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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丁逸面色乍青乍紅地看著他,全然沒料中他會這麼幫蘇若白說話。

他面有不甘地再看著兩人,咬緊牙根地瞪向他身後的人,冷聲道:「就算你找任公子幫你,也無法拿回一切,你等著看吧,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你更有本事,無需像你辛苦寫著每一本書,也能將書坊給壯大。」語畢,輕哼一聲,拂袖旋身離開。

那些話甭說當事人聽了心裡難受,聽進任如夏的耳裡,也不免替他生氣。

在他看來,丁逸是個無才又一無是處的人,只懂得用卑劣手段搶走原本不屬於他的一切,沒資格在那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怒瞪著人離去的背影,他忽地嚷聲道:「有沒有本事可不是你自己說了就算,若白光寫書就贏過你不少。不妨告訴你,連丁齊都砸重金要買慶軒書坊的書,就只因為由他來編寫內容。」話說完,如預期般看見他突然止住的腳步,身子一顫後就欲轉身再走回,但讓他早一步朝店內的小二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強硬的把人給請走,免去他再回來說些難聽的話。

趕走麻煩,任如夏暗鬆口氣,轉身往身後的父子看去。這一看,他頓時愣住,看著蘇元安害怕地躲在爹親的懷裡,緊緊抱著他,而蘇若白則面色沉重,懊悔及不甘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這模樣他看過不只一次,每次都讓他不捨,尤其是在明瞭自己的心思後,更顯得不忍。

這該說是老天捉弄他嗎?讓他最信賴的人被判他,還被迫奪走所有的一切,但,若他沒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的他們根本不會有機會合作,更別提有有所謂的進一步。

只是……內心也滿是對他的心疼。

他站在一旁,看著緊抱在一起的父子兩,忽地在蘇若白身旁蹲下身,與他懷裡的蘇元安平視。

「小安,別怕,有任叔叔在,那傢伙不能再對你做什麼了。」

聞言,蘇元安把小臉從爹親的懷裡抬起,緩緩轉過頭,什麼也不說地就這麼看著他。

任如夏與他互看了好一會兒,眨眨雙眼,秀出手上吃了不少的甜糕。「小安想再吃這個……」

他怔了下,看了眼他手上的甜糕,就要點頭說好,但他的爹親卻反先說了句覺得話。

「不行,都吃了兩塊了,你先把飯吃完再說。」說著,蘇若白再拿起桌上的碗,讓他坐在自己懷裡地一口口喂著他。

僅兩歲的年紀還吃不下太硬的東西,再加上小孩兒愛甜食,也難怪他會如此喜歡入口即化的甜糕。

父子倆就像回到一開始那樣,默默地吃著午飯,但他卻清楚看見蘇若白將內心的痛苦又一次隱藏在心裡,想當作不在意地默默接受,甚至不願意對外人訴苦。

他知道這是他逞強的性子使然,但卻也很想告訴他,有什麼痛苦都能告訴自己,他能替他解憂的。只是,依兩人現在的關係,他能肯定他一個字都不會對自己說。

既然他不說,那就由他來吧。

止住思緒,蹲著身的他一把握住他拿著湯匙的手,嚴肅道:「逞能的話誰都會說,既然他認為他本事高過你,那我就來將他一軍,讓他知道要贏過你沒這麼容易。就連他最會的本事都贏不了你。」

相夫誘子【二十八】

垂眸望著桌上雕出的一塊塊木板,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就這麼湧上他心頭,讓他喜悅,但也有股失落深埋在他心裡,讓他忽視不了,也不容他去忘記。

他還以為,再許久沒碰雕刻後,要再拾起刀子雕出自己的圖和字時,得耗上不少時間才能想起每一刀一筆的記憶,可當他一拿到木板,將繪的圖字印在雕刻版上時,所有的記憶都在瞬間回到他腦海裡,讓他能順手地雕著木板,也想起當初埋頭在工作房內的快樂。

他都忘了自己有多快樂……不,他不是忘了,而他是刻意逼自己不能去想那些事,就怕自己會深陷而無法自拔,永遠的沉浸在痛苦與自責中。

不過,看來老天還懂得關照他,在他識人不清,被奪走所有一切的時候,有任如夏出面拉自己一把,還有兒子當他心靈上的支柱,他算幸運了。

而現在,就等所有的一切步入軌道,屆時就只剩下把原本屬於他的給奪回了。只是,就不知任如夏打算用何種方式來奪回。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除了知道他的性子外,也對他的經營手法更加的瞭解。他真的要比自己來得厲害許多,難怪以往生意都搶不過他,

他陷入沉思地站在桌邊想著,雙眼直盯著桌上的雕刻木板看,卻視線不對焦地想著其他的事。

就在他略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