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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幾天。在點燃另一枝煙的時候,他透過點菸的火光斜著看格雷厄姆的手,觀察他的表情。

“亞特蘭大和伯明翰可以把新得到的指紋與他們已知的性騷擾罪犯的對比。”克勞福德說。“我們也可以這麼做。普賴斯以前曾經透過採集到的樣本勾勒出過完整的指紋。他可以在‘發現者’上程式設計。有了它,自從你走後,我們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發現者”,聯邦調查局指紋鑑別自動處理機,可以從不相關的案例資料庫中調出與輸入的指紋卡相同的指紋資訊。

“等我們抓到他,他的指紋和牙齒就會暴露他的身份。”克勞福德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他可能是幹什麼的。我們不得不撒一張大網。現在把我帶入情景,威爾。假如現在我們逮捕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嫌疑人,你走進房間看到了他,告訴我,他的什麼特徵會讓你覺得和你想像中的罪犯相似?”

“我不知道,傑克。他長什麼鬼模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可以花費很多時間去找我們構想的人。你和布隆談過了嗎?”

“昨晚電話裡聊過。布隆覺得他不大可能是自殺狂,赫姆利奇也這麼看。布隆只是事發當天在這裡待了幾個小時,不過他和赫姆利奇有全部的材料。布隆這星期忙著博士研究生的入學考試。他問你好。你知道他在芝加哥的電話號碼嗎?”

“我知道。”

格雷厄姆喜歡亞蘭·布隆博士,他身材矮小,一雙眼睛總是透著憂鬱。他是一名優秀的辯論學精神分析專家,也許是最好的。他從來沒對格雷厄姆表示過專業研究的興趣,對此格雷厄姆心存感激。精神分析專家不都是這樣仁慈的。

“布隆說要是我們收到‘牙仙’寫給我們的東西他不會感到意外的。他可能會給我們寫個便條。”克勞福德說。

“寫在臥室的牆上。”

“布隆認為或者可能相信他有殘疾,不過他讓我不要過於重視這一點。‘我不會臆造一個稻草人然後去追蹤,傑克’,這是他告訴我的,‘因為那將是毫無意義的分散精力而且會事倍功半。’他說這是他在讀研究生時被培養出來的觀點。”

“他是對的。”格雷厄姆說。

“你對罪犯有一些瞭解了,否則你不會發現指紋的。”克勞福德說。

“那是根據那堵糟牆上的證據得出的結論,傑克。別把它歸功於我。聽著,別對我有過高的期望,行嗎?”

“噢,我們總會抓到他的。你知道我們會抓到他的,是不是?”

“我知道。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什麼是‘這樣’?”

“我們找到被忽視的線索。”

“‘那樣’呢?”

“他會一直作案,作,作,一直作到有一天晚上他弄的聲響太大了,然後屋子裡的男人及時開了槍。”

“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嗎?”

“你覺得我可以在一間塞滿人的屋子裡一眼把他認出來嗎?我做不到。你想的是埃茲歐·潘茲,不是我。‘牙仙’會一直幹下去,直到我們變聰明瞭或者來了運氣。”

“為什麼?”

“因為作案對他來說是一種毫無掩飾的品位。”

“看,你就是對他有了解。”克勞福德說。

格雷厄姆再也沒說話,直到他們走到街上的人行道上。“等到下一個滿月,”他對克勞福德說,“再告訴我我對他有多少了解。”

格雷厄姆回到酒店睡了兩個半小時。他在正午時醒過來,衝了個澡,然後訂了一壺咖啡和一個三明治。現在應該好好研究一下伯明翰的雅各比家的案卷了。他用酒店肥皂擦了擦眼鏡,然後拿著資料坐在窗前。在最初的幾分鐘裡,外面有一點響動他都要抬起頭看看:大廳裡的腳步聲,遠處電梯的關門聲。漸漸地他的腦子裡只有檔案了。

送飯的服務生端著托盤敲敲門,在外面等著,再敲敲然後等著,敲了半天不見動靜。最後他把午飯留在門外自己簽了單。

04

霍伊特·路易斯,佐治亞州電力公司的讀表員,他把卡車停在衚衕日的一棵大樹底下,然後拿出午餐飯盒,坐舒服了準備吃飯。因為是自己裝的午餐,開啟飯盒再也沒有驚喜了。裡面不再有小紙條,不再有意外的魚排了。

他的三明治正吃到一半時,耳邊有個人的大聲說話嚇了他一跳。

“我想我這個月又用了一千塊錢的電,是吧?”

路易斯轉過頭,看見車窗邊帕森那張紅紅的臉。帕森穿著百慕大短褲,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