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堯垂首,年輕的將領第一次鄭重地看著孟柯,“一擊即中,將計就計,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
孟柯搖頭道,“太危險,不值得,如果此戰一敗,以後你都再不能議將封王。”
“可如果我勝了,數年邊防之爭就能告一段落,國太民安也指日可待。”
很久之後的某一天,孟柯常常想,當初他該拼盡全力阻止莫堯的,多年前祈山一戰他確實給大周創下了一個奇蹟,大周也確實得以修養生息。
那年的血流成河也給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可是他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莫堯滿身是血的從戰場回來,臉色蒼白似紙,可是卻掛著一絲得意,他笑的像是快要喘不過來氣一樣,“孟柯!我就說我一定會贏……”
就連莫堯倒下去那一刻孟柯都以為他是在做夢,那個傻子,倒在一片血泊裡,嘴角的笑意不減,他的身後是折斷的箭翼,和處處刀傷。
莫堯沒死,大夫說他活不過三十歲,怎麼可能,孟柯顫著手,揪住老大夫的衣領,那個大夫說,“世上有一種叫忘塵的藥,其實也是一種毒,小侯爺中的毒和其有相抵之效,只是…”
“什麼?”
“此藥難得,只有大內才有。”
莫堯的臉色幾近蒼白,清逸的臉上彷彿深倦的疲憊,孟柯坐在他的床前,陽光照到身上,卻有種冷意。
他有好多話要告訴他,可是到了唇邊一句都說不出來,呆坐半晌,他輕輕捧著莫堯的臉,柔柔的像是捧著什麼絕世珍寶,“你要快點醒啊,這麼躺著,可怎麼見你的王爺。”
孟柯給他掩好被,趴在他的床前,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他的身上披了一件披風,抬頭,床上已經沒人。
匆匆的跑出去,那人正扶著欄杆走路,見他來了,那人撓頭笑著,“那什麼,醒了啊。”
孟柯眸中有些刺痛,卻譏諷道,“傷成這個德行。”
莫堯猶自意氣風發,不想碰到傷處,頓時臉上浮出一絲惱意,“等著!等老子好了……”
這話說的頗有底氣,卻逗得孟柯笑成一團,“看來確實要等!”
莫堯猛地吐出一口血,緊忙擦了擦,問道,“王爺現在如何?”
孟柯皺眉,想到他那日辭官見的夕漸最後一面還是在夕瞑的寢宮裡,這話自然不好告訴莫堯,只低聲道,“王爺是陛下的叔叔,自然不會如何。”
莫堯低頭想了半天,吩咐一旁近衛道,“備匹馬,本侯要回京。”
莫堯站都站不穩搖晃著身子要走到臥室,一旁的孟柯冷冷笑著,“莫侯,別怪在下沒提醒你,若真有命回得了京城,到時候你可別哭爹喊孃的要死要活。”
莫堯跌坐在椅子上,似乎冷的厲害,抖個不停,孟柯看他是被氣到了拍拍手離開庭院,末了,又添了一把火,“不過,我倒是真的要回去了,侯爺,您珍重。”
莫堯在他背後砸了一個杯子大聲喊道,“滾!”
莫堯的毅力是令人欽佩的,不知道從哪裡偷了匹馬一路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孟柯跟在後面有時候冷不丁的湊上去,“我說小侯爺,這麼您要是這麼死在路上不虧的慌?”
“你他媽的…”莫堯龜速前進,終於落馬。
孟柯嘆氣,拖著意識不清的莫堯還想毒舌兩句,一掀傷口頓時抽了一口涼氣,那些傷口發炎潰爛,孟柯咬牙,拿小刀颳去腐肉,又撒上藥粉重新包紮。
莫堯迷糊的厲害,似乎還發起了高燒,孟柯又把他拖進林子,拾柴點火後,他把莫堯摟進了懷裡,緊緊的貼著他的臉,輕聲問著,“如果是我,你會如此?”
“莫堯,你會吧。”
莫堯在嘀咕什麼,被孟柯捂住了嘴,他想著,懷裡的人,他在最美好的年華把自己最美好的愛戀都給了別人,人生能有多少年,他就這麼打算傾盡一生去維護一份虛擬的愛戀。
孟柯勾著火星,硬把莫堯叫醒,“莫堯,你看你是快死的人了,長的也還可以,要不臨死便宜下我,讓我享受一下你再死。”
莫堯一哆嗦,“咱們可是好兄弟,你…可不能這樣。”
篝火啪的響起一聲,莫堯的臉印著火光很是悽迷,孟柯笑道,“這裡人煙罕至你又身負重傷,以後這樣的機會必是再不會有了,我若不趁人之危更待何時。”
說著,就要扒開莫堯的衣服,莫堯嚇得直在地上打轉又被孟柯圈進懷裡,緊密的□的肌膚貼在一起,孟柯摸著他的額頭,“醫書上說這樣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