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界的哈里發。”阿馬爾說著聳聳肩,“穆瓦迪人 ?'…'他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每個民族都有狂熱的群體。他們出現,然後改變,接著換上另一種偽裝重新出現。請原諒我這樣說,但如果作為神聖的瓦斯卡王后的子孫,身為瓦雷多君王的您能夠如此睿智,難道蒙面的沙漠之子的後代,就不配擁有這般風采嗎?也許在那些誘人的噴泉和阿拉桑的潺潺流水間……?”
“你寧願與他們做伴。”賈罕娜聽出了羅德里格話語中的苦澀滋味。
阿馬爾看了他一眼。“夥伴?朋友?我瘋了嗎?羅德里格,你覺得我瘋了嗎?”他搖搖頭,“穆瓦迪人,他們如何呢?他們跟瓦斯卡王后沒什麼兩樣,你們北方的大部分人如今恐怕依舊如此。虔敬、篤信、狹隘,害怕所有超出理解範圍的事物。穆瓦迪部族尚未開化?我也這麼想,但我必須說,埃斯普拉納的城市也好不到哪兒去。沙漠是個嚴酷的地方,比你們冬季的北地更嚴酷。亞夏知道,我跟那些蒙面人素來不睦,但我跟—路跪拜前去瓦斯卡島朝聖的信徒更沒有共同語言。我寧願跟沙漠部族為伍?請讓我再換一種說法,並且作為離去前的最後—句話,羅德里格,免得我們在分手時還要爭吵:倘若阿拉桑就此失落,我想我寧願在麥支裡貼沙漠養駱駝,而不是到埃斯普拉納牧馬。”
“不l這絕不能是最後一句話,阿馬爾!”羅德里格猛地搖頭,“我怎能讓你去找他們?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你嗎?”
阿馬爾又笑了,這次是真心的。“他們會怎麼對我,奪走我的墨水和紙張?首先,我幾乎肯定會被阿瑪力克二世任命為所有卡塔達軍隊的卡依德。估計有一天,伽利布·伊本·卡里夫和我會為由誰帶領聯軍而發生爭執,我會禮貌地讓給他。我得到過確切訊息,他脖子上戴著個頸箍,是用不肯讓位的人的包皮做成的。”他收起笑容,“在那以後,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到頭來真會去養駱駝。到此為止吧,羅德里格,拜託。”他頓了頓,“不過還有個關於賈罕娜的問題。”
“不,沒問題。”
她早就料到阿馬爾會這麼說,而且也做好了準備。四個男人都轉頭看著她。“阿馬爾,只要我有理由相信,我的父母跟羅德里格和國王在一起會平安無事,那恐怕你必須讓我跟你一起走。不然我就會在你離開營地之前,把你給殺了。”
她看到羅德里格·貝爾蒙特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表情也為之放鬆,“啊,看來你見過我妻子了?”
賈罕娜轉頭對他說:“是的。其他人所言不虛,米蘭達夫人果真親切美麗。在同樣情況下,米蘭達夫人會讓你拋下她嗎,羅德里格爵士?”
阿馬爾搶著說:“這不是一……”
“是一回事。其中的差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賈罕娜打斷他。她生怕疲勞會令自己又開始哭泣,她可不希望這樣。
“哦,好了,”瓦雷多國王說,“我真不想打斷你們的真心交流,不過我必須搞清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允許自稱是未來的卡塔達將軍的人離開呢?”
賈罕娜猛地嚥了口唾沫,心臟突突直跳。她沒想到這一點。
“你必須讓他走。”羅德里格平靜地說。
拉米羅狠狠地盯著他,賈罕娜見識了國王的脾氣,雖說現在還在控制之下,但他剛說的話已讓醫師心驚膽戰。
戰爭已經拉開序幕,她想不出國王為何會讓他們走。羅德里格已經給過他機會,一份驚人的禮物,現在……
“必須?”瓦雷多的拉米羅說,“我從來不愛聽這個詞,羅德里格爵士。”
“陛下,請您原諒,”羅德里格平靜地說,“但我有……我們有……一百五十名部下還在拉寇薩軍中,被困在城裡。等訊息傳到那裡,說您已揮師進入阿拉桑,而我在為您效力,而且賈洛納王正在南下,我相信拉寇薩的巴蒂爾會接受建議,認定自己應當在我的部隊被用來與他對壘之前,把那一百五十人除掉。”
阿馬爾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認為馬祖會提出這種諫言?”
羅德里格說:“不是由本·雅夫蘭,就是由其他人。還記得去年秋天嗎?巴蒂爾同意了你開出的籌碼——你一個人就抵得上我和我的所有部下。按照這種計算方式,他除掉那支部隊還比不上我們殺死你。”
“你在玩文字遊戲。那算不上真正的籌碼,羅德里格。”
“在戰爭之中什麼才算呢?他們有生命危險。我必須想出個主意。你是我最大的機會,目前來看,也是唯一的機會。給你自由的代價就是:你要以榮譽和誓言保證,我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