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諂媚地說,“公子……”
“那陸過怎麼還不來?”楚公子已經沒什麼耐心了。看著一群人聚賭,使些小手段贏個幾兩銀子,身為濱洲的父母官,楚江開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種欺詐行為。可是他現在在埋伏,光站著不引人注意就很難了。
楚大人是俊美無鑄的。四色賭坊對面是雲 雨夢澤,白天雲 雨夢澤不開門,姑娘們一無聊就會到四色賭坊來賭錢玩。姑娘們看到俊美無鑄的楚江開,眼睛都直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來賭坊的還有這麼號人物?看起來還挺眼熟,指不定是什麼大人物!於是姑娘們紛紛往他身上靠。
香薰混雜著汗臭,那叫什麼味啊!還有這是在摸哪裡啊!他好歹是濱洲的府尹啊,就這樣任人亂摸?楚大人慾哭無淚,內心的吶喊又沒有人聽得見。
就在楚江開瀕臨崩潰邊緣,突然聽見有人在小聲討論——
“這個可不比那陸公子差。”
“什麼陸公子,那陸過說是隻付了十兩銀子的定金,和玉姑娘喝了一次酒之後就沒影了。”
楚大人怎麼會放過這點線索,連忙拉住那說話的姑娘。
那姑娘轉過頭來,楚大人倒抽一口冷氣,好個如花美人!如花一樣的美人,就差拿根手指在鼻孔裡捅來捅去。
“姑……娘!”楚江開擺出燦爛如陽光的笑容,笑得眼睛都眯了——這樣的話即使不看著那“如花”姑娘也不會被發現的。
那姑娘眨巴著眼睛,睫毛一刷一刷的,嬌羞無比地說:“公子您是在叫妾身嗎?”
“是……”楚公子第一次覺得要保持臉上笑容是多麼艱難。
周遭一群人討論開來——
“這樣一個英俊後生,怎麼就看中似玉姑娘呢?”
“這目光未免也太驚世駭俗。”
“指不定人家就好這口!”
楚江開強迫自己忽略掉所有雜音,專心對那個叫似玉的姑娘:“敢問姑娘,是認識一個叫陸過的男子?”
似玉姑娘依然嬌羞萬分;“奴家確實認識。不過那陸過我才看不上眼,即使像公子你這樣的人材……奴家也……也……公子你,是個好人!”似玉姑娘甩著手巾內八字小跑開。
楚大人石化,“我明明是想問陸過的事情啊……”
張小衙役安慰道,“公子你就是太引人注目了。”
楚大人淚流滿面,“這又不是我的錯。”
張小乙嘆一口氣,捲起袖子,對楚江開說:“公子您還是看著吧,我來。”
對於長期在著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皆有的賭坊裡打滾的張小乙來說,打聽件事兒只是舉手之勞。楚江開邊應付著幾個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邊看著張小乙行動。
只見他湊到賭大小的桌前,將楚江開給的銀錠往桌上一拍,頗有架勢,說:“開大!”
莊家一見是他,頓時擺上討好的笑,說:“小張哥哥,您可來了。”
“少羅嗦,快點開始。”這張小乙倒似換了個人,氣勢洶洶,說話不用說的用喝的。
莊家竟然也不敢找他麻煩,喊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然後搖起骰盅。
“大!大!大!!”“小!小!小!”“六點!”“九點!”
吆喝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周邊吵雜的其他聲音,卻似乎掩蓋不了骰子在骰盅裡來回搖動的特殊聲響。
那莊家玩了幾個諸如拋盅等花式之後,終於將骰盅蓋到桌面。聚集在桌子周圍的人將目光集中到骰盅上。
莊家唱道,“開!一點一點四點,六點小!”
見著這結果,張小乙立即眉開眼笑,他正是壓在那“小”字上。
接下來,張小乙連贏幾盤,贏得不亦樂乎,贏得盆缽滿盈,贏得忘乎所以,贏得楚江開虎著一張臉都沒發現。好不容易張小乙注意到楚大人,連忙收起心神,隨便壓了個點數,和周圍的賭徒交流。
“哎,你們最近有沒有看到那個姓陸的小白臉?”張小乙故作隨意地開口,“前兩天他和我借了銀兩還沒還呢。”
“你說陸過是吧?”很快有人搭話道,“那小子,不知道去哪裡發了筆橫財前天晚上他來了,喝的醉醺醺的!我問他怎麼了,你猜他怎麼說著?”
“這麼說?”不用等張小乙開口,自有人接下問到。
“嘿!他說他剛剛和對面的青玉姑娘喝酒去了!”聞此言,眾人皆發出一陣譁聲。
楚江開連忙給張小乙打眼色。
張小乙也聰明,立即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