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了你也有個伴……”
聽了半天的袁書芳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二舅母原來這麼為我媽媽著想啊,真是謝謝了。二舅母這麼為媽媽著想,媽媽,你也要多為二舅母考慮一下哦。”厚臉皮的女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楊菊英沒有聽出袁書芳話裡的諷刺意味,聽得袁書芳話裡句句帶謝字就真以為袁書芳在感激她,臉上的笑容不僅又多了幾分誇讚起袁書芳:“大奶娃唸書後變得越來越懂事,連說話也有分寸了。”
袁母先是為楊菊英的口無遮攔眉頭一皺,她女兒什麼時候說話沒分寸了?既而又啼笑皆非,楊菊英真是個不省事的連別人的真心、假話都分不清,就沒看見圓圓眼裡那濃濃的嘲諷嗎?袁母聽了楊天對袁書芳的無數次誇讚,知道女兒是個有主見的,見袁書芳現在對楊菊英一臉不屑便知道她也不滿意楊菊英中途插入她的生意,於是順著袁書芳的話往下問:“圓圓說說我們該怎麼為你二舅母多考慮一下?過去你二舅母那麼照顧你和鈴鈴,我們也該想法子報答一下。”她找不到藉口拒絕楊菊英,現在只能藉助女兒的聰慧了。
袁書芳眯眼一笑,離開外婆家,媽媽被壓抑的本性終於展現出來了,報答?她一定會好好報答二舅母對她們一家的“照顧”。“媽媽,二舅母肚子裡有小寶寶,對吧?”小手輕輕在楊菊英的肚子上撫摸,“老師說母親生小孩很辛苦的,懷小寶寶期間什麼重活都不能做,要好好養著,不然不但小寶寶生下來身體會不好,連生小寶寶的母親也會得病。所以,二舅母,”袁書芳小臉鄭重對楊菊英道:“你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跟著我媽媽亂跑,不然一不小心小寶寶就會變沒了。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我媽媽每個月在家的時間就四五天,每次回來就累得倒頭大睡,比賣燒烤還要累十倍。”
楊菊英被說的心裡打退堂鼓,求證地看向袁母,“二姐,是真的嗎?真的有那麼累?”
“嗯,真的很累,我沒有腳踏車全靠腳走,雙腳經常磨得起血泡,而且三天兩頭的吃不上飽飯。”袁母說著眼裡起了一絲波瀾,她說的都是真話希望這個喜歡撿便宜的弟妹能聽進去,錢真的不是那麼好賺的。
楊菊英還有點猶豫,袁書芳轉轉眼珠加了一把火:“二舅母,如果你閒不下來想繼續賺錢,其實你可以在竹園壩賣燒烤啊,反正竹園壩現在又沒人賣燒烤。”只要她有了事做相信就不會再來騷擾媽媽了。其實袁書芳很想蒲碧文和楊菊英離婚,可是楊菊英現在除了有點貪財有點小氣有點刻薄根本沒有要走到離婚那一步的大缺點,而且她肚子裡還有一個蒲家的血脈,再有,離婚對男方、女方來說都不是一個好名聲,因此袁書芳只得按下對楊菊英的怨氣給她出點子掙錢。
袁母在家休息了兩天就繼續去鄉下收購五倍子了,在她走的那一天晚上楊菊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住進了袁書芳、袁書鈴兩人的家。
看著把別人家當自己家的楊菊英,袁書芳嘴角直抽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啊,怎麼就忘了楊菊英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人呢?她們既然住在竹園壩,楊菊英當然捨不得再多花一分錢去租房子。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袁書芳才沒有那麼好心拿自家的錢養自己不喜歡的人。等楊菊英晚上賣完燒烤回來後,袁書芳拖著楊天去找楊菊英討論搭夥的事。
“二舅母,你住進來兩天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分攤伙食費和房租費吧。”袁{炫…書—網}書芳開門見山地說道,眼裡滿是認真。
楊天坐在一邊無奈,這孩子就不知道“委婉”二字的意思嗎?
“分攤?”楊菊英一愣,然後怪叫一聲,“你還要你舅母給伙食費和房租費?”
袁書芳冷著臉點頭:“這是應該的吧,難不成你想白住我們家?這可是我媽媽借錢租的房子,一個月十塊錢呢,你睡了我媽媽的床總要幫著給一部分房租吧?我也不要你太多,一個月五塊就行了。吃飯方面,米、面、油都是從家裡拿的,我就不收你錢了。可是煤球、水、電、蔬菜、肉的費用你要分攤一些,我算了一下,你每個月給我二十元錢就行了。”
“二十元?你怎麼不去搶?”楊菊英的怒吼讓一直在一旁當模板的楊天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袁書芳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她拿出一個小本子給楊菊英算賬:“二十元還是少的,你自己算算你住進來兩天用了多少的水和電?你買的菜都是些爛菜,要洗個七八遍才勉強洗乾淨,這裡不比家裡自來水是要收錢的;你睡得那個房間用的是六十瓦的電燈泡,你每天晚上八點開燈弄到凌晨兩三點才熄燈,你以為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