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級別最高的了。
在這幾個小警察還未及叫出‘局長’兩個字時,花清遠已經先他們叫出,“二哥!”
沒錯,那個俊美得都可以灼人眼目的男子,就是他那位人中龍鳳的二哥花清逸。
這個連祖母過大壽,都推脫公事纏身的花家二少,如今怎麼有空回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別提了,包嚴重了,剩的硬結不下去,醫生建議切,結果一直打針,什麼也不說了,明天還更,這次絕不跳票。
☆、臺上臺下
花清遠這一出‘英雄救美’沒有完美收尾,就被他似乎從天而降的二哥花清逸突然的出現打擾了。
“小六?”花清逸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在戲院這處遇到花清遠,“你怎麼會這兒?”
這話問的,花清遠挑挑唇角,這好像是自己應該問他的好不好?自己在北平城裡,出現在北平城的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倒是一個應該在上海待著的人,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北平的戲院裡呢?且連自己這個親弟弟都不知道,這是學大禹,過家門而不入嗎?
“聽戲啊!”花清遠甩甩手,回答得很輕鬆。來戲院自然是為了聽戲的,把在他們中間夾著的不管是混混還是警察的一些人,完全忽略了。
“二哥,你來這裡不會也是聽戲吧?”花清遠彎起細長的眼睛,笑得別有意味。
“自然,”花清逸學著花清遠的樣子,悠然地道:“陪著兩位大使,一覽我國之精粹。”
噢,花清遠明白了,這是這兩個外國人看夠了五光十色的大上海,想換換口味了,找找原滋原味了。
“那二哥你來對了,蝶衣扮的旦角,堪稱一絕。”
花清遠和花清逸說著話時,眼角的餘光卻是盯著臺前那幾個縮頭縮腦的混混和警察的,他已經看出這幾個人想趁著他與花清逸說話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溜走。
“那很好,我們來對了,有勞這位角了,”花清逸點到程蝶衣時,卻是連程蝶衣一眼都沒有望的,目下無塵一般地快速掃了一眼戲臺,便用英語與他陪著的兩位外國大使相談甚歡起來,連那個陪著的警察局長都插不上話的。
他們說話的聲音正常,而戲院在他們進來之後,安靜之極,別人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花清遠卻聽得清楚。花清逸已經在向那兩名外國人介紹起京劇來。
花清遠轉身走到也有些呆了的程蝶衣面前,輕聲說:“蝶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開戲吧!”
“啊?”程蝶衣顯然還沒有從這幾轉幾折中緩過神來,“他們……他們是來聽戲的?”流轉的眼神從臺前那幾個還沒有成功溜走的小混混掃到小混混身後的幾個警察,最後落在還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不速之客身上。
“自然都是慕蝶衣你的名聲而來的,”花清遠說著,又湊近了一步,幾乎與程蝶衣只隔半步了,微微低頭,用極低的聲音說:“蝶衣,臺上的事你來,臺下的事我去,別怕,該怎麼演就怎麼演。”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後面這話,花清遠自然不會說出口的,對於一個藝人來說,他辛苦在臺上表演,要的就是臺下有看得懂的人,要不這戲唱著也覺無味,所謂知音難覓,才會有‘高山流水’的佳話。
“好,好吧,”在花清遠充滿信任與鼓勵的溫和眼神裡,程蝶衣點頭。
他倒是不怕臺下的客人是什麼人,他是從不欺場的,聽得懂聽不懂,他只要唱上了,就不會停下來。他只是怕那些個搗亂的,讓他連唱都唱不完整。如今花清遠這麼說了,他覺得心裡從未有過的溫暖,似乎只要他想唱,他隨時都可以唱。眼前這個男人,可以橫刀立馬地為他擋去一切,讓他完全擁有一整齣戲。
“那老闆,我去幫你應付我二哥領來的那幾位客人,”花清遠瞄了一眼手足無措的那老闆,“你去幫我留住臺下的那幾個,就說我請他們聽戲,幫我轉告他們,我這個人有個習慣,我要是想請誰,誰要是不給面子,就休怪我一點情面都不講了。”
花清遠看著是和那老闆說的,但他的聲音很洪亮,站在戲臺下面的那幾個小混混以及警察是不可能聽不到的。
“還有,那老闆,你去外面招些安當本份的票友們過來,今天的戲他們可以免費聽,茶水票錢記我帳上,該叫好的時候給我把好叫出來,角兒的戲不能沒有捧場的,都給我熱鬧起來!”
什麼都得有個氣氛,這戲院經過一場打鬥,冷冷清清,空落得很,指著那幾個外國佬,他們怕是連什麼是叫好都不懂的。
“是,是,”那老闆一迭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