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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九歲時候父母親雙雙亡故,一位私塾姓喬的先生見他字寫得好,留下他抄書,給他三餐溫飽,又教他槍法,也算是退他的再生父親,楚江開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那喬先生原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頭,最讓人驚歎也最使人害怕的就是槍法——回眸槍,驚得雁回眸。

閒話休提,正說到衛歸在畫畫,正畫到重點,楚江開突如其來一聲喝,讓他的筆尖一歪,宣紙上的美女下面多了條'嗶'。

於是繼楚大人之後 ,衛畫師也爆發了。衝到門邊,也不管人家楚大人手中握著回眸槍他手中握著的是杆空心竹子做成的毛筆。

孰勝孰負一目瞭然。旁邊幾個好事圍觀者當著楚大人的面聚賭。

“買衛畫師贏的一賠二!買楚大人贏的一賠十!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壓黃瓜十根賭衛畫師贏!”

“壓蘿蔔五個賭衛畫師贏!”

“壓茄子三隻賭衛畫師贏!”

向捕頭不明就裡,說:“我看楚大人那槍使得好,怎麼兄弟們都壓畫師贏?”

那做莊的小衙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虎牙,說“捕頭有所不知,衛畫師有絕招。”

“什麼絕招?”向遷崇看著那一身書卷氣,手無縛雞之力般的畫師,心想難道這畫師是絕世高手?江湖上以筆作武器的也不少,諸如判官筆之類。頓時對衛歸刮目相看。

見這惡戰一觸即發。

楚江開長槍一抖,似銀龍探頭。衛歸手中宣紙亦是一抖,展開似牡丹初綻。

槍舞帶風,筆走生雲。

生死只在一瞬間!

楚大人的槍停了,堪堪是停在距離宣紙一分的地方。宣紙只是普通的宣紙,宣紙上畫有畫。

圍觀的向遷崇向捕頭瞪大了眼。

“我就說嘛,楚大人一定贏。”

宣紙上的畫,寥寥幾筆而以勾勒出個青年,衣裳不整,露出小半個肩頭,鳳目微眯,雙唇輕啟,那臉,赫然是何人覺。

楚大人倒退三步,一口血噴在宣紙上,連槍式也偏了。被帶動的氣流從衛歸身側襲向他房間中,然後倒卷而出,將桌上的畫全都卷出來,漫天飛揚。

那有虎牙的小衙役無意中拿到一張,卻有些愣了,“哎,這不是……”

聲音被淹沒在樹葉的沙沙聲裡,只有向捕頭聽清了。

卷四 張小乙大鬧四色坊

向捕頭:楚大人吐血了,沒事吧?

張小衙役:他肯定是咬到舌頭了… …哎,向捕頭,你怎麼也吐血了?

衛畫師:那是鼻血吧!

就衙役這個行業來說,張小乙是個新人。

他才十六歲,就來這濱州府一年,這一年也沒什麼事情。楚大人有兩個朋友,從查案到抓人樣樣在行。於是小乙就和其他前輩衙役一樣,除了偶爾被何先生差去搬搬屍體之外,都很閒。

張小乙有個小愛好,這愛好對於他這個吃朝廷飯的人來說,其實不可取。但是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這個小衙役的,所以他也就偶爾……好吧,是三天兩頭就換了便服,往雲 雨夢澤,對面的四色賭坊跑。當然每次他都很小心,不被人發現他是吃朝廷飯的。

於是乎,張小乙的口頭禪便是那句有名的——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

其實事情巧合在那日衛畫師欺負……與楚大人比武的時候,楚大人槍式一歪,漫天畫作飛揚,那畫有據說是經常去趙家的男子的畫飄到張小乙臉上,張小乙拿下來一看,說:“哎,這不是那個小白臉陸過麼?”

向遷崇瞪大本來就很大的大眼,說:“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知道,他叫陸過,前幾天在四色賭坊裡還向我借過錢……”張小乙說到一半,連忙捂住嘴巴。

糟糕,說漏嘴了!衙役怎麼能賭博呢!

他怯怯抬起頭,看到楚大人和向捕頭都露出似要將他拆吞入腹一般的表情看著他,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楚大人向前跨一大步,拎起張小衙役的小胳膊,說:“走吧!”

“去哪裡?”張小衙役惶恐不已。

“四色賭坊。”楚大人正色道。

“哈?”

張小乙偷偷瞄了一眼楚大人。

楚大人站在賭桌旁邊,正氣凜然。縱然四色賭坊內再烏煙瘴氣,他依然是邪氣難侵,猶如站在雞群裡那隻鶴。張小衙役吞了吞口水,說:“楚……”楚大人斜瞥了他一樣,張小乙生生將那個即將脫出口中的“大人”兩個字噎下肚,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