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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運勁一彈,木簪墨龍般騰起,嗚嗚的尖厲風聲卻分別從左右上下紛紛響起,有如千百枚木簪同時射出,木簪本體卻無聲無息的以玄異的軌跡,沒帶起半絲勁風地朝左臨風的咽喉激射!休說左臨風雙眼已廢,即使雙目完好,這下也絕不容易應付!

「卑鄙!」鐵衣看不過侯君玉以這種陰損手法對付瞎了眼的左臨風,重刀一揮,便欲插手,但木簪去勢怪異之極,似左實右,以鐵衣的眼力亦以無法摸清木簪的真正動向!

就在鐵衣一顆心提到腔子上之際,木簪已射至左臨風身前不足三尺處,他仍似全無所覺,木簪忽地一昂,幻術般轉向,速度更增,一下射到他眉心要害!眼看左臨風勢必命喪簪下,就在木簪將到未到的一剎,左臨風把頭微微一低一側,動作說不出的寫意好看,那追魂奪命的木簪已不偏不倚的插在他剛挽好的髮髻上。

「多謝三哥還簪!」左臨風壓下翻湧的氣血道。

「出去沒幾年,怎麼學得一身小家子氣!」侯君玉望著半步也沒被震退的左臨風驚疑不定。

「沒法子,三哥你不知道,這幾年我窮得要命,連這個也是別人施捨的,嘻嘻。」

「帝君請自重…」侯君玉像看到甚麼怪物似的,呆望左臨風毫無緊張感的寫意笑容,俊目中鋒稜漸減,喟然道:「三哥…難為帝君還記在心裡…」

左臨風知道已成功將他鎮住,繼續動之以情:「十兒瞎了眼之後,反而想起很多事,在那煉獄裡,三哥是唯一對十兒好的人。」

「你這天生成的闖禍精!從小就是我的剋星!不是偷吃便是偷走,連累我們不知被長老吊起來打了多少頓!偏就是挑了你這闖禍精當宮主,想起便叫人不服…」侯君玉口裡不服,身上的殺氣卻不知不覺的收斂起來,整個人看來更是斯文俊朗,舉動氣質隱然與左臨風有三分相似,臉容如冰玉般光澤瑩潤,但卻冷冰冰地,欠缺活人的氣息,便似尊玉石雕像一樣。

「三哥是來求醫的?」左臨風驟出不意地問。

「帝君怎會…」侯君玉一驚。

左臨風微笑:「那還不易猜嗎?你既不是來抓我回宮,又不會來求劍,剩下的便只有求醫,我是過來人,豈會不知淬玉功練到六重以上,走火入魔的現象便會慢慢顯現?正是因身有隱患,我當日才會被拜火教所傷。」

「那麼帝君現在…」侯君玉試探道。

「總算已將玉種的禍害除掉了啦,可是當中要冒極大風險…」

「屬下無意中從祈長老遺留的手札中得知玉種的禍害,當中曾提及才子或可有法解救,故此前來求醫,只要可除去玉種的反噬,多大風險屬下也願意冒!」侯君玉從左臨風口中聽出一線生機,怎不大喜過望?

「君玉不必急於一時,此事我還需與莊主細加參詳,找出較穩妥的方法,到時自會設法為你除此大患。」

「謝帝君不計前嫌,君玉定必為帝君效忠,至死不渝,屬下先回宮向長老解釋帝君情況,再遣人接駕還宮…」侯君玉急忙撩衣向左臨風單膝跪下。

「求三哥讓我多逍遙些時候罷!別那麼快叫人來接我!」

「那有帝君像你般不像話…好了,我跟長老說你還要靜養些時日,你滿意了罷?」侯君玉無奈道。

左臨風笑著點頭,侯君玉站起來向方、鐵二人拱手致歉,揚聲向水閣內的南宮絕道:「君玉行事莾撞,擅闖貴莊,在此向才子告罪。」

「莊主不會與你計較…十一郎他還好罷?」左臨風顯得少有地擔憂。

侯君玉苦笑:「沒有你在,他怎會還過得「很好」?不過你已答應回宮,我可以替你從長老那裡接十一回去照顧。」

左臨風黯然道:「有勞君玉為本宮奔走斡旋,退下罷。」

侯君玉向他施了一禮後縱身飛退,頃刻已自失去蹤影。

十一。 玉童 (3)

侯君玉一走,立秋便上前笑著嚷道:「想不到你這小叫化還真的有幾分皇帝的臭架子…」他伸手一拉,左臨風竟然整個人倒在他懷內,一個勁的抖個不住。

「那傢伙已經走了,你不用再怕了嘛…」

「蠢…蠢…材…」左臨風竭力的咬緊牙關,但仍是抖得聲音發顫。

「咦!你怎麼凍成這樣!莊主,瞎小子發冷哩!」立秋叫聲未歇,南宮絕向閣外的方濤道:「阿濤,你來封了風兒穴道,他現在寒氣入骨,受不了我的玄陰之氣!」

方濤二話不說的飛身入閣,隔空以指風封了左臨風九處大穴,一面驚問:「怎會如此?風兒被侯君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