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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幕後的人露了臉,就知道真相了。”

花清遠倒是一點不著急,他倒要看看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程蝶衣慢慢地垂下眼簾,眼角的餘光卻仍是忍不住地往花清遠那邊瞟去,每一眼瞟到的都是花清遠注視著他的盈盈笑意,雙頰默默地染上一層紅暈,油彩幾乎都要蓋不住了。

花清遠的思量從來沒有錯的時候,就在他說話間,戲臺正對著的大門口,呼啦啦地進來一群人。

領頭兩個正是之前被花清遠揍過的,隨後跟進來的幾個應是他們一夥的,而再後面跟著的就是管轄這片區域的幾位警察了。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們!”惡人先告狀的戲碼,哪個朝代都不少,花清遠應付起來輕鬆自如。

他還有閒情逸致先抿一口茶呢,這可是程蝶衣親自給他倒的,不全喝完太可惜了。

戲臺很高,那幾個警察顯然是不願意上來,領頭的那個拿著電棍指著坐在戲臺上悠然自得的花清遠說:“是你帶頭打的架,還有槍?”

花清遠也不多作解釋,只是點點頭,這兩個歪瓜劣棗的路邊貨巡警他還沒有看在眼裡,實在不配與他多說話的。

“你是什麼人 ?'…'”那領頭的兩名巡警也看出花清遠的作派有些不一般,這北京城內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都是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即使他們身後也有後臺靠著,但誰知道誰是誰家的爺呢。不是說欺負一個戲子可相比的。

“平頭百姓!”花清遠淡淡地說,手裡把玩著已經空了的茶杯。

花清遠也算實話實說了,他們家的大管家花福對外還有一個‘花府總管’的名頭,而他一般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他自己是花家‘不爭氣’的六少。

帶頭的兩名警察還未等有所反應,之前吃了虧的幾個地痞一聽花清遠自稱平頭百姓,已經摁捺不住想要報仇的衝動,站在最前面的兩個罵罵咧咧的撫上戲臺的勾欄,就要衝上戲臺來了。

程蝶衣本能地想要站起來,剛才的驚嚇他還未消化下去,哪怕有花清遠在,他也還是有些怕的。

花清遠長臂一伸,橫過桌子摁住程蝶衣寬大的戲服袖口,“別怕,好好坐著,平時都是你唱戲給別人看,今兒,爺給你唱一出。”

之前的英雄救美可以有續集了。

程蝶衣挑起的眼睛別有深意地看向花清遠,黑白的瞳仁間,閃閃爍爍的都是驚與喜,驚得是不敢置信那夥壞人會去而復返,喜的是花清遠竟然算計得周全,沒有把他一個人丟下,而是安危同在。

花清遠撣了撣長褂,慢慢地從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慢,抬腳的速度卻是極快的。

那兩個扒著勾欄就要竄上戲臺的小混混,被他抬起腳一腳一個,先後踹到了戲臺下面。

跟著小混混們來的警察儼眼被眼前的情況驚住了,不過是轉眼之間,剛才還穩當坐在椅子上的人,怎麼就先發制人,飛起一腳了呢。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以官壓人之時,花清遠反而從勾欄處退回了一步,目光越過他們,直直地望向門口。

門口之處,熙熙攘攘地進來一群人,花清遠一眼瞄到領頭的那個人後,苦笑著搖頭,這人來了,今天怕是什麼戲也唱不好了。

那兩個領頭的警察沒有注意到後面進來的人,以為花清遠是怕他們了,差一點就要學著先前的兩個小混混攀欄杆上去了,幸好後面的一名警察機靈,發現了蹊蹺,一把一個拉住了他們。

他們兩個還有些不願意,正要吵嚷,拉住他們兩個的那人,急道:“你們看後面。”這一聲因為急,聲音顯得大了些,臺上臺下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聲,齊刷刷地望向門口。

門口站著五、六個人,為首的、站在前面的是兩個外國人,自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中國哪個地方出現外國人都不顯得新奇了,特別是這北平城裡。新奇地是陪在這兩個外國人身邊的那個身姿挺拔如竹的中國人。

那是一個生得無一處不俊美,無一處不風雅,把風華與秀挺都浸在了骨子裡的男子,他只需往這裡一站,就是灼灼如暖春裡的陽光,耀耀如東海上的明月。

除他之外,另外一位陪在兩名外國人身邊的中國人,這戲院裡的其他人或許不認識,但那幾個跟著混混們一起來的警察卻沒有不認識的。看到這個人,比看到他們第一眼掃到的俊美男子,還令他們震驚。

與那位穿著一身西裝的俊美男子不同,這個人與他們一樣,穿著一身警服,而同樣的警服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個人穿的應該是這北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