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修煉,鳳逍遙猛地靈光一閃,血辟邪雖是心懷叵測,但卻不失為一個練功的好對手,只要善加利用,這毒如蛇蠍的小子絕對是他鑽研日後如何對付邪道高手的最佳物件,鳳逍遙想到此處,不禁瞟著他暗笑,血辟邪瞧在眼裡,這回到他看不透鳳逍遙的心思,被他笑得老大不自在起來。
「你不自在些甚麼?我又不是立秋那鄉下小子,不會拿你做老婆的!」鳳逍遙故意眨著眼睛色色地邪笑。
血辟邪疏眉一豎,眼內寒氣暴盛,以寒而狠厲的語聲道:「你敢動我一下,我便毒爛你的雙手!」
誰知鳳逍遙聽到,竟然鼓掌大笑:「謝天謝地!小邪你終於回覆「正常」了!」
「你…」血辟邪為之氣結,但隨即森然一笑:「姓鳳的,你果然是個好對手…放心,我捨不得讓你死在別人手裡的…」
「是麼?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放心闖禍去了!」鳳逍遙半點也沒被他嚇倒。
血辟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暗想:「看你可以玩到幾時!」
一聞警號,方、鐵二人交換一個眼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來人打擾南宮絕和左臨風二人。
在南宮絕以玄功鼓動的琴音不歇的彈奏下,左臨風臉上殺機迷惘漸褪,像是將從夢中醒覺的神氣,與此同時,一個冰冷但低沉動聽的男子聲音遠遠傳至:「嘯天宮護法天童侯君玉,求見三絕才子。」
一聽到「嘯天宮」三字,南宮絕三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左臨風暗想:「他們的訊息收得好快!」
方濤當先傳聲回答:「嘯天宮跟三絕莊向無來往,未知侯天童此來所為何事?」
侯君玉傳聲道:「本人面見才子,自會向才子言明來意。」
「莊主正在撫琴,侯天童此刻前來打擾,豈是為客之道?」方濤道。
「久聞才子「琴絕」之名,難得才子有此雅興,君玉豈能輕易錯過?」幾句對答間,侯君玉的聲音自遠而近,接著一條淡黃人影恍似凌波飛渡般橫越數十丈寬的小湖,一晃已將掠到水閣前,方、鐵二人看到來人露了這一手,都不敢怠慢,同時飛身出閣向黃衣人攔截!
方濤一雙流雲短劍剎那間幻成千萬光點,嗤嗤的劍氣鋪天蓋地的當先向來人灑去,鐵衣手中重刀一揚,沉雄剛猛的刀氣形成的鐵壁,緊隨方濤雙劍之後緩緩推進,去勢看似不快,但卻將黃衣人的變化退路完全封死,二人一剛一柔,一快一慢,配合得嚴絲合縫,渾若天成,即使雪孤帆親臨,也絕不能掉以輕心!
「好!」候君玉吐氣換勁,在沒可能的情況下,改前躍為橫移,硬生生的左移三丈,閃電般向水面虛劈兩掌,方濤劍鋒追上來時,兩股含有候君玉內勁的水柱候疾衝他和鐵衣腳底,如換在半時,方濤自然不懼,但此時只要稍一分神,便會讓侯君玉乘機闖關,他雖無侯君玉「步虛凌空」的移形之技,輕功卻不在侯君玉之下,一個翻騰,水柱落空,雙劍自上而下的向他狙擊!另一方面,鐵衣全不理水柱攻擊,仍舊攔腰殺至!
侯君玉冷笑聲中,一雙碧玉連環自袖中射出,碧色的光環將空間破開,不分先後的一下猛割到二人身前!手中現出另一雙玉環,劃出片片弧型的冷翠精光,朝飛臨上方的方濤迎去!
「錚!」閣中清冷悠然的琴曲突然發出一下高亢的琴音,然後戛然中斷,清楚表示有不悅逐客之意,但侯君玉並無讓步的意思,手中玉環絲毫未有停頓!
琴音餘音未歇,水閣中一人冷冷道:「侯三你好大的膽,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
十一。 玉童 (2)
即使是天雷驟至,侯君玉也不放在心上,可是水閣中清寒傲冷的男子語聲,赫然是失蹤四年的左臨風的聲音!
侯君玉心頭大震,手中玉環不覺一緩,方濤左手一劍將飛臨身前的碧玉環挑飛,但卻被環上的奇強的勁力震得左臂一陣痠麻,右手劍卻乘侯君玉那一線空隙破關直入!
候君玉手中雙環一鎖,方濤的劍游魚般在雙環交錯間巧妙地一滑,玉環竟未能將劍鎖住,但這一劍已自失去準頭,僅削去侯君玉的幾縷鬢髮,左手劍捷如響應地連環上前夾擊,而鐵衣的重刀亦已劈至後心!
「錚!」雙環驟然發出震人的鳴響,侯君玉臉上泛起異樣的晶瑩光彩,玉環一振,毫無花巧地架開方、鐵二人的一刀一劍!他的人借勁沖天飛起,脫出二人的包圍,但仍不免被勁氣震傷,手中雙環再把握不住,索性來個順水推舟,手往外一推,帶著二人勁氣的雙環猛然轉向水閣交尾飛漩!破空鳴嗚之聲直如地府索命的鬼嘯神號,勢道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