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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棄屍案案發六週之後,孩子的身份就重新得到了確認。這個孩子的籍貫是波爾多,在那裡被人殺害,在被一夥人運到了巴黎後棄屍。
這樣的例子不勝列舉,由此我們可以證實自己的結論:產生這種誤認的經常是婦女和兒童,因為她們最缺乏主見。
像這樣的目擊者,在法庭上又有何價值可言呢?尤其是那些兒童,他們的證詞絕對不可當真。
常言道童言無忌。但是隻要我們稍微具備一些基本的心理學素養,只要我們對於前文的分析能稍微記住一星半點,都會知道事情是完全相反的。
兒童只會撒謊,而且從始至終都只會撒謊。
儘管他們的謊言是那樣無辜、無目的,但卻仍然是謊言,決不能被相信的謊言。如果真的要用一個孩子的證詞來決定被告的命運,或是決定事態該朝哪個方向發展,那麼還不如擲硬幣來得可靠一些。
(9)群體只會撒謊
在群體觀察力的這個問題上,我們已經得到了相當多的例證來確定它極不可靠,這種集體觀察力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會出錯。如果說它能夠表達什麼含義,那麼也只是在傳染過程中影響著同伴的個人幻覺。
各種事實都證明,應當明智地認為群體的證詞極不可靠,它甚至能夠達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事實上,即使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在此方面也會犯下嚴重的錯誤。
發生在拿破崙三世時代的色當戰役,有數千人參與了那場著名的騎兵進攻。但是如果我們向他們質詢答案,向他們詢問究竟是誰指揮了那場戰役的時候,答案的數量可能會和人數一樣多。這些答案彼此矛盾,根本無從分清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推及時間相距更遠的滑鐵盧戰役也是一樣,在那場關鍵性戰役中的重要細節,至今一直有人在犯最嚴重的錯誤事實。
普魯士人聲稱在法軍的後方曾經出現過一支強大的增援部隊,攜帶著為數眾多的大炮。但事實又是如何呢?從後來的歷史研究中看,假如有這麼一支軍隊,拿破崙也不至於輸得如此之快。所謂的增援部隊,只不過是一隊驚慌失措的潰兵,誤打誤撞地又折回了前線;所謂的大炮,則是他們的行李車而已。
又如1806年的英國利茲地區,當一隻老母雞開始不停下出印有“末日將至”的怪蛋後,許多人專程來參觀老母雞。這些處於驚濤駭浪般恐懼的信徒來到這裡,為的就是得出世界末日將至的結論,關於世界末日的謠言便播散開來。
儘管這些謠言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但是關於怪蛋的描述卻花樣百出,有一千個前來參觀的人,就有一千種各式外形的怪蛋。而真實的情況則是,這蛋只是普通的雞蛋,上面用腐蝕墨水塗寫了“末日將至”的字跡而已。
這些鐵一樣的事實只向我們證明了一點:群體的證詞毫無意義,他們只會撒謊。
於是,根據我們的結論,被越多的人證明的事件,往往錯誤得最荒謬。那些受到最嚴重懷疑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些觀察者人數最多的事件;反過來,如果說一件事情同時被數千個目擊者所證實,這通常也就是說真相與公認的記述相去甚遠。
(10)群眾杜撰的歷史(上)
群體的證詞在如此程度上背叛了事實的真相,以至於我們無法再對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事情做出準確的判斷。
這樣看來,無論發生過怎樣的歷史事件,總會因為群體的以訛傳訛而變得眾說紛紜。當時間推移,當歷史傳承到需要記載下來的哪一刻時,就會早已喪失了它的本來面貌。像這樣的歷史被記載下來的時候,恐怕只能是一種純粹想象的產物。
這樣的歷史書籍,只是對觀察有誤的事實所做的無根據的記述,並且混雜著一些對思考結果的解釋。
於是,我們又可以得到一個全新結論:那些被記載進史書,業已成為史實的歷史事件,也未必是有價值的產物。而那些皓首窮經的所謂智者,也遠非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秉筆直書。
記錄這樣的虛假歷史,幾乎是在虛度光陰。假如沒有文學作品保留下來,假如沒有音樂、繪畫一脈相承,假如沒有那些流傳千年的不朽作品,那麼我們可能對過去的時代的真相一無所知。
我們不瞭解赫拉克利特,不清楚釋迦牟尼或穆罕默德的生平,關於他們,我們不曾擁有過一句真實的記錄。所有能夠打動群眾的,能夠在群眾範圍內得以流傳並保留下來的,只是這些偉人大眾在神話中的形象。
他們的生平對於群眾來說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