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定是西域王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派人前來打探訊息,並以納後為幌子,而最終的目標是蘇青。
抓走蘇青一定是為兵書一事,既然如此那人現在就不會是被抓進敵營那麼簡單,而是……他視線越過遠方的大河,落在更遠的地方——西域軍隊後方營地,那個王所在之處。
一想到蘇青被抓走,被放幹身上的血做祭祀,巫晉心臟一揪,猛的一震暈眩身形微有不穩,一手抓上剛被牽到身旁的馬身,便要躍上馬背,渡河去救回蘇青。
此時在別處尋找蘇青的溫志洲等人才趕過來,聽人說此處該是青大人最後出現過的地方,又見巫晉如此衝動竟要自己找去,忙勸他以大局為重。
嚴思成急道:“以附近地形來看,他們唯一能走的是水路,昨夜水位還沒漲起,渡河不難,想來對方已經帶著先生去了河西,可今日已是水流湍急,況且我軍大勢已成,只待與困獸一斗,將軍你千萬要三思,不可只為一人棄大局於不顧啊!”
溫志洲掩在袖下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卻無力的鬆開。他想去救蘇青,可寰軍五萬再無他能信得過的將領,他怎能將這些性命交付在巫晉手上,誰都能走卻唯有他走不得!
巫晉久未表態,正當嚴思成以為巫晉放棄救人想法時,對方卻突然道:“不行!我若不救,他必死無疑!”
世人皆傳天子劍的血可以指引兵譜下落,他見過西域王,那人絕對不像他一般會為了蘇青而拒絕稱霸天下的誘惑。蘇青落在對方手裡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蘇青將死,他一世再見不到,觸控不到那人,心裡便如被萬箭穿心般難受,恨不能替蘇青將罪都受了。
蘇青何其命苦,自己的命運無法做主,全天下又都覬覦他。
巫晉不顧勸阻毅然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一人一馬便箭一般射出。
嚴思成幾人見巫晉理智已失,不得不動用武力將人團團圍住截下。
巫晉全憑身體的反應來接下幾人壓過來的招式,心中卻悔恨交加。
一定是他那次說話太重,令蘇青心寒,那個人才會獨自出來散心。可以蘇青的功夫不會輕易被擒走,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麼卑鄙的法子!巫晉心一沉,一鞭揚下,坐騎立刻半揚起身子四蹄蹬起嘶鳴一聲。
嚴思成見攔不住人,抽出身旁侍衛佩刀,彎身側手發狠般將刀旋出,那匹馬後肢便被齊齊截斷,巫晉身體不穩,蹬著馬首凌空翻轉才又落入地上。
他見坐騎被斬大怒,一掌便要拍向嚴思成,“你要以下犯上不成!”但見嚴思成立刻跪下去任他處置卻決不妥協的姿態,又念及二人十幾年交情,手掌才堪堪停在對方頭頂半寸處。
那一掌雖然沒拍下,卻也激得嚴思成血液倒湧,面色赤紅。此人依舊不卑不亢道:“將軍,今日你單槍匹馬隻身闖入巫王領地,才真是必死無疑,可再過三日,屬下保你救出想救之人。”
蘇青朦朧中轉醒,只覺得頭痛欲裂,似是被人拿斧頭狠狠砸過一樣。他揉了揉腦後,突然覺得身陷柔軟之處,不像是自己平日休息營帳中的那硬床板,一個激靈便猛的坐了起來。
“你醒啦,別說,你這身子骨可真不壯實,中個迷藥居然要暈這麼久。”
驚人提醒,蘇青這才想起自己被人迷暈了帶走,尚未看清眼前何人,蘇青便手握成爪抓向眼前那個有些眼熟又分外妖媚的女人。
“小、情、人,”那個人不慌不忙的淡淡吐出三個字,直接將蘇青定在了原地,“怎麼,分別不過一月,便認不出我了?”說罷,那人掩住口唇輕笑起來。
“巫、巫蒙?”蘇青愣愣的問。
“錯,妾身是巫蒙的妹妹,巫恬。”
“你分明是……”
“哎,”巫蒙捏著錦帕摔在蘇青臉上,翻了個白眼搖著頭道:“榆木腦子,十六弟怎麼看上你這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
“胡說!”一提到巫晉,蘇青便如被人窺探到心事一般渾身不自在,忙扯開話題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這可不是我的地盤,”巫蒙踩著蓮花步走到門口將門關死,隨後靠在門上說:“你是被弓今良抓來的。”
見蘇青一臉不解,巫蒙便猜到那人根本不知自己口中的弓今良是誰,便緩緩給蘇青講了一些事情。
弓今良便是西域王的本名,他有稱霸天下的野心,加上西域民風彪悍人人都有掠奪中原分食而肥的想法,便都極其擁戴他。他們西域有本古書,講的也是如何找到兵譜《天兵行要》稱霸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