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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才算完事。

淮淮面兒上有些僵硬,“這就是你說的一技之長?聽房嗎?”

春寶給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哪裡,我這是怕隔牆有耳,將你我的對話偷聽了去。”

接著便將未央宮裡的幔帳都放下,蓋住了光線。

內殿裡一下子暗淡如夜。

春寶拉淮淮蹲在角落,聲音壓的極低,“我最近…”

淮淮側著頭湊上前,“你大點兒聲,聽不見。”

春寶剜淮淮一眼,雙手抱著淮淮的腦袋,貼在他耳邊說話。

“…”

淮淮雙耳給捂的嚴實,“春寶,你捂我耳朵,我更聽不見了。”

春寶這才發現,拿了手道:“我練武吶。”

淮淮正了身子,“春寶,真未想到你竟這樣有本事。”

春寶很是得意,“你且想想,你若是身懷絕技,皇上定對你刮目相看。”

淮淮盯著春寶好一會,“你怎的忽然想起習武這件事。”

春寶道:“自打害了大病後,我便覺身體康健實在重要,唯有強身健體才是正途,便說練就練起來了。”

淮淮點點頭道:“真真是有道理,我最近身子也不好,卻是該跟著你練習一番,既能強體,又得一長處,能討皇上歡心,實在是一舉多得。”

春寶微微一笑,“如何,我待你不薄罷。”

淮淮登時雙膝跪地,“如此,那我便拜你為師罷。”

春寶神色凝重,“那倒不用,你我兄弟一場,互相切磋罷了,無需拜師學藝。”

淮淮聞言起身,“也不知你練得是刀還是棍?我不太想練棍,忒難看,只有和尚才練那個。”

春寶道:“我起初也是想練刀,可咱宮裡頭除了菜刀就沒別的兵器,且只有一把,若給我拿走了,盈盈就沒得菜刀做飯,痛定思痛後,我只能忍痛割愛。”

淮淮很是失望,“那就練棍罷。”

春寶搖搖頭,“我空手練的。”

淮淮道:“那也好,空手也可以練的好看些。”

話音剛落,卻見春寶豎起耳朵,繃了臉兒聽外頭的動靜。

淮淮見狀攥緊了拳,做伏擊狀。

一時間,兩人竟是有些江湖俠士的意味。

淮淮低聲道:“莫非屋簷兒上有人?”

春寶闔上眼,細細的聽了一會,又兀自睜開,精光四射,“是時候了!”

語畢,便狂奔而出。

淮淮緊緊的跟在後頭,“是什麼時候?”

春寶道:“我給自己定的規矩,每日聞雞起舞,方才我聽見雞叫啦!”

淮淮登時血液上頭,“春寶!帶上我!”

兩人跑道院內,春寶頭停在未央宮那顆古樹底下,扎穩馬步,平伸一掌,凝神吸氣。

淮淮歪頭看著一邊,雪地裡趴著的雞咕咕作響,很是焦躁,

“春寶,怎麼是個母雞啊。”

春寶未睜眼,“怨不得,這雞每日早晨都不叫,偏偏下午叫。”

淮淮蹲□,眼瞅著那母雞叫個不停,越發急促,待起身挪窩後,雪地裡竟是一個雞蛋。

蛋落,掌風起。

古樹參天。

扎穩馬步呆在下頭的小太監忽然瘋狂的單手砍樹,嘴裡呼哧有聲,很是專心。

一炷香的時辰後,淮淮打個呵欠,

“春寶,你不換招式也便罷了,倒是換個手啊。”

“右手都腫的不像樣了。”

☆、40 驚馬

春寶點點頭;“可也是啊…右手還要拿饃;那便換個手罷。”

語畢;便換了左手;繼續砍樹。

淮淮跟在一邊比劃半晌,才練幾招,只覺身側香氣襲人;轉頭一看;竟是個鵝蛋臉的宮女。

宮女髮髻梳的很是利索,一雙杏仁眼黑黝黝的,盯著淮淮,面兒上沒一點笑摸樣。

手上端了個托盤;扣了個罩子;卻掩不住的飯香。

“既然起了,就過來用膳。”

淮淮站直了身子,答應一聲後,又道:“你是誰。。”

盈盈端著托盤,應付著福一福身子,“奴婢盈盈,是這未央宮唯一的宮女,專門伺候您的飲食。”

淮淮撓撓頭,“那便謝謝啦。”

盈盈不語,只轉了身,端著盤子朝裡走,“過來罷。”

淮淮回頭看一眼習武的春寶,抬手招呼,“春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