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我沒試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姑且如此吧。”
莫堯怔怔的看著他,問著,“你說大夫說我活不過三十歲,會不會早死呢?”
孟柯拍著他的臉,笑道,“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你肯定長命百歲。”
那人極為鄙夷的看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像是鄭重談談自己的人生大事卻不被人重視一樣惱羞成怒。
不過幸好扭的及時,孟柯著意隱去的神情,他並沒有看見。
次日清晨,孟柯看他一動不動,用手指伸到他鼻尖探息,幸好,還活著。
又摸摸他的額頭,高燒已退,於是起身,狠踹了莫堯一腳,“快起來!莫堯!你真能睡!”
莫堯迷糊睜眼,同他吵了起來,收拾完東西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又吵了起來,上馬接著吵,一直吵到住宿。
客棧老闆肥的流油的手摸著算盤珠,很是抱歉的說,“本店客房已滿。”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吼道,“@¥&…%……”
不巧外面下了雨,老闆靈機一動,“馬棚還有兩個席位,兩位去避雨不取分文。”
莫堯行軍,肯定沒問題,可是孟柯是正經讀書人,肯定沒遭過這種罪。
對此莫堯很是擔憂,某人說道,“不過是間馬棚,有什麼可怕的。”
可惜真到了地方孟柯就嫌棄起了衛生環境太差,偶有老鼠經過,孟柯表現的很淡定,再有蝨子爬過就顯得不那麼淡定了,最後莫堯一個翻身,孟柯崩潰。
莫堯倒沒笑話他,很是正經的起身說道,“我也睡不著,咱倆說說話吧,喂,不是吵架,咱倆談點交心的。”
“談什麼?”
“比如,你第一次偷看女人洗澡。”
“這等沒有下限的事情…”
某人貌似很清高,莫堯鄙夷,“你不看是你膽小。”
“王府又沒有幾個女眷,除了丫鬟就是王妃,你難道讓我看她洗澡?”
莫堯吃癟,轉移話題,“記得第一次看見夕漸的時候很我驚訝。”
孟柯豎起了耳朵,“驚訝什麼?”
“他…就好像天上的一樣,說不上來,不是因為他長得好,就是那種感覺,算了,說給你聽你也不懂。”
孟柯擺弄稻草,“恍若天人是吧?”
“咦?你怎麼知道?”
沒文化,真可怕。
莫堯顯然不清楚來自某人的鄙夷,繼續回想,“很輕很柔,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你確定,你那感覺是喜歡?”
莫堯十分肯定的點頭,“真的,要是能和他廝守一輩子,我死也願意。”
孟柯扯著稻草終於擺成一個莫字,聽見這人的瘋言瘋語立馬一腳把稻草踢的凌亂,嘲笑著說,“空做落花有意,可嘆流水無情。”
“你什麼意思!孟柯,你懂什麼叫喜歡?”
他垂首苦笑,“我…不懂。”
莫堯看他也不爭論了,俯低身子問道,“生氣了?”
孟柯抬頭,淺笑應著,“我怎麼敢生你的氣。”
二十四日,莫堯無詔回京,受上斥,削其功勳。
莫堯心想夕瞑早看他不順眼,逮著機會了肯定會好好削他一頓,真是好生無牙。
而宮牆外,孟柯搓著手,身上凍得直抖,莫堯出門,他迎上去指給莫堯一個地址,“這是老師現在的住處,你記得,老師他忘了往事,你不能提起,知道嗎?”
“你…你不去?”
“我打算給莫璃下聘,今天去請了媒人。”孟柯低著頭,淺笑著,“一切小心。”
孟柯從小體質就不好,說完幾句就凍得直打哆嗦,莫堯看他搓著手離開,心裡莫名的難受。
夕瞑把這個地址遞給孟柯的時候,譏笑著,“夕家的種,怎麼生的這麼窩囊。”
“小時候別人說你是野種你就窩囊,長大了喜歡莫堯還是這麼窩囊。”
孟柯聽著,那人說道,“莫堯太嫩,即使朕不打壓他,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你想他平平安安,還是得回朝廷。”
又是花落飄零,莫璃執著羊脂白玉的私章,秀麗的臉上已然喜不自勝,孟柯問道,“小姐可願意?”
莫璃輕聲說道,“願意。”隨即又道,“聽說,你曾是有心喜之人的。”
孟柯望著私章下方的瘦金字型,笑意不減卻生出幾縷溫情,“以前是有的。”
“現在呢?”
孟柯看著字型輪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