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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裡沒有以前好玩了啊……”他忽又興奮,眼中放光:“今天逛了一圈,就這出戏還不錯,逮著個妖怪!”接著表情立馬轉變,整個人都陰沉似帶著九天玄冰的鬼魅:“沒意思。”

此時,美豔的婦人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走到玄衣男子右側,將自己的腦袋靜靜靠上了男子肩膀,和和氣氣喚了一聲:“老爺。”

男子的神情這才緩和平靜。

婦人就這麼依著玄衣男子,又和和氣氣對太守和司馬說話:“你們這裡可有什麼有意思的去處?”

太守想了想,戰戰兢兢稟道:“回夫人的話,城郊銅官山景緻青秀,倒是個……”

“不去!”太守還沒說完,玄衣男子就狠狠地打斷了太守的話。這聲“不去”帶著極重的戾氣,又尖又響,還夾雜著些許顫音。張若昀在樓上聽到都禁不住冷起了半身雞皮疙瘩。

張若昀亦感覺到身邊阿箏身體也在發顫,敢情她比自己還覺得冷啊……張若昀想著就去看她,卻見少女雙眸充血,臉色的陰沉不讓玄衣男子。

阿箏的樣子,簡直就像……就像是一個要殺人索命的惡鬼,身體的顫抖劇烈不能自已。

張若昀突然覺得阿箏的顫抖跟他的顫抖不同,是另外一種顫抖。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阿箏要奔向玄衣男子,去索玄衣男子的命。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那個玄衣人,眼珠的顏色也已經全部變成鮮紅,她的蠱毒又勾起來了。

張若昀立馬將手上的力道加至七成,他想要制住阿箏。卻發現自己制不住她:少女雖手腕被反扣,卻依然鍥而不捨挪動右手往自己腰間配劍上靠。

張若昀只得暗暗將自身全部內力注入到掌上,以內力壓制阿箏。誰料阿箏竟全然不顧會氣息紊亂,用她的內力破衝張若昀的內力,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張若昀無奈,起手點了阿箏的穴道,定住她。

阿箏居然試圖衝穴,震得額頭上暴起了青筋。

張若昀無法,只能瞪阿箏,意思是叫她忍一忍。

忍到那玄衣男子走遠出城了,張若昀確認其不會再折返了,方才解了阿箏的穴道。她迴轉頭滿身戾氣,猛地一掌劈下。

張若昀早有準備,拿扇擋了,卻依舊擋不住阿箏的暴怒。她以掌抵扇,厲聲質問:“你幹嘛不讓我殺他?”

張若昀同阿箏對視了一眼:“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感覺到少女抵在他扇子上的手抖了一下,張若昀繼續說:“剛才那個剝婦觀胎的畜}生,出手劍法精妙,已入臻境,乃當世一等一的高手,莫說你,我倆合力都打不過。”

阿箏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張若昀說的這些話其實她心裡也有數。此時她理智回來,手也漸漸軟了,便收了自己抵在扇子上的手臂。

張若昀見阿箏平和了,才接著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人倒行逆施,總有一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說著他將嘴唇湊近阿箏的耳畔,說了一句話,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那些狗官不罰,我來罰。”

少女先是一怔,繼而果斷拒絕:“不用你罰!”她接著說了一句話,分外可怖:“我來生吞活剝。”

這話聽得張若昀心頭一聳,那些個本欲沉底的疑惑又漸漸浮了上來,便決定索性講出來,問個明白。

“你跟我來。”張若昀先領阿箏去了背街無人的巷子裡,確保隔牆無耳,方才開問:“剛才你對那個畜生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他剝腹觀胎,殘殺無辜吧?”

此話一出,阿箏臉色明顯就變了,眸光亦有些閃爍。

張若昀看在眼裡,心底的猜測更堅定了幾分,他搖起扇子,吐字清晰道:“我瞧著那個畜}生使的劍法,似乎跟你的劍法極為相似。倒像是……同一種。”

阿箏本已低了頭,聞得此言沉默了片刻,才突然抬頭,答得斬釘截鐵:“是!”她坦然與張若昀對視:“他連出三劍,皆是用的‘紫冥斬”。我上次歸劍入鞘也用的這招。只是……我與他功力相差太遠!”

張若昀緩緩點頭,繼續追問:“我瞧他身邊的女人舉止並不尋常,後來來的那些狗官又對他畢恭畢敬。這畜生……貌似大有來頭?”

阿箏不置可否,唇嚅了嚅,喉頭亦似吞嚥。

過了會,阿箏很平靜的告訴張若昀:“他是段然。”

殷朝建國至今,四百年段家天下。

段然,乃是當今天子名諱!

8傳說的神醫(上)

“荒唐!”張若昀大聲痛斥,猛地折斷了手中的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