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你死。”
他命人拿來鞭子,點起地牢邊的火盆,讓身邊的人把鞭子在火上烤了烤,把鞭子遞到楊子銘手中。士兵隨後進了地牢中把賀若炘從內拖出,死死的固定在牆面上。
“你們出去罷。”
“喏。”幾名士兵聽到命令後,順著石階回到地面上關上地牢的大門。
“你被俘獲,按理來說應該向你逼問些你們大軍的下一步。可是,若是敵方也不曾派出使者與我方周旋,便可以對俘虜施以刑法。以逼出我方想要的情報。”
賀若炘一聲冷哼,“可從沒聽過。誰定的?”
“楊子銘。”
楊子銘拿起鞭子狠狠的一鞭抽在賀若炘的胸前,衣服因為被鞭子破壞一下子撕裂開來。楊子銘使出全身的力氣,使勁的抽了數十鞭,身上的痕跡一道道鮮紅。
“炘哥哥,臬兒不想傷害你。只是不傷不行。”
楊子銘上前解開鎖住賀若炘的手銬,手腳上都有明顯的紅印。現在的賀若炘,衣服被打的破爛不堪,衣物上海沾著被鞭打出來的血跡,手腳上有著被鐵勒出的痕跡,髮髻散落,滿面的汗珠。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落魄的囚犯。
楊子銘伸手把賀若炘攔到懷裡,懷裡的人氣息帶著一絲的虛弱,連擁抱都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氣。
“疼嗎?”
“疼的快要死一般。比小時候翻牆出去,一個腳滑摔下圍牆還要疼。”賀若炘慢慢的抬起手臂回抱楊子銘,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不過,比起知道你‘死訊’時的心痛,這點不算什麼。”
“你會死。”
“你曾說過,我們的孽緣不會短。我絕不會死。”
“若未來你出事你身處險境,一定要等我來救你。”
“男子漢大丈夫,你勿需擔心我。”
楊子銘站起來理好自己的衣裳,慢慢的走出地牢。面無表情的站在地牢門外,看著守在門口計程車兵。
“審問結束了,什麼都沒審問出來。”
說完便離開地牢門前往後院的小花園走去,王府裡關押著重犯士兵自然是遍佈於王府的各個角落。坐在院中的小凳上看著周遭的人皺了皺眉,枝染端著個小盆走到楊子銘面前,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
“聽過王爺剛剛親自動手施行。手現在肯定是疲憊痠痛的,枝染特地找了些草藥來為您緩解疲勞。”枝染笑著把銅盆放在石桌上,等著楊子銘把手伸進盆中。
“跟他們說把賀若炘放了罷,他已經深受重傷。”
“那人不是張將軍廢了不少氣力抓回的人嗎?說放就放?”枝染把楊子銘的手放進盆中。
“他受了刑法。放他回去吧,反正留著也問不出什麼。”
楊子銘把手從銅盆中伸出,順手拿了邊上丫鬟托盤中的毛巾擦了擦手放回去。獨自一人走回房,鎖上房門,閉門不見客。
作者有話要說:
☆、凱旋
賀若炘被抓數日,王薄那隻收到訊息人被俘虜。吳王楊子銘也只曾溜了王薄這方計程車兵一名留著回來報信,卻從未派使者來談放人歸來的條件。
“儉瑗,你說這吳王到底是想要怎樣?”
“欲擒故縱?想我們派人去像他們那裡要人或者……”宇文儉瑗正踱著步子在屋內思考著賀若炘被俘的事,士兵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賀若將軍到山腳了!”
“什麼?!”
“身負多處鞭傷,有的都滴著血,山腳巡邏的弟兄們已經在把賀若將軍往大本營帶了。”
“讓大夫準備好藥材馬上到這裡來,晚上一刻賀若將軍的命都多一份危險!快!”
“喏。”士兵手腳利索的立刻離開大營奔向外面,開始執行王薄下達的命令。
賀若炘身上的鞭傷有深有淺,有些能看出揮鞭的人並沒有使出過大的力氣,可是賀若炘仍然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夫給王薄和宇文儉瑗的答案是身上有傷,加上潮氣入體,淋了雨,山上風大,昏迷幾天也屬正常。
“賀若炘你醒了?”王薄推開賀若炘的房門,看見賀若炘一人坐在窗邊手上摸著半邊的玉。
“怎麼,想媳婦了?”王薄端上一碗剛剛煎好的湯藥,放在邊上的小桌上。
“想,想想以前和他一起的日子。回憶永遠都是美好的,能把一切不美好都能變成美好。”賀若炘放下手中的半塊玉,端過碗一口飲下拿碗藥,“所以它可以把人騙了。”
“過去的回不來。說是你被俘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