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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為放心不下,也只好任他離去,一再叮囑張樸沿途多加照顧而已。

車中的立秋強忍回頭的衝動,不敢再望都城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他的心也像要碎裂開來,但是不回頭又如何?那個人仍舊在他心裡,也許終此一生,他也忘不了他。

在嗒嗒的蹄聲中,當日跟左臨風同車前赴都城的旖旎風光,一幕幕自動在立秋腦中浮現,他沒有再哭,眼淚早已流光了,他沉沉地笑著不言不動,安靜得連一旁的張樸也為他難過。

一連兩天,立秋也沒再說過一個字,吃不像吃,睡不像睡,更不管馬車要把他載到那裡,張樸看著日益憔悴的立秋,真的擔心他撐不下去。

「小秋,前面有間飯館,我們去歇一下罷。」張樸為人幹練細心,生怕立秋捱不住,不敢多趕路程,有空便停下歇息,立秋也沒說話,默默跟著張樸下車到飯館裡去。

飯館中擠滿避雪休息的旅人,好不容易才有幾名鏢師騰了半張桌子給他們,張樸給立秋脫下風氅,交給店伴保管。

張樸要了幾個小菜後對立秋道:「小秋,今天天氣好冷,喝兩杯趕趕寒氣罷。」

心不在焉的立秋還未有反應,鄰桌的一個麻臉鏢師,自立秋脫下風氅後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到張樸說了一句「小秋」時,麻臉鏢師忽地站起,大步走到立秋身前道:「你是王立秋,秋小子嗎?」

立秋遲鈍地向麻臉鏢師呆望半晌,終於迸出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裕哥?!」

麻臉鏢師一把緊抓立秋的肩頭激動地道:「秋小子!你真是秋小子!你兩個到哪裡去了!想死俺了!」

張樸抱拳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閣下是王兄弟的舊識麼?」

裕哥一看張樸舉止動靜,便知是一流高手無疑,不由得心中奇怪,仍是抱拳回禮道:「俺徐裕安,威遠鏢局的鏢師,秋小子是俺同村兄弟,兄臺是?」

「倪學士府家將張樸,奉倪大人之命送王兄弟還鄉。」張樸的話才出口,威遠鏢局二十多人連裕哥在內無不驚訝,均想裕哥這同鄉兄弟是甚麼來頭,竟要勞動學士府家將護送回家?

深知立秋底細的裕哥更是驚訝:「俺這兄弟怎麼勞動張兄大駕相送?小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你跟瞎哥兒一起失蹤了好幾個月,家裡被人搗得稀巴爛,俺跟春耕他們還以為你們被強盜…」

「裕哥--」立秋抓著裕哥的手搖了搖頭,裕哥是老江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