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著將硬塊一轉,果然能夠活動,只轉了兩三下,「格」的一聲,洞中的秘道便「軋軋」的打了開來。
「我也許是你的敵人,你要想清楚啊!」左臨風笑了一下,輕巧地竄入秘道中。
這瞎子舉動詭秘,南宮一鳴本有些遲疑,可是左臨風語帶輕視,向來自負氣盛的南宮一鳴那裡咽得下這口氣?暗想:「你這瞎子有甚麼了不起,竟敢看不起本少爺了?」當下二話不說的追了進去。
「糟糕!這些怪物抬著我又上又下,又搬到船上,也不知到了甚麼鬼地方,叫瞎小子怎麼來找我啊?早知就不採甚麼胡桃栗子,現在栗子沒有采成,自己先變了一隻大粽子…都是瞎小子不好,端午節那天叫我多裹些粽子給他吃,害我現在也做了粽子…」被樹藤綁了個結實,連眼也被蒙上的立秋只能躺在地上胡思亂想。
「啪!」忽地一記巴掌摑到立秋臉上,只聽那高個子含糊地罵:「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在笑!」他的舌頭咬傷了,連話也說不清楚,卻還是將蒙著立秋雙眼的黑布解開,立秋才看見自己身一個石室之中。
「死了還能笑麼?就是未死才要笑!」立秋被摑腫了半邊臉,但還是抽搐也似的強笑。
「臭小子膽子倒也不少啊…是南宮絕把你寵成這樣的嗎?你是他的甚麼人?徒兒還是私生兒子?」說話的是個竹竿也似的中年瘦子,身穿墨綠長袍,髮束銀箍,腰繫翠綠長穗絲縧,長相不算兇惡,甚至有些仙風道骨的氣度,只是眼中寒光隱現,極薄的嘴唇抿成一線,有著種說不出的孤冷酷勁,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甚麼私生子不私生子說得恁難聽!莊中工人僕人沒一千也有八百,個個都是莊主的私生子不成!」立秋怒道。
「莊中工人千兒八百,個個都有這冰麟甲麼?」瘦子不緊不慢地說著,手往立秋被匕首割破的衣襟裡,微微閃動的藍光一指。
「這個…」立秋不由得語塞。
「這寶甲價值連城,即使是他那位大總管,也沒有這寶貝防身,你這小子其貌不揚,長得半點也不像那殘廢…」
「對啊!莊主長得這麼好看,我怎可能是他的兒子!」立秋忙道。
「這就更奇怪了,你要是跟南宮絕非親非故,他會平白將寶物給你?」
「莊主高興,跟你有甚麼相干!有本事你問他要一件去!」立秋暗想:我是他乾兒子的情人,難道你這也要管上一腿麼?
瘦子居然沒有生氣,還像心情很好似的笑了起來:「對!我管你這寶甲是偷還是搶來的,是那殘廢的兒子還是老子!總之這寶貝就是我的,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上門獻寶呢!」說著高矮兩人將立秋上半身的綁縛解開,不理他的大呼小叫,七手八腳的將他身上的冰麟甲連護臂強行剝下,恭敬地捧到瘦子面前。
瘦子接過寶甲細看,臉現讚歎的神氣,高瘦二人押著立秋,向瘦子問道:「凌壇主,這廢物怎麼處理?」
瘦子聽不到似的自語:「這殘廢不愧是天下第一妙手…好一件冰麟甲,有了這寶物,就算松柏兩個老怪真個練成「木魄同心丹」,我也不用怕他們…」
「你該先怕莊主找你算帳!」立秋嚷道。
瘦子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真的很想找死…」只見他手一動,立秋晃眼已吃了十多記巴掌,打得他面腫唇破,滿嘴鮮血直流。
瘦子本想趁勢打斷立秋四肢,但轉念一想了,想到一個嫁禍之計,冷哼一聲道:「如果你是童子之身,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可是你這好色的小鬼童身已破,要你的心肝精血也沒用。你們立即將這小子送到兩個老鬼的鬼淵丹房去做苦役,叫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用說這小子的來歷,就當是擄來的普通鄉民好了,要是你們向任何人多說這小子和寶甲的事,當心你們頸上的人頭!」
高矮二人大驚失色,連說不敢,趕快拖了被打得半昏迷的立秋出去。
瘦子迅速將冰麟甲穿上,隨即身離開石窟秘壇,心中邪笑:「就算那殘廢找上門來,就找那兩個老鬼算帳去罷,現在看誰有本事將鳳主和天符弄到手上…」
他這邊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秘壇已響起有敵人入侵的警號!
十七。 南宮劍 (1)
經過一整晚的追蹤,到天色大亮時,血蟲在一條坐落於小山下的村落前旋飛不已,藏身暗處的鳳逍遙不禁奇怪,他本以為血蟲會帶他們到甚麼絕險隱蔽的地方,不料卻是到了這麼一個看來平靜普通到毫不起眼的鄉鎮裡來!
「你以為我的小寶貝會帶錯路嗎?」血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