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戒色和尚拉開窗簾,朝著外邊的馬路上看了看,剛好一輛裝土車駛過,灰塵揚起,戒色和尚看一眼之後又是拉上了窗簾,將那塵土隔絕於外。
“你覺得江楓會不會死?”慶元先生沒有回答戒色和尚的問題,而是悶聲問道。
聽到江楓這兩個字,戒色和尚臉色悄然一變,顯然這個名字,給他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而那般印象,肯定稱不上是什麼好印象。
“會吧。”戒色和尚說道。
與其說會,倒不如說是戒色和尚打從心底希望是那樣的結局,江楓太恐怖了,那般崛起的速度,簡直就是一飛沖天,難以想象。
且江楓拿他和慶元先生當靶子,以引開火力,然後趁機漁翁得利,此事,一直都是讓戒色和尚非常的不爽。
“這麼一說,可能性卻不是很大。”慶元先生苦笑道。
“江楓很強是沒錯,但那個玩尖刀的傢伙,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戒色和尚說道,他說的是方麥龍。
“你說的沒錯,但我總覺得,江楓未必會那麼容易就死了。”慶元先生說道。
“他死了最好,如果沒死的話,那我們必須要儘快離開燕京才行。”戒色和尚接著說道。
“那就走吧。”慶元先生思索了一下,從床上起了身來,透過窗簾的希望,他遠遠的看了一眼這座城市那常年灰濛濛的天空,心中想著,這座城市,或許以後再也無法踏足,不免心中有所不甘,還有著出離的憤怒。
“走吧。”戒色和尚也是說道,他沒有慶元先生那麼複雜的想法,華夏之大,哪裡不可寄身,只要人活著就好。
二人都沒什麼行李,說走就走,只是慶元先生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那門,便是從外邊開啟了,一道人影,映入二人的眼簾之中。
“江楓。”慶元先生失聲。
來的正是江楓,江楓看一眼二人,並沒有說話,手臂輕震之下,嗜血劍出現在了掌心之中,繼而手起手落,帶起了兩蓬血花,收割了兩條人命。
慶元先生和戒色和尚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就是死在了江楓的劍下,江楓面無表情,對二人的屍體,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殺人要趁早。
這一句話,算不上是什麼至理名言,但是在這一次被慶元先生和戒色和尚反咬一口之後,江楓決定將之當成自己的人生格言!
……
江楓在江家修養了幾天,才是將一身傷勢修養痊癒。
他的傷勢,來自於方麥龍那一道刀氣的反噬,三劫天修為的至強者,體內生出生生不息之力,境界上的差距,並非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傷勢痊癒之後,江楓的日常生活的範圍圈子逐漸放大。
江楓陪同馬連豪喝了一頓酒,那一頓酒基本上是在聽馬連豪訴苦,只是儘管是在訴苦,可是怎麼聽都聽著像是馬連豪在炫耀。
平生一事無成的馬大少,終於有一件正經事在做,且也即將要做出成績,馬連豪苦是苦了點,卻也苦中作樂,沉浸其中難以自拔,估計就算是在這時有人叫他都不做了,他是死都不會答應的。
然後江楓陪同花姐吃了一頓飯,相比較於馬連豪的訴苦,花姐所談的則全部都是美好的一面。
一場大火燒燬一切,如今那被燒燬的,正在新生,花姐本人,也是得到了新生,對所有的一切,她都是有著一種積極向上的正能量,輕易就感染到江楓。
江楓看著花姐,想起一句話,所有的苦難,都是暫時的,苦難背後,或許並不意味著新生,但絕對是涅槃的開始。
江楓還約紀言出來見了一面,在那一家情侶餐廳吃了一頓飯,算是補償紀言。
對紀言,江楓心中始終有所愧疚,他只能儘量去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是無法達到紀言想要的標準。
……
陳家,江楓再一次到來。
陳家上下都是對江楓分外的熱忱,那般熱忱,甚至都是讓江楓略有些難以招架。
“來看思然的?”陳老爺子笑道。
江楓笑著點頭,說道:“她還好吧?”
江楓的話剛落音,就是聽一道聲音傳來:“想知道我好不好,怎麼不直接問我。”
陳思然走了出來,淺笑嫣然,說話的方式不是諷刺和調侃,但依舊讓江楓感受到了幾分陌生的氣息。
“你們年輕人有問題自己談,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參和咯。”看到陳思然出現,陳老爺子的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