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灼灼的目光,為他整理起衣衫,“真的。而一年之約……我總要想辦法卸下我的責任。”
韓曄的笑容如同初夏盛放得最妖冶豔麗的芍藥,看得令人心醉,“黎昕……”
南彧漓的手指微微一僵,流光,原諒我以這樣的方式將你留在身邊,用謊言給了你一個不敢奢望的未來,原來,我可以這麼自私。
韓曄突然囁喏了一陣,然後為難道:“可是,我現在還是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麼?”南彧漓突然變得緊張。
韓曄猶疑了半天,卻最終撇過頭道:“我現在不能騎馬。”
南彧漓怔忡了一會兒,看他面帶桃色,煞是可愛,忍不住故作驚訝問,“為什麼?”
韓曄恨恨地看著他,只遺憾手中現在沒有兵器,否則定然在他身上紮上幾個窟窿才夠解氣,隨後他想都沒想就將手中的饅頭朝他擲去,南彧漓敏捷地握住他的手腕,咬了一口饅頭又還給他,“味道真的不錯。”
事實上,南彧漓還是很上道的,他弄了一輛馬車,以養傷為由將韓曄塞進了馬車中,自己則和親衛隊騎馬而行。
一路上平靜無波瀾,是啊,陳國都已國破,還能有什麼異常不安呢?可是這一路未免太靜了,南彧漓的心下有著隱隱的不安。比如他們現在所處的這處樹林中,竟然沒有鳥叫也沒有蟲鳴。南彧漓揮手停下了馬,馬車上的韓曄探出頭來,問:“怎麼了?”
“進去。”南彧漓的聲音不大,但是冷然而不容拒絕。
所有親衛隊都已拔劍嚴陣以待,南彧漓的手按在劍柄上的手也漸漸攥緊。突然,遠處的叢林中想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只剎那,便從四下竄出了許多黑衣蒙面人,他們的手中都握著細長的彎刀。
“上!”隨著一聲令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向南彧漓他們攻去,人數之眾令所有人皆是一驚。馬車內的韓曄聽到打鬥聲,忙挑開簾,只那一眼,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