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如此,真鳳降臨又有什麼用?國已亡。但怪就怪在,它們偏偏一同出現,互相矛盾。蕭益推演完也很是不解,晚上躺床上細細想來,如果做個大膽的假設,假設國家興亡與真鳳有關呢?禍?福?不管是什麼,此人定不能落入敵手。到隆城時,他最後一次推演,星星位置與以前大體相同但還是略有改變,如果不是經常觀星的人很難發現,蕭益卻注意到了。他發現,此星代表的還是真鳳與兵災,只是,真鳳是個男子,所以,位置與往常不同。既是男子,就不似女人不得當政不懂政事,蕭益想,老天也不會安排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吧。如此,兵災與真鳳之間似乎也不是那麼矛盾了。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此人能識文斷字。這個年代也只有士族子弟能識文斷字。再者,就是些商賈鉅富了,他們能買得書請得起夫子。按理說,貧民百姓是禁止讀書的,但先先帝突然取消了這項禁令,也由此引得士族不滿,繼而讓王家有機可乘,算是導火索吧。
蕭益見杜啟明直白不信,並不惱,而是換了個方向,他寫道:公子乃天所定,必有因。如今,國家危若累卵,戰火連綿四起,天子大權旁落被歹人所持。容肆、陳霸開、吳熊厚虎視眈眈,意圖謀反。太尉王演之挾天子以令天下,天子身邊能臣謀士盡遭迫害。先帝更是被鴆殺,何其悲哉!自開國以來,歷代天子皆勵精圖治愛民如子,無有大錯。此禍,乃人起,是欲也,天子何錯之有?杜啟明看到這,腦海中迅速浮現出曹操的樣子。如果所言非虛,那麼現在就是個群雄四起主弱臣強的時代?不會吧。。。杜啟明覺得自己有點倒黴,和平時代就算了,他這要是跟著回去是個什麼後果?簡直不敢多想。
蕭益故意頓了頓,瞥了眼杜啟明的神色,對方眉頭緊鎖顯然在思考。蕭益見對方看完了,抹掉字跡接著寫,案几大小有限,寫不下那麼多字。他寫到:賊人王演之知臣外出尋覓公子,便派人跟蹤甚至刺殺,一路艱辛不再贅述。怎奈天意如此,臣幸不辱命找到公子。臣來此地,王演之的探子也一路跟隨,想必此刻他定埋伏在外。如今,他見臣面見公子。。。蕭益停手沒再寫下去,後面就不用說了吧。探子不管蕭益是真的找到了,還是故佈疑陣,凡是他面見的人必定遭殃,不死也得脫層皮。王演之信中暗示可刺殺蕭益,但沒說不能殺死蕭益找的人啊。太守派出探子前,那絹書上就寫著盯緊蕭益抓住他找的人。等人找到後,他去信給王演之再行定奪,之前也免不得受牢獄之苦。杜啟明自然明白,現在他是走得也走,不走也得走,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半路逃脫,他死得更快。所以,最好選擇就是跟他們走。這不是變相的強迫嘛!杜啟明有些怒了,就憑所謂星象逼他到如此境地,無冤無仇的。
這是要他命啊!蕭益一直仔細觀察杜啟明的神色,見對方有些妥協但面上怒容顯露,他快速寫下:王演之以為臣尋的必是能臣謀士。得了,不用說了,杜啟明氣急,對方剛就說過人家被一路追殺,為什麼啊,後腦都想得到還不是那個王什麼的怕他找到能臣謀士唄!好永除禍患。鏘!杜啟明突感眼前寒光一閃,再抬頭時就見蕭益拔出腰間佩劍直指自己。我靠!XXX!杜啟明不受控制的爆粗口。對方意思很明白,對方寧願親手了結也不會將他送與敵人突生變故。王演之是要殺玉人沒錯,可也只是想啊,萬一對方又不殺了拿著他掉頭對付自己怎麼辦!蕭益決定,如若玉人真不從,他便殺了他割下頭顱抱回陵城,再以死謝罪!這樣也算是個交代。
杜啟明見對方眼中閃著厲色,知道是來真的。而且對方可是有三個人吶!他勢單力薄怎麼反抗?大喊救命?誰來救他,難道要村頭那老翁麼,說不定還連累他人。情況緊急,人家都逼到這份上了他再不同意真就是個死,所以非常無奈的點了點頭。蕭益鬆了口氣,劍重新入鞘。既然大事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再將情況說得更明白些。蕭益知道,現在他只是完成了第一步,強行把對方的性命跟他們綁在一起,以後斷不會出現半路逃命的狀況,起碼暫時不會。現在要進行第二步,激起對方的正義心。何為正義,正義乃天意,乃天子!他必須讓對方加入他們陣營,至少也要站在天子一方。
再說,王演之容肆之徒確實以下犯上,天子也並非昏君啊!這個晚上,幾人將近天亮才沉沉睡去。他們秉燭夜談一整宿,多是蕭益寫,杜啟明看。蕭益口才雖不及名滿朝野的衛褚,但也愛好清談口才俱佳。蕭益說的有理有據,有血有肉,從國家大義說到個人安危,從天意說到民心,又從開國君王說到當今天子。容肆、陳霸開與吳熊厚的崛起他都略有涉獵,以便讓杜啟明有個大概是非曲直。這晚,杜啟明除了震驚就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