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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

白軒容的眼神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森然冷絕,“因為他背叛了孤,所有背叛孤的人都要死!”他突然狠狠捏住了韓曄的下頷,“你若是背叛了孤,孤也一定會親手廢了你!”

韓曄用力一甩,掙脫被他鉗制的下頷,冷冷道:“我永遠不會是你的人,何來背叛?”

白軒容嘴角一彎,突然身上一軟,倒在了韓曄的身上,枕在他的胸膛,“你早晚都會是的。”

韓曄驚得將他推開,發現白軒容竟是昏昏欲睡了。韓曄蹙眉起身,將自己離得他遠遠的,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醉。

月上中天,韓曄不願與他同睡一屋,取了裘絨與壎便進了院子。好不容易停了的雪在除夕這夜竟又開始紛飛,梅花瓣上覆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卻依然傲然盛放,凌風獨立。

“黎昕,除夕之夜,你又在做什麼呢?”

南彧漓的將軍府在除夕之夜人跡寥寥,他遣了下人回家與家人團圓,偌大的將軍府只留了他一人。他從不醉不歸閣帶回了一大壺酒,坐在韓曄曾居住的暖閣裡自斟自飲。房內沒有點燈,他開了一扇窗,讓月光隨意地洩進,灑入滿滿的酒樽之中,清冷涼薄。酒意微醺,他靠在窗框上,取出了懷裡的壎。冷冷月光和著悽悽壎音,雪花在夜風中肆意綻放,明淨無瑕,纖塵不染。

他將壎輕輕放在窗臺上,纖長的手指撫過所有音孔,他曾奏出最讓韓曄慨嘆的壎音,可是他如今的壎聲之中僅有的便是對韓曄的思念,但他卻不能聽到,“流光,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你又在哪裡?”

☆、第二十章

乍暖還寒,春寒料峭。松針上還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霜,柳枝卻悄悄抽出了新芽,綠油油的,是生命的色彩,莫名地暖心。

忽的,一陣劍風劃過柳梢,低垂在池中的柳條一顫,驚破一池春水。南彧漓提劍一刺,劍鋒直指細軟的柳條,竟生生將其從中劈斷,叉裂開來。忽然,他手腕一轉,劍端下沉,劍聲破空劃過,冷厲如冬日呼嘯過耳的寒風。

“將軍。”魏嚴漠在南彧漓收劍的時候出聲了。

南彧漓將劍回鞘,拭去額角的薄汗,呼吸聲有些急促,“怎樣了?”

魏嚴漠道:“劉謄裕和蘇方暘都已經回來了。”

南彧漓挑眉一笑,“兵馬大元帥果然是個有誘惑力的官職。”

“如今南劉蘇胡四大將軍都將共爭一個兵馬大元帥之職,無亞於是一場內鬥,將軍作何感想?”

南彧漓提步緩緩走著,“我一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畏我功高震主,又何以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相誘?”

魏嚴漠跟上他,忖度了一番道:“天下兵馬大元帥掌姜國所有兵馬,歷朝歷代雖有過冊封,卻皆只是暫代,說到底,這天下的兵馬也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更何況,正如將軍所言,陛下對將軍是不得不依賴,長此以往,只能增加忌憚,陛下的這一步棋,我也看不懂。”

南彧漓輕輕嘆了一口氣,“鎮國大將軍也罷,兵馬大元帥也好,若我不是我,這一切又有何干?”若我不姓南,我將不用揹負這些榮辱,只得傾心一人,逍遙天地之間,流光,我一直不肯承認,你想要的就是我期望的,從心所欲,隨心而往,只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魏嚴漠沉默很久沒有說話。他一直跟著南彧漓征戰沙場,從他還只是少將軍的時候便待在他身邊,弱冠之年,南老將軍戰死沙場,至此之後,南家榮辱只系在他一人身上,他所承受的,鮮有人知。

南將軍長嘆一口氣,“如何都好,總是要盡力爭一爭。”說到這兒,他忽然嘲弄地勾了勾嘴角,“天下兵馬大元帥,聽著可是個好威風的頭銜。”

魏嚴漠點了點頭,“只是將軍風寒剛愈,不宜過度操練。”

南彧漓輕咳一聲,除夕那夜他在雪中吹了一夜的壎,之後便大病一場,直到前幾日才有好轉的跡象。南彧漓笑道:“都覺得自己是老了,不過風寒都能病上這麼久。”

魏嚴漠低眉,只怕是病在外,傷在心。

“有他的訊息嗎?”南彧漓終於問出了這句話,只是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不變的答案,久而久之,他竟然不敢問了。

魏嚴漠搖頭,“旗安城與潯夜城都沒有他的訊息,他應該還在姜國境內。”

“姜國境內……”南彧漓沉思了很久,“你親自去鶩岷山看看。”

“鶩岷山?”魏嚴漠不解,“鶩岷山離京都不遠,將軍何以懷疑他會在那兒?”

南彧漓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