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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六少爺這麼一說,倒是叫人清透了些。”

那班主和段小樓對視了一眼,也恍然想出了些味道。

“這事無須急惱,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受連累被黑的又不只咱們一家,”花清遠看了一眼程蝶衣,笑笑,“倒是蝶衣受了驚嚇,實該好好壓壓驚。”

程蝶衣毫不客氣地回敬了花清遠一個白眼,心裡卻是十分舒服的。

倒是菊仙很上道,嘴也快,連忙笑著說:“還不全看六少爺,有著六少爺在,蝶衣哪兒還有驚了。”她是巴不得程蝶衣這塊燙手山芋離著他們全家遠一點兒呢。

眼看著程蝶衣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花清遠知道他是不待見菊仙的,而剛剛這話也萬不該菊仙說的,把自己和程蝶衣兩個人的關係說得也尷尬了。

他花清遠對程蝶衣的感情是頂天立地的,從未想過程蝶衣對他有什麼感恩戴德,像是夫妻兩口子,誰關心誰還不是正常的嗎?都是平等位置一條線上站著的,幹嘛非要分個高低上下呢。

“菊仙小姐玩笑了,我能壓得住蝶衣的驚,正是因為他能壓得住我的驚,我是託他的福了。”

人生來或許是有貴賤的,你這一胎投不好,活法立竿見影,但感情卻是永遠都沒有的。不是憐憫、不是同情,心裡有了他,就是真真正正地喜歡他了。

☆、餐桌深夜

花清遠既然提到了壓驚,自然不會失言於程蝶衣,當晚回到程蝶衣的宅邸處,花清遠親自下廚,給程蝶衣做了一桌正宗的法式西餐。

程蝶衣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別人親手給他、專門為他做的飯,更別說是什麼西餐了。

花清遠在後廚忙著的時候,他眼巴巴地扒著門框,看著花清遠扎著圍裙,圍著灶臺轉。

別說,花清遠這副模樣看起來還挺好看的,臉上的那塊紅腫也漸消了下去。

白天那陣,因花清遠和菊仙初見,順口說了幾句話,雖說讓他覺得很不舒爽,但也算把花清遠臉上這件事遮掩過去了。

隨後又發生了鬧場的事,更是沒有人注意到花清遠的臉是為何腫著了,而且程蝶衣深深覺得,就算今天誰也沒有遇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也是萬萬沒有人敢過去問一聲“六少,你這臉怎麼腫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有人膽子肥了、問了,依著花清遠那脾氣肯定會如之前說的那般,把這頂黑鍋扣到他的身上來了。

這麼翻來覆去地想著,不知怎的,就有些遺憾著竟沒有人問了。

花清遠擺弄好一道開胃菜,正準備進行下一道時,就看到程蝶衣一臉糾結地依著門框,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程蝶衣的身邊,輕聲地問道:“餓了?”法式菜的製作程式有些麻煩,耽誤時間。

“嗯,有點,”程蝶衣抬了抬眼眸,目光上揚,剛好滑升進花清遠微微敞開的領口。

白襯衫映襯下,那裡的面板呈現出一片燦爛陽光下麥牙糖的顏色,兩根骨窩深淺適度、線條清晰圓潤的鎖骨,明明是安睡在那裡,卻仍是掩示不住的氣度飛揚。

這個俊朗的,充滿朝氣的男人,而這個男人說,他願意屬於自己。程蝶衣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臉頰脖側泛出紅來,他自己覺得彷彿被火燒到,卻又沒有覺出疼來。

“餓了就來嚐嚐這道開胃菜,”眼裡不揉沙子的花清遠自是看到了程蝶衣的表情,心情大好,一把拉住程蝶衣扒在門框上的手,拉他進了廚房裡面。

程蝶衣曾聽人家說過,西餐的講究多著呢,腳步略滯了一下,“不是還沒有做好嗎?”但奈何花清遠手上的力道大,還是一下子把他帶了進去。

“哪有那麼多的規矩,本就是做給你吃的。”

花清遠甚至都用上了筷子,夾起一個酥炸乳酪丸子塞進了程蝶衣的嘴裡,“你嚐嚐,看這個味道還得意嗎?”

洋溢著醇醇奶香味的丸子入口即化,程蝶衣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望著花清遠,嗯嗯,東西做得慢一點還是有些道理的,一個時辰忙乎出一道菜,自是與以前吃過的菜不一樣的,但……

“吃西餐不是要用刀叉嗎?”他雖沒有吃過,但也是聽過的啊。

見程蝶衣吃得連連點頭,花清遠笑得寫意,“是要用的,一會兒吃牛排時,我教你,”瞄到程蝶衣還在點頭,他順勢俯下頭來,說話時呵出的熱氣灑在程蝶衣微微低垂、曲線優美的頸部,極柔聲地說:“手把手地教你!”

等程蝶衣反應過來,他已經被花清遠圈在懷裡了,他一把推開花清遠,嗔道:“誰用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