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然還有看笑話的。
可現在都不是出聲的時候,連王演之都賣他面子,他們更不能火上澆油了,心裡暗爽即可。突然間一室沉默,田許林也有點過意不去,便自己主動扯了個話題,這才又熱鬧起來掩去尷尬。等商量得差不多了,時至晌午,眾人紛紛回家。田許林剛進家門還沒坐下,自己的心腹就找上門來了。二人耳語嘀嘀咕咕,末了,田許林頗為無奈的嘆氣。“由他去吧,唉。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也只能這麼說說了,對於吳先生的出逃。那人不堪重任,空有花架子,連他都給迷惑了。還不如說,田許林的才能沒在識人上,容易被表象迷惑。心腹眼珠子轉轉,小心翼翼的開口:“大人,吳先生的妻女。。。” “嗯?” “大人,您看。。。” 心腹湊到田許林耳旁又是一陣嘀咕。心腹講完,靜待大人決定。田許林低頭沉思,隨即笑了笑,對心腹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心腹躬身退出。妻女麼?算了吧,他田許林還犯不著做這等下三濫的事。
次日,田許林將吳先生出逃一事告之王演之。王演之沒說什麼,這人太微乎其微掀不起什麼大浪。吳先生沒有才幹,讓他處理些生意還行,要是正事,看,不行了吧。怪不得受族人恥笑呢,要不是看他有點經商才能,王演之也不會接納他。王演之私自有些買賣,他用這些換來糧草還有軍需甚至馬匹。本來好好的,但有次不小心被甘仁察覺,使他大受損失。就這節骨眼上,恰好吳先生毛催自薦,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好,順利幫王演之挽回些許損失,另外又開闢了條新商路。王演之大喜,讓他管理買賣。不大不小也算有頭有臉了,吳先生還以為自己終於出頭。沒曾想,族人依舊看不起他。堂堂士族,居然真的經商了,這讓整個家族都抬不起頭來。族叔吳楷先更是氣得不輕,家中出了逆子也就算了好歹是旁系,結果,這傢伙居然一本正經的經起商來。王演之這是要羞辱他啊!一氣之下吳楷先就要將他除名,族人好說歹說才勸住。吳楷先乃是吳氏主脈,也是當家人,地位舉足輕重。
他早已退出朝廷,只膝下一子在東宮任職,乃太子率衛。王演之本加之阻撓,更是處心積慮想要除掉吳楷先的那個兒子。可他兒子足智多謀且勇猛過人,多次死裡逃生。要不然,周盛安也不會同意更不會將他安排到太子身邊。現在,王演之對此還不死心,派了很多人盯著東宮盯著吳楷先兒子。想著只要能抓住對方的過錯,就能立即將此人拉下馬,哪知至今未能如願。不過此事並不緊要,王演之派了那麼多人駐守東宮,還怕個後生不成?漸漸的,王演之也鬆了手,前陣子又從中抽調軍士,東宮這才慢慢有了些許活氣。
吳楷先此子乃嫡出,長子。名承諭字忠聖。此人出生頗為傳奇,當日吳楷先正妻臨盆之際,恰逢天子下旨給吳楷先升官。當他接過聖旨拿在手裡時,屋內傳出嬰孩強有力的哭聲。天子聞言,大喜。對人說此子降生預示著皇室破繭而出猶如新生嬰兒終將一飛沖天。當時,皇室開始衰微,王氏逐漸當道,天子才由此說。並派心腹秘密傳口諭,讓吳楷先不久後隱退朝廷。那天,口諭中天子還賜名此子為承諭,意為希望吳家能按照天子口諭中說的那樣做,保全皇室。當時天子沒看錯人,吳楷先一直以來都是以社稷為大,以天子為重,氏族次之。他在朝為官期間,沒有參與過一次士族間的明爭暗鬥,當然,並不意味著他避得開。天子為了保全皇室,這才選中了他在他這留了後手。吳楷先做人很聰明,欲蓋彌彰反而使人起疑。他就堂堂正正的以看不慣王氏作風為由辭職不幹,閒在家時也語出不遜,處處維護天子至今。
因為他已經無權無勢空剩個名聲士族頭銜,所以沒人視他為威脅。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吳楷先這種作為在王演之眼裡就屬於瞎蹦躂型的。幾次試探,對方除了氣得跳腳大罵他狗賊之外,毫無招架能力。漸漸的,王演之開始不拿他當回事了。後來,吳承諭入東宮,王演之倒是提放了一陣。結果見對方還是老樣子,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還有他兒子處世小心,腦袋早沒了。吳承諭得其父真傳,跟他老子一樣處處明著跟王演之對著幹。王演之直笑他們吳家無望,現在,王演之已經懶得理會吳家了。如果不是吳先生找上門來,他都幾乎忘記還有吳姓士族了。還有另個原因讓王演之放心,就是吳家入不敷出,年年都要遣散家僕。家僕好生訓練的話,可以當做兵用的,王演之深諳此道,但見他們家那樣只派了人暗中跟隨並無其他動作。
吳楷先還真是讓王演之放心,本來王演之還擔心他遣散家僕是為了轉移陣地呢。沒成想,還真的是遣散家僕,家僕有的回了鄉,有的則在陵城其他大戶人家繼續做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