運,此時正在向著自己襲來。
那酈食其一看到那縣令真的醉透了,於是,便嘿嘿一笑,轉過身去,從牆上拔下了一把寶劍來,對著那醉成了一堆爛泥的縣令說道:“這回,可也怪不得我了。剛才,你不是想送我上西天嗎?哈哈,哈哈,現在,你沒有想到吧?倒是你自己先上了西天了!”說到這裡,那酈食其便挺劍向著那縣令便刺去。
可是,那一把寶劍剛剛行到半路的時候,便也停住了。酈食其心想,這傢伙跟自己畢竟是兄弟一場,而且,剛才的時候,雖然說是要把自己抓起來殺掉,可是,真實的情況,也未必真的如此。充其量,他也只不過只是一時還轉不過彎來而已。自己真的就這麼著把它給刺死了,那麼,之後跟朋友們說起來,也不好交待。算了,還是留他一條性命吧!
想到這裡,酈食其便把那一把寶劍放下,然後,從一個銅製的寶盒裡面,找出了一面令旗。酈食其知道,只要手裡拿著這一面令旗,那麼,這一座縣城之內的所有的軍力,便都會聽自己的調遣。
手裡拿著那一把食物,酈食其吹滅掉了那一隻蠟燭,然後悄悄地走出門去。屋子裡,只留下了那個縣令,仍然呼呼地沉睡在他的夢鄉里。
酈食其手裡拿著那一把令旗,然後向著城外便衝去。一路上,也會遇到一些盤問的兵士,可是,當它們看到了酈食其手裡所拿著的那一把令旗的時候,便也都啞然了,而且,還都十分驚懼的樣子。看來,這令旗,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可都是意味著一種兵權,他們所以,自然是會很害怕。
而這個時候,在陳留城外,劉山河正率領著他的那一群將士們,眼巴巴地望著陳留城。按照當初跟那酈食其所約定的時間,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開啟城門的時候。當初,那酈食其誇下大言,說只要自己一去,那麼,就一定會或者將那陳留縣令說服歸順,或者是將其殺死,然後開啟城門,引軍而入。總之,那酈食其可是誇下海口,聲稱,有自己一人出馬,只要給自己十罈子美酒的話,那麼,自己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得井井有條,不要他劉山河花費一兵一卒。
而現在,時間可是已經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可是,那座陳留城的大門,卻仍然緊閉未開。整座陳留城,都沉浸在一種肅穆蕭殺的氣氛之中。夜色,也將那陳留城吞併了,遠遠地看過去,那座陳留城,簡直就是一個正在沉睡的巨人似的。又像是一頭快要睡醒的野獸。
第93章 鉅鹿15
就在那陳留城外,劉山河率領著他的那一幫兄弟們,正翹首以待。可是,已經到了說好的時辰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那酈食其出來。
而劉山河心想,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那酈食其或者已經被那縣令所控制、所殺害,再一種情況,便是那酈食其仍然在跟那縣令正在糾纏之中……
“姐夫,要是酈食其那個狂人騙了咱們兄弟的話,那麼,我非把他宰了不可~~~”樊噲恨恨地說道。此時,他已經在城外等得著了急了。
劉山河看了樊噲一眼,悶聲道:“你休得胡言~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呢,胡說什麼呢!”聽了劉山河的一番話之後,樊噲便不再吱聲了。卻說那樊噲,自從經高興做主,娶到了如花似玉的美夫人之後,自然跟劉山河也就有了一種連襟的關係了。從那以後,打仗更是勇冠三軍,出生入死,自然也更加得到那劉山河的信賴了。
就在一行人等得幾乎不耐煩的時候,劉山河忽然看到城門慢慢的開啟了,之後,一個吵啞的聲音狂喴道:“沛公,沛公~~~~”竟然也只能喴出這兩個字來,其激動之情,不能言表。
嘿嘿,不得不說的話:像酈食其這種酸腐之書生,也難得能夠做成這樣一件大事,這樣的話,自然也就難怪他會高興得幾乎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雖然,在跟那陳留縣令周旋的時候,也是屢經不平,可是,畢竟也算是取得了成功。尤其是,當情況突發生變的前提之下,那酈食其,卻仍然能夠沉穩不亂,隨機應變,從而成功地把那陳留縣令給灌醉了,然後這才得以拿走令旗,開啟了城門……
劉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