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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異的是,蘇若白竟不排斥他的一再接近,難不成他對他也有心?

這猜測很快的讓他給否決掉,因為從行為上看來並不像,唯一能合理解釋的,就只剩下恩情了。

看著任如夏踏進書房,他這麼說服著自己,而後轉身離開,不再看也不加深自己的猜想。

書房內,蘇若白就坐在桌前不停雕刻著字版與圖版,若在平日,這屬稀鬆平常的事,他本就熱衷於書坊的工作,做上一天一夜也不會感覺到累。可現在……

看著埋頭不停在雕刻的他,任如夏先是感到心疼,而後再瞥見他左右手皆草草包著白布,受傷的左手與右手,頓時駭然一驚,衝上前搶走他手上的筆刀。

「你幹什麼?」蘇若白抬頭瞪了他一眼,就要伸手搶回筆刀,但見他往後閃躲,連忙站起身欲奪回。

他衝上前,一連伸了幾次手,都沒能順利奪回他手上的刀子,最後不住地怒斥:「你搶我的東西做什麼?」

「不搶走,難道放任你繼續用受傷的手來做事嗎?」語畢,將手上的刀子往地上一扔,一把抓過他受傷的右手,解開他手上滲血的白布。

光是透著不少血的白布,就已經夠讓他震驚了,再看見他真正的傷口後,已不是單單兩個字就能形容。

明明是拿刀的手,竟也能把每個指頭都弄傷,傷口既深且長,難怪會流如此多的血。

「你是在自我傷害嗎?如果不是知道你放不下小安,我會真的以為你不打算活了。」低頭看著帶血的傷口,他從懷裡拿出自己的手巾,簡易地包住他整隻手,而後再扣住他手腕,強拉著他離開書房。

「任如夏!你是要帶我去哪?」蘇若白使勁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實在是礙於手上有不少的傷,一出力便會扯痛傷口,最後不得不跟著他一塊走。

「帶你去我家。」

「你家!?去你家做什麼?」

「去上藥。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難不成放著不管嗎?」他冷著張俊顏,雙眼直視前方,頭也不回地走著,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任如夏不知是否氣著他傷害自己,途中不再跟他說上半句話,直至來到大廳,經過已在廳堂的杜平一身旁時,才開口丟出了一句:「晚點把小安帶到我家來。」說完,再拉著人離開大廳,留下一頭霧水的杜平一愣愣地目送著兩人離開。

相夫誘子【三十七】

「任如夏,你放開我!」蘇若白在後方惱怒地不停喊著,但拉著他的人絲毫沒放手的打算,緊抓住他手腕,即使可能抓痛他也絕不放手。

一路上兩人看是在爭執著,後方扯嗓要前面的人放開他,而前方的人則繼續冷著臉,二話不說地拉著人走往他的臥房。

「你放開我啊!」蘇若白在心情低劣下,又遇上了如此被迫的事情,情緒頓時變得更加憤怒,又一次開口怒斥。

在從慶軒書坊來到蘇府的路上,練就充耳不聞的任如夏,當作自己什麼也沒聽見地抓著他在臥房內開始翻箱倒櫃,找著刀傷藥及包紮傷口用的白布。

發現自己的怒罵無法讓他放開手,蘇若白頓時一改怒罵反抗的動作,改用另一隻手來捏他結實的手臂,就不信他在感覺到疼痛後,還能繼續抓著他不放。

任如夏隨即感受到手臂上傳來刺痛感,轉頭一看,瞧見他的手臂正被人用手指狠狠捏著。

捏他的人毫不留情,把所有能使上的力都用在捏他的手指上。縱使隔著冬衣,他也能想見自己的手臂將殘留瘀血發紅的模樣。

他微微地皺了下眉,從位於角落的櫃子裡找到一隻精緻的箱子,單手拿起箱子與放在箱旁的白布後,才拉著人來到桌旁。

「如果捏我能消你的怒氣,我不介意把手臂再借給你。」停下腳步,任如夏見他仍未停止繼續捏人,便啞著嗓音,低聲說道。

蘇若白聞言一怔,抬頭看他,手上的動作也順勢停下。

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不是為了消氣才捏人,而是氣他不顧他意願就這麼拉著他走。

任如夏溫柔地看了他一眼,解開他手上的手巾,開啟藥箱,拿出刀傷藥輕柔地撒在他每個受傷的手指上。

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小心,就怕自己在無意之中,會不小心加重他的傷。

頓時間,兩人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全低著頭把視線落在受傷的指頭上。許久,任如夏才放開他的手,將一旁乾淨的白布撕成小小一塊,將他的手指重新包紮。

「我知道那件事令你很生氣,但,氣歸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