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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最終向著城門跑去。“當~當~當~” 悠揚的晨鐘在太陽昇上地平線的那一刻敲響,寂靜的街道漸漸喧囂。媳婦們結伴外出洗衣的嬉笑聲,小兒因淘氣的訓斥聲,還有粗魯漢子濃重的呼嚕聲,嘈嘈雜雜交相輝映。陽光溫暖而友好的鋪滿屋頂、街道、甚至人們的身上,充滿活力格外美好。昨夜風餐露宿,那瘦弱男人踉踉蹌蹌的走向城門。

“站住!” 一個城門兵眼尖看見了他,形容枯槁渾身上下髒兮兮,怎麼看怎麼可疑。瘦弱男人哆嗦了一下,頭埋得更低了,緊緊貼著位老大爺準備混出去。“你緊張什麼?” 另外一個兵顯然也發現了他。如此衣衫襤褸還渾身散發著惡臭,想不注意都難。無奈停下腳步,瘦弱男人只得跟著一個兵走到旁邊接受訊問。那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捂著口鼻問:“你是何人?姓甚名誰?去往何處?” 瘦弱男人抖了抖,低著頭答:“小人叫郭四。家裡人死絕了,這才準備出城投奔親戚。” 死絕了?“你家原先住這城裡何處啊?” 士兵眯著眼問。“住在西頭,小人對門還住著個寡婦,陳氏。” “哦~原來是陳寡婦啊!” 這陳寡婦是個賣草編混日子的女人,天天都得出城採草,士兵倒是記得。

那士兵繞著瘦弱男人走了兩圈,又重新將他打量一番。“抬起頭來。” 瘦弱男人又是一抖,在對方的手按在腰間的刀上時,似乎下定了決心般忽然將頭抬起。“啊!你是!” 話音未落,瘦弱男人原先懦弱的眼神陡然一變,迅速抽出對方的刀直直朝那士兵砍去。士兵驚訝之餘來不及反應,生生的捱了一下,頓時皮開肉綻。瘦弱男人也不戀戰,拿著武器就往外跑。受傷計程車兵捂著腹部大呼捉拿要犯,士兵們聽見了都出來檢視一二。平時看著瘦弱的男人,此時跟吞了仙丹般居然跑得飛快。跟條滑不溜丟的魚兒似的,在熙熙攘攘準備出城的人群中快速穿梭,顯得是遊刃有餘。很快,一小隊士兵追著他跑出來。

瘦弱男子如離玄之箭嗖一下衝出去,只留了個瀟灑的背影,將這些如烏龜的兵遠遠甩下。很快,這事傳到了朝堂上。王演之當場黑了臉,立即發出指令將那人捉拿歸案。周盛安看著這出鬧劇,心裡冷笑,卻面露關心的詢問此事。原來,那人是押送那批糧草計程車兵之一。前不久他們被執行了死刑,可鬧心的是居然跑了一個。當夜鬧得是人仰馬翻,王演之也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怎奈老天不幫忙,愣是尋找了兩天一夜無果。誰成想,今早居然又當著眾人的面跑了!本來嘛,審訊完了人也殺了,奸細還是不見蹤影。天子黨沒少拿這事刺王演之,這不剛好又鬧了一出。王演之馬上出列說奸細找到了,就是那個逃跑的人,也不管這句話多麼的主觀臆斷。

戰場瞬息萬變,突然糧草不翼而飛的後果我想不用再贅述了。這簡直是要了王演之老命!就因為此事,順利的西征開始變得一邊倒。他們節節失利損失不小,前段時間攻下的一座城池又生生被奪了回去。對方還不依不饒,乘勝追擊,直直又奪回一座城池才罷休。王演之面子裡子全都丟光了,士氣更是一落千丈。沒飯吃,哪兒有力氣跟人家拼命?實在現實。周盛安不免用官話安慰了幾句,隨即大手一揮,又重新撥了一批糧草下去。王演之感恩戴德,當堂發誓要將吳熊厚那廝徹底拉下馬,為天子出氣。戲演完了,皆大歡喜,周盛安揮揮手示意退朝,一下子全部走了個乾淨。平常還些人喜歡拉著周盛安討論問題,今個兒居然一個也無。

回到書房批了會奏摺,一小宦官走進來遞了封信。看完,周盛安面露喜色,將信收進衣袖內。“啟稟陛下,太子在外求見。” 他倒是來得及時,周盛安笑了笑:“宣。” “宣太子覲見~” 聲音依次傳遞出去,不久太子身影出現在周盛安視野內。“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吧,只你我二人,用不著這些虛禮。” 隨即,周盛安看向屋內的宦官宮女,打發他們出去。這才起身親自拉著太子周懷天坐到自己身旁。

周懷天簡直受寵若驚!自他出生以來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在他眼裡,父皇是高高在上萬人景仰的,是不可觸控的甚至是嚴厲的。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居然還能與自己父親坐在一起,家長裡短。沒錯,周盛安拉著他開始說著瑣事,問問他們三人的學習,又問問他們的起居,甚至還問了有什麼趣事。剛開始的緊張漸漸被溫情融化,這個14歲的少年終於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說到底,再早熟,終究還是個少年郎。晌午,外頭守著的宦官聽著裡面不時傳出的笑聲,拿捏了會兒時機,進去問是否傳膳。周懷天適時起身告辭,卻不想周盛安拉著他的胳膊,讓他重新坐下。轉頭對著宦官吩咐:“宣二皇子三皇子,今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