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或者更多的是他無法放下的責任與義務。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南彧漓抬頭看了眼龔戍,後者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什麼事?”
門外是店裡的夥計,解釋道:“是暖姑娘來找南將……元帥的。”
龔戍朝著南彧漓笑笑:“您是見還是不見呢?”
南彧漓無奈地搖了搖頭,“讓她進來吧。”
顏暖依然風姿綽約,她綰了一個百合髻,鬢角的髮絲隨意地散落著,蓋住她的耳朵,純點杏紅,美目流盼。她穿了一件水藍色的煙蘿紗衣,俏麗多姿,美得不可方物。
龔戍朝著顏暖拱了拱手,“暖姑娘,好久未見了。”到底曾是群芳閣的花魁,她的名聲在當時的京都可謂無人不曉。
顏暖微微一福,莞爾道:“龔老闆有禮。”說著,走向了南彧漓,“我一猜你便在這兒。”
自韓曄走後,南彧漓幾乎夜夜買醉於不醉不歸閣,顏暖也是個有心的,時不時地來這兒陪他喝上一陣。看著在自己對面從容落座的顏暖,南彧漓也已習慣了,還順手為她斟了一杯桑落酒。
龔戍在一旁笑笑:“那龔某便不打擾兩位喝酒的雅興了。”他退向了房門,又對著南彧漓道:“韓曄的事,我一定盡力打探。”
南彧漓朝他拱手,“多謝。”
顏暖待龔戍走後,盈盈的目光望著南彧漓,“我沒有想到,韓曄的事竟會傷你這麼深。”
南彧漓沒有理她,自顧地飲著酒。
“我在群芳閣混跡多年,閱人無數,世間男兒,十有八九皆是負心薄倖之流,唯有兩人令我不得不另眼相看。”顏暖抿了一口桑落酒,唇角含笑,“果然,人間自是有情痴。”
南彧漓看了她一眼,“嚴漠是個好男人。”
顏暖點點頭,笑意真切,“我知道,不過,他有時候木木的。像是我一直來陪你喝酒,他也不會不高興,一點兒也不吃醋。”
南彧漓無奈地搖搖頭,敢情她一直出現在不醉不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