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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把大掃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會說我這個月用了一千塊錢的電。你這回聽清了嗎?”

“我不知道你用了多少電,因為我還沒查你的表,帕森先生。我讀完你家的表,就會把數字記在這張表的這個地方。”帕森一直對他的電費賬單數額之大耿耿於懷。他找過電力公司,投訴有人不查電錶謊報數字。

“我用了多少我自己都有記錄。”帕森說。“我會帶著記錄去公共服務委員會的。”

“你想和我一起讀讀你家的電錶嗎?咱們現在就去——”

“我自己會看電錶。我想要不是你嫌麻煩的話,你也能讀準的。”

“安靜一會兒,帕森。”路易斯從卡車上下來。“你安靜一會兒,真見鬼。去年你在電錶上放了一塊磁鐵。你妻子說你住院了,所以我只不過把磁鐵拿下來,什麼也沒說。去年冬天你在電錶裡面潑了糖漿,所以我才向公司彙報了。我們收賠償金的時候你也全額付清了。

“你的電費是在你三番五次瞎鼓弄以後變高的。直到你把我的臉打青了以前,我一直告訴你:你的房子裡有個東西在吃電。你請電工幫你查了嗎?你沒有。相反你跑到公司沒完沒了地抱怨我。我簡直就是上了你的圈套。”路易斯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蒼白。

“我會把這事搞個水落石出的。”帕森邊說邊沿著衚衕朝著他自家的院子走去。“他們已經在監察你了,路易斯先生。我看見有人在你之前來這裡查表了。”他隔著柵欄門對路易斯說。“很快你就得像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地幹活了。”

路易斯氣沖沖地一個急倒車把車沿著衚衕往前開。他得另找個地方吃完午飯了。他覺得可惜。那棵有很大陰涼的大樹下曾經是他幾年來很好的用餐之地。

那棵樹就在查爾斯·利茲家的正後面。

下午五點半霍伊特·路易斯開著自己的車來到九雲酒吧,找他的幾個鍋爐製造工朋友消遣解悶。

當他給前妻打電話時他能想到的惟一一句話就是:“要是你還在給我做午飯該多好。”

“你早該想到這一點,‘機靈’先生。”說完她掛了電話。

路易斯與同公司的幾個電話修理工和交通排程員玩了一把沉悶的沙狐球。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群。見鬼,機場的職員開始到九雲來了,他們全都留著小鬍子,而且都在小拇指上戴戒指。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讓那些英國人迷戀上該死的標槍板。這年頭你什麼都不能指望。

“嘿,霍伊特,來一瓶啤酒吧。”說話的人是他的上司,比利·米克斯。“是你啊,比利。我正想找你談談。”

“出什麼事了?”

“你記得那個經常來搗亂的混賬東西帕森嗎?”

“實際上,他上星期給我打過電話。”米克斯說。“他怎麼了?”

“他說有人在我管的片兒提前查過表了,好像有人認為我沒有按規定查電錶。你不會相信我在家裡編電錶數字吧?”

“是的。”

“你真的不那麼想,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我列在黑名單上,我希望他明白地告訴我。”

“假使你在我的黑名單上,你以為我會不敢告訴你本人嗎?”

“不會。”

“那就對了。如果任何人檢查你的工作,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你的頭頭們在這種情況下會一直這樣做的。沒有人監視你的工作,霍伊特,你千萬別聽帕森的任何鬼話。他已經老了,而且與人為敵。上星期他給我打電話,對我說:‘恭喜你開始聰明地對付那個霍伊特·路易斯了。’對他的話我根本理都不理。”

“我真後悔咱們對他損壞表的事沒有將他繩之以法。”路易斯說。“我正在衚衕口的一棵樹底下打算吃午飯,他躥出來嚇了我一跳。他就欠一頓好揍。”

“我在查那片地區的時候也是在那裡休息,”米克斯說,“夥計,我跟你說有一次我看見利茲太太——噢,她已經死了,現在這麼說真不好——不過有兩三次我真的看見她穿著泳裝在自家後院裡曬太陽。哇噢,她的小腹的曲線很好看,那麼慢慢地收下去。他們一家真慘。她是個好太太。”

“他們抓住罪犯沒有?”

“還沒。”

“真不公平,怎麼他選中了利茲一家,而讓老帕森在街的另一邊逍遙自在。”路易斯說。“我告訴你,我從來不讓我媳婦只穿游泳衣到院子裡去轉悠。她總說:‘傻比利,誰會看見呢。’我就跟她講,你不知道什麼樣的一個瘋流氓會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