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擇定的人。
為了給南彧漓抓藥,他又進城去了濟世藥廬。魏冬陽並不知道他醫治的是誰,秦鈺不讓他面診,他便只能透過秦鈺的描述估量著抓藥,其間他並非沒有過抱怨,“看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如今我一項也沒有做到,要如何治病?”
秦鈺涼涼道:“你至少做到了問,而且,問得還不少。”
魏冬陽被他噎得無話可說,也只能盡其所能開方抓藥。
而這一日,秦鈺來到濟世藥廬時,卻見到行色匆匆的魏冬陽正關了藥廬。秦鈺上前將他一把抓住,卻望進他眼中隱隱的水光,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魏冬陽的眼眶瞬時紅了一圈,“南家軍敗走旗安城後,我便再沒有打聽到哥哥的訊息。公主和南元帥都。。。。。。哥哥會不會也。。。。。。”
當日,秦鈺在銀杏林裡救走南彧漓的時候,檢視了魏嚴漠的傷勢。他雖因體力不支暈倒,但傷勢並不嚴重,哥舒洛一在城中下的毒霧雖凌厲在一時,況且秦鈺當時頗為上道地給他餵了解藥,想來,魏嚴漠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現在的情形下,秦鈺也不方便告知他實情,只能出言寬慰道:“前方傳回的陣亡名單上並無你哥哥的名字,想來不會有事的。”
魏冬陽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要去旗安城找他。”
秦鈺蹙眉拉住他,“如今澗水城開外已是哥舒的天下,你如今去旗安城,是想擔一個叛國的罪名,還是想被當成細作抓起來?”
魏冬陽的眼眶溼了幾回,終於掉下淚來,“我真的很擔心我哥,如果他出事,我。。。。。。”
秦鈺見他落淚,怔了一會兒才道:“戰場之上,風雲詭譎,你哥哥久經沙場,‘古來征戰幾人回’的道理你早該看得透徹了。”話甫一出口,卻見魏冬陽愈加沉默了,方覺方才這話於魏冬陽而言或許太過冷漠而殘忍了,無論是否早有準備,與至親至愛之人的死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