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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隨著杜啟明等人進入墉縣,三天內,所有軍隊上至將領下至隊主全部抽筋換血。對於不服氣的,杜啟明只一句“你們是大周的兵,還是隻是你們墉縣的兵?”給全部堵了回去。明事理的不再聲張,心有不甘別有心思的,則被他全部高調處理。給予家屬的安置費也高的令人無話可說。畢竟,公然違抗聖旨可是謀反的大罪,還是當著皇后的面!不予追究三族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擱著以往,絕對是要連累至親的。至於軍隊暴動的問題,杜啟明也有考慮。暴動是必然的,不過時間問題。墉縣隸屬一箇中等勢力,他們這次兵不血刃出其不意的打擊,為的就是令對方措手不及。第四天,杜啟明從臨水城接二連三的調動兵力駐守墉縣,眾人都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似乎大戰在即。

第五日破曉,進攻的號角響徹天際,劃破重重霧霾,喊殺震天。杜啟明親自坐鎮墉縣,派劉一、趙偉出城迎敵,丘倡坐鎮後方。馮泰巖則已經被派駐守臨水城,不參與此戰。劉一、趙偉年皆十四,雖經歷過那次埋伏戰,但到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爭。而此次的墉城之戰,才是他們從少年蛻變為未來將軍的第一步。因著這次戰爭不大,又是個練兵的好機會,杜啟明才特地讓他們歷練。根據探報,這個中型勢力沒有什麼大才能的人,領兵打仗更是不行。他們成為中型勢力,乃是三個小勢力合盟的結果。杜啟明的突然空手奪城,讓他們毫無反應之力。又在一開始拿出證據證明,這是天子授意,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只能束手就擒,要不然就是謀反。結果,兩個小勢力被嚇破了膽,屁滾尿流的領著親信逃走了,只剩了一個光桿司令。光桿司令怒髮衝冠,也不管眾人勸阻一意孤行,這才有了這一仗。

“當真好笑。” 這就是杜啟明對那個光桿司令的評價。毫無城府,還趕著往地獄裡湊,可不是好笑嘛。“如此,四天後便趕往中圖村吧。” 午膳時分,杜啟明與那三個謀士商討要事。聞言,一個謀士放下筷子,說:“下官以為不妥,過急。” 杜啟明:“丘倡仍鎮守此處,有何不妥?此行只需你我四人而已。” “這!殿下還請三思!您身份高貴,縱使上天庇佑,我三人以性命相護,還是不如有位將軍隨行來的穩妥啊!” 杜啟明擺擺手:“諸位無需多慮。你我四人只扮作平常百姓,不惹人耳目。”

“殿下,萬萬不可啊!臣聽說,兇險往往藏匿於平安之象。世事無常,需多有防備才是。” 另一個謀士接話:“武將隨行,也做百姓打扮即可。” 杜啟明反駁:“可眼下戰事如何能隨意抽調武將?臨水自不必說,裕州心臟我們橫插一刀,已實屬不易。雖陳仲無惡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必須重兵防守。墉縣正值戰事,丘倡鎮守也萬萬動不得,哪裡還有多餘?我們勢單力薄,也是不爭的事實。時不我待,如此更亟需良才啊。”

話音落,眾人皆沉默不語。人手不夠,確實是個大問題。他們本來就只有三百兵丁,幾個將領而已。這些還必須留在臨水城,也算是杜啟明的豪賭了。那天宴席見陳仲雖對他們表現出親近之意,還自發配合他們的行動,但是確實是人心隔肚皮。但不這麼做,又能怎麼做呢?此次墉城之戰的兵丁,皆陳仲所出。馮泰巖在臨水的目的,也是方便進一步觀察陳仲。一個人再善於偽裝,也有露餡的那天。杜啟明自信對方不敢動他分毫,但世事無常,這種事誰又能保證呢?為今之計,也只有爭取這點點可憐的時間,竟可能的廣納良才充實自己。

不管是武將還是謀士,有一個是一個。等真出了什麼事,也好有足夠的智囊。只憑著那三個謀士,顯然是不夠的。那三人不過中等,才在治理,而不再謀天下。陳仲那天透露給他們一條資訊,說在不遠的一個村子裡,有位名震天下的大謀士。那人原先胸懷浩志,可惜被奸人所害心灰意冷才隱居於此。按理說,一位隱士是不被人所知的。既然陳仲知道,杜啟明想,那人定還心有不甘。

“老朽不巧與他有些交情,此事交給我便可。” 四人都非常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薛塗,重兵把守之地,他竟如入無人之境!還不待杜啟明問話,薛塗又笑著說:“區區幾人能奈我何?” 言畢,他晃了晃手裡的銀針。隨即話鋒一轉正色道:“當今聖上遭奸0人左右,天下大亂血流成河百姓苦不堪言。我原本志在朝堂,可惜與那老兒一同遭人陷害,眼看先帝蒙難而無法有所作為,實在令我等心痛難忍。萬般無奈之下,才隱居於此。本以為我大周從此將一蹶不振,卻不想老天見憐。我與他夜觀天象,去年天現異象,推演之下竟發現還有一線生機。” 薛塗目光炯炯的看著杜啟明,後面的話語已不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