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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些什麼。

用完晚膳,天已大黑。既是天子派出的馬車,路上自然無人敢造次。他們靠路邊停下,十個護衛輪流巡查,就這樣安全的渡過一晚。第二日,三月初一,依然細雨綿綿。距離下個可以提供休息的縣城不過半天路程。但是這事也馬虎不得,必須提前準備免得讓人有可乘之機。接引的老頭派出十個護衛裡的一個先行離開去到那縣城,吩咐縣令準備妥當不得有誤。他們一行人則慢悠悠的在路上晃,派頭十足。這一路上行人較多,都是附近村莊趕往縣城去的。遠處甚至可以看到田野還有農夫在插秧,這個縣城是距離陵城最近的一個,自然周邊居住的人多,且人氣十足。不止原來的村民,還有許多未能進到陵城的難民流民,都聚集此處。當然,也是王演之下的令,乾脆把他們集合起來開闢一個新村莊算了,一勞永逸。從反饋來看,這個方法非常奏效。難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得聽令行事。他們被集合起來後就開始屯田,種的糧食大部分上繳只餘下小部分自用,這點王演之做的還是很厚道的。

不少小勢力不僅強迫百姓屯田,種出的糧食甚至一顆都不給,餓死的人不計其數。偏偏還逃跑不得,一旦被抓住下場就是個死,搞得民不聊生。憑著這個做法,王演之的聲望再次提高,百姓都很買他的帳,也算是為失敗的西征稍微挽回些面子吧。杜啟明坐在窗邊,掀開窗簾探頭看外面的景色還有來往的路人,他快要窒息了,車廂內氣氛十分尷尬居然沒人說話。他現在非常想念跟劉一還有云堅一起的日子,那兩個孩子不僅窩心還很懂事。尤其劉一,簡直是他的開心果。“公子可有不適?” 杜啟明蔫頭耷腦的樣子被那人看在眼裡,一上午了眼看縣城越來越近,他還是懨懨的沒什麼精神。“沒有。” 杜啟明頭都沒回隨便應付了句。那人點點頭又繼續說:“公子可是悶了?前方就是庸縣,我們在那停留一日。”

為了不讓杜啟明再覺得無聊煩悶,那人從這句話後便開始與他閒聊。明明不熟的二人,那人卻可以聊得天南海北,還不忘把蕭益也拉進來。杜啟明心想自己到底看低他了,還以為不過是個小貴族,沒曾想這人談吐不凡看樣子似乎也讀過不少書,那他到底是誰?王演之派的很有可能,又或者,他其實是天子身邊的人?畢竟這馬車是天子派來的啊。而且,那人不伺候蕭益單獨伺候他。如果是王演之的人,斷不會伺候他的吧。因為先前蕭益曾向他說過尋人的來龍去脈。也就是說,王演之只知道蕭益尋良才,卻不知蕭益準備讓他做皇后。貴族是不會無故去伺候另一個貴族的,更何況他在王演之眼裡壓根就是介草民啊。

不會吧,難道真是天子!想到這,杜啟明心臟怦怦直跳有點小緊張。天子派人是來試探他的麼?如果不滿意,他會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自己?思緒一旦開啟,就像火箭那樣直接衝到外太空,拉都拉不回來。杜啟明越想越不靠譜,越想越出神,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這可怎麼辦?“公子,公子?” “啊?” 杜啟明一直在走神,那人連叫了好幾聲他才突然聽見猛的抬頭。那人笑笑,只說:“想是公子乏了,前方。。。” 話剛說到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有人高聲通報:“稟尚書令,庸縣已到,縣令已在外等候多時。” “知道了。” 杜啟明詫異的看了眼那人,敢情對方還隱瞞身份!蕭益很快掀簾下車,上前與縣令寒暄。車內只剩兩人,氣氛又開始詭異。

“老臣斷不會害公子性命。” 那人突然開口笑意盈盈的看著杜啟明。心事突然被揭穿,好不尷尬,杜啟明僵硬的笑了笑。那人繼續淺笑著,又道:“老臣定會如實稟報天子,公子莫要擔心只安心趕路便是。” 我靠,我安得了心麼!杜啟明扭曲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什麼叫如實稟報?這人真是個老狐狸啊,先給顆糖最後來記悶棍。

杜啟明拼命掩飾自己的情緒,乾脆掀開車簾往外看蕭益那頭怎麼樣了,怎麼還不回來啊。那人見杜啟明面露惱色卻使勁往下壓,不由得笑意更深。捋捋鬍子,那人端起茶來喝了口,好茶好茶啊!許是蕭益感覺到了杜啟明期盼的眼神,沒多久他便轉身回到了車上,杜啟明大大鬆了口氣。這人肯定身份不低,一路上蕭益從沒有張口問過,從他神態看這兩人顯然彼此早已認識。按理說,蕭益應該向杜啟明介紹才對,可人家絲毫這種念頭都沒有。這樣,杜啟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人身份不簡單又很得天子信任,怕是官職比蕭益還高啊。胡思亂想著,馬車緩緩啟動沒多久便進入縣城。隨後,他們在縣令府中住下,縣令一家住到城內大戶人家去了,縣令府是專門騰出來給他們的。百姓被道路兩旁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