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人聯絡,想著出宮,可我卻想留在這裡,日日陪著皇上,就呆在他住著的寢宮旁邊,一直喜歡他。”
何晏狠簇了眉,“沒點出息!”
淮淮靜了片刻,“昨晚上那太監給了你什麼?”
何晏低聲道:“是個好訊息。”
頓了頓,又道:“他們已經開始集兵了。”
淮淮鎖著脖子,朝兩邊看看,又湊上前去,“莫非你想造反?”
何晏聞言一笑,搖搖頭,“火候還差得很吶。”
淮淮怒道:“你不能害皇上。”
何晏靜了許久,輕笑兩聲,卻未有開口。
眼睛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繁雜。
淮淮埋怨道:“你都說了幫我找皇上過來的。”
何晏開了口,“你找不找他,他都會過來找你,你又何必費那個功夫。”
淮淮道:“胡扯,這都多少天了,別說皇上,連喜公公都沒影。”
何晏若有所思,“他該是正為兩地的戰事發愁呢。”
灰燕呢喃,池面浮金點點。
元荊愣了許久,見那人孤零零的扔著石子,像極了當年雨後江南,西子湖畔。
自己也如這般遠遠的立在一邊,眼望著當地的巡撫討好諂媚的同何晏說話,何晏側過臉,給那老臣逗的哈哈大笑,眼瞳深邃,立在一群弓身頷首的人中間,實在是光彩奪目。
江懷瑾看的呆了,起了身,從那避雨的小亭子出來。
身前的侍衛伸手攔住了去路,“王爺,何大人說了,叫您在這裡待著。”
江懷瑾一身白衣,給涼風吹的翩然欲飛,“他叫你們看著我,無非是怕我跑了,周遭都是他的兵,你見我能跑的掉麼?”
侍衛不語,手卻不放下來。
江懷瑾眸若點漆,“我不過是過去看看。”
侍衛明白過來,恭聲道:“王爺請——”
待江懷瑾再看過去的時候,湖邊就只剩了何晏一個人。
像是在思索什麼,有一下沒一下的丟石子,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靠近。
暮靄瑰麗,燒紅了半片天。
蜜色的泥土上,投下兩個長長的影子,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湖面波光瀲灩,那人的影子碎成流水,久久的湊不起來。
江懷瑾忽然想著若是就此將何晏推下去,是不是便能就此解脫。
念及至此,江懷瑾朝那精壯的身軀伸了手,猶豫半晌,又將手收回來。
想半晌這人如何的作惡多端,讒佞專權,便咬著牙一鼓作氣。
可還是不成。
如此反覆。
何晏許久都不回頭。
直到將手裡的鵝卵石丟的乾淨,卻依舊臨水而立,籌謀天下。
背後的小王爺伸了手又攏回袖,再伸了手又攏回袖。
最後受不住,將頭抵在何晏背後,臉上**的,
卻並非冷汗。
喜連輕聲開口,“皇上?”
元荊清澈明亮的鳳目漸漸變深。
回了神,淡淡道一句,“在這等著朕。”
言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