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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不意味著能安全到達呀,王演之少不了要使些絆子。這些,周盛安反倒縱容於他。為何?天子自幼長於深宮,即使前狼後虎卻也有不少人捨命相護,與真正設身處地的危險比起來無異於溫室裡的花朵。此番也確實是周盛安對他的試煉,一國之君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如何能帶領國家繼續走下去?太子這兩年跟著他也悄悄學了不少軍事之術,也是到了該實踐的時候了。

他的身邊能人才士有那麼幾個,別看人少,個頂個的厲害。例如太子率衛吳承諭,例如蕭益養子蕭雲堅。皇宮到底虎狼之穴,早一步離開早一日光復皇室。但皇子不能全走光,所以對付王演之的重任就全部落到了二皇子周武衝的身上,於他,何嘗不是一次實戰?再說王演之這麼久都隱而不發,也不可能突然間就爆發。西征尚未落幕,地盤還沒到手,沒實力就沒話語權。現在,周盛安與王演之兩人都在與時間賽跑,看誰先打破這種平衡。他們之間的較量如今擺到了明面上,朝中三派人士氣氛微妙,整個皇都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

皇都各種勢力訊息滿天飛,大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傳遞資訊的方法真是沒有你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令人大開眼界。周盛安對此十分滿意,要的是這種效果。人心惶惶,可是最好收服那些中立派的時候。周盛安立於御花園水池旁,看著宦官放生了一條錦鯉。魚兒擺擺尾巴,朝著周盛安的方向躍水而出三次,後潛入水底再也不見了蹤影。

六月上旬,夏至,藍天白雲蟬鳴處處,綠色的樹葉如天然的遮陽傘,杜啟明坐在院子裡納涼,一派閒適。在場的除了他,其他人均臉色嚴肅。尤其是那位單膝跪地的小將,衣衫破爛滿臉是血,但眼睛卻炯炯有神。杜啟明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好生歇息吧。” 不待人走,他轉頭又對著馮泰巖說到:“將軍所慮我當然知曉。如今亂世哪個不是虎視眈眈?裕州已然眾矢之的。王演之夜闖寢宮分明是威脅聖上。哼!聖上又豈是任人隨意捏扁搓圓的懦夫?這些不用我說,在座各位心裡想必都明白。” “殿下!此舉無異於與虎謀皮啊!還請三思。” 說話之人長得是一表人才,身長玉立之姿,讓人一見就知其不凡。

杜啟明笑笑,說:“無需擔憂。俗語說富貴險中求,而我也絕非魯莽之人。虎?呵呵。是虎是貓又如何?” 丘倡急急打斷:“殿下!人心深不可測啊!” 搖搖頭,杜啟明接著道:“以前我曾有幸遊歷胡人諸國。曾親眼所見一隻猛虎被訓成乖貓,供遊人騎乘玩樂。那虎野性盡失,不論你如何打罵均毫無反應,甚是可憐。虎且至此,何況人乎?不過鼠輩爾爾。我乃天子欽點大將軍,如若連此事都辦不好,如何服眾?!諸位莫要再勸,我意已決!” 討論就此結束,眾人帶著濃濃的擔憂退了出去。

六月中旬,杜啟明派出的三萬大軍在郝衝雷渠的率領下抵達武廣。郝衝在天子的授意下跟隨太子行動,此番前來就是與杜啟明通氣的。故此,杜啟明命他領軍,暗地裡告訴太子裕州安全計劃無變,讓他放心。周盛安身邊自然還有不少不曾露面的暗衛,所以他的安危杜啟明毫不擔心。縣城破破爛爛,高度腐爛的屍體隨處可見,臭氣熏天。城內百姓士兵兩眼無神,絕望瀰漫。他們已經疲憊至極,精神身體也到了極限。縣令是個硬骨頭,一個貧窮的小縣城竟然生生擋下了陳霸開數十天的圍困以及猛攻!真真令人敬佩!

收到訊息,縣令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煥發光彩,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砍斷捆在樑上的繩鎖,那是用來殉節的!如今,怕是再也無用了!大軍挺進,英姿勃發,屬於皇室的軍旗隨風飛揚。將軍們高頭大馬神情嚴肅,士兵們氣勢高昂眼神堅定。毫無生氣的縣城猶如重生,活力煥發。次日,城門大開,兩軍正式對壘,劍拔弩張。陳霸開是個狠毒的人,圍困他們數十天也不是單單困住他們而已,他不斷往裡放火箭,還找到他們的水源往裡下毒。

陰招確實有用,如果大軍沒及時趕來,哪怕再晚一天後果將不堪設想。一路勝仗,陳霸開軍心大振,號角吹得震天響,軍鼓咚咚仿若大地顫動。反觀杜啟明這邊,竟然一片靜默。縣令站在城頭,擔憂的看著這一切。兵書上說過,如果對方的氣勢正旺,此時便要規避鋒芒。可他實在想不通,為何他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縣令雖然氣節高,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兵書還說過,如果能在敵軍興頭上滅掉他們的志氣,那麼對方將不堪一擊!只不過,這種方法比較險罷了。杜啟明要做的,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徹徹底底的滅掉對方氣勢。三番兩次的戰爭,憑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消耗不起。陳霸開消耗完了,以後還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