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主沒料到剛趕跑了狼,卻來了比狼更兇狠可怕十倍的魔人!她自知沒有能力對抗,更怕他們對鳳逍遙不利,只好強裝鎮定,取出于闐國主的令牌,聲稱是于闐使節,希望拖得一刻是一刻。
三魔人生姓多疑,見她說話從容冷靜,談吐不凡,一時驚疑不定,但鳳主看到三人目光閃爍,知道他們不會就此罷手,心中發愁之際,幸而心頭的鳳火已跟左臨風起了感應!她正在盡餘力感測召喚之際,三人發現了洞內鳳逍遙冰冷的「屍骸」,三人肯定鳳主是在拖延時間待援,不約而同的獰笑一聲,輕易將逃到洞外的鳳主追上點倒,繳下靈犀劍,隨即將鳳主衣衫撕裂,便似三頭豺狼一樣,將鳳主抓在手心盡情凌辱!
只要再遲一刻,鳳主便遭大劫,幸而左臨風及時趕至,一聽到三人猥褻的笑聲,便猜到三人的卑鄙行逕,不由得怒火中燒,開口叱罵也嫌費事,連人帶劍幻起一片疾風,從三十餘丈外極速錚�埃�認惹敖皇制婊醚縛焓�叮�
三人沒想到這麼寃家路窄,又再撞上這煞星!左臨風的劍快得三人連拿鳳主作人質也來不及,黑索毒蛇般猛然竄起,激起一片勁風,交錯著向空中青影卷劈攢刺!
左臨風怕他們傷害鳳主,風吟鳴動在盛怒下全沒保留地出擊,竹劍未到,雷霆震怒般的鳴響,利刃一樣直刺入三人耳中!三人登時耳鼓劇痛,雙眼也模糊起來,快逾電光的流風劍撕破黑索的包圍,把逃跑也來不及的三人盡數封鎖在劍網之中,一一斃於劍下!
六十六。 接玉(1)
血辟邪趕到時,左臨風正將最後一人殺卻,回身向血辟邪冷喝:「你佈下的就是這種下流陷阱麼?」
「小邪是自己人,公子不要誤會。」鳳主見他眉間殺氣籠罩,連忙加以解釋。
左臨風有些奇怪,但還是先上前扶起鳳主,解開穴道,一聲不響的脫下身上狐裘給衣衫破碎的鳳主披上,鳳主知他是體貼自己,輕握他的手背手背表示謝意,血辟邪登時譏誚:「朋友妻不可窺啊!」
「你的舌頭不給我安份點,當心我剝光你吊到樹上去!」左臨風心中仍對他下毒害立秋的事,十分不快,說話自然客氣不到那裡。
「不怕毒爛手的只管…」「小邪!」被鳳主一喝,血辟邪竟然乖乖的閉上了嘴。
左臨風深知血辟邪絕不是甚麼善男信女,他會聽鳳主的話真是天下奇聞,心裡大是不解,但他記掛著鳳逍遙的安危,沒空多理這些閒事,忙問:「野鳳在哪?」
鳳主難過地搖頭:「他就在你面前,可是敏銳如你,竟然也察覺不到他…唉…」她領著左臨風到洞中,將他的手放在鳳逍遙冰冷的雄軀上。
「鳳?野鳳…」指尖的冰冷的觸覺,靈覺上的知感都在告訴左臨風,那個人已沒有任何生命氣息,那個不覊頑強,瀟灑如天外鳳凰的人…真的會嗎?
左臨風的手劇烈地抖震著,神色由懷疑不信變成悲憤莫名,「誰!是誰!」悲聲的長嘯劃破空氣,在洞中反覆回盪,衝擊得他心底那片地獄之火猛然竄起,那種想將一切毀滅的殺意再度蠢動,空間中霎時充斥著冰樣酷冷而暴烈瘋狂的殺氣!
「你要做的不是報仇!是救他!」鳳主見勢不對,玉指點出,一縷靈力傳入他眉心,左臨風眉心一涼,霜華真氣運轉,心頭兇焰殺氣斂退,倒退兩步後坐倒地上,抱著頭如夢初醒似的道:「我怎麼…對!野鳳他…」
鳳主苦笑:「看來有麻煩的不止鳳公子,青帝你的問題也相當不少…」
左臨風有些頭痛地道:「我也發覺自跟賀蘭獨笑一戰後,越來越難抑制心中殺意,剛才我殺了那幾個人,竟然越殺越是亢奮…不過現在阿鳳的事要緊,他這樣還能救嗎?」
「以公子的現狀,真的不宜妄動心神…」鳳主很是不放心。
左臨風堅決地搖頭:「先救他。」
血辟邪看著他堅決的神情,心頭也不知是何滋味,原來願意為這傢伙犧牲的,並不止自己一個啊…
鳳主道:「逍遙曾向妾身提到,浴日神功的終極乃是由絕而生,他此刻雖然早已功散氣絕,但生機似乎尚未散盡,妾身知道青帝亦是深悉此功秘奧的人,故此盡力保著他這一線生氣,以待公子前來,望公子設法以神功竅要相救。」
「鳳主所說雖然不錯,可惜神功最後一重早已散佚不存,左某縱是有心相救,但亦不知從何救起。」左臨風慘然道。
「甚麼!」血辟邪大受打擊,沒想到雪孤帆千方百計奪取的秘笈,根本殘缺不全,既救不了鳳逍遙,也救不了他血辟邪,一時間萬念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