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亮亮第一次聽到“好家”的稱呼,卻也能明白“好家”就是指有老關係的小姐,或者叫按摩女,連忙說:“我沒有好家,等等跟我一起來的先生。”
服務生告訴錢亮亮:“那位先生已經先去了,讓我告訴您您自便。”
錢亮亮暗暗肉疼,看樣子這個單得自己埋了。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埋單也得硬著頭皮挺了。錢亮亮跟著服務生來到剛才經過的狹長的過道,服務生推開一間小門請錢亮亮進去,房間裡燈光通明,這讓錢亮亮暗暗寬心,如果房間裡也跟走廊過道一樣昏暗,他不知道自己還敢不敢坦然進入。房間果然很小,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剩下的面積僅僅夠一個人走動。床的上方有鐵架子,好像某種刑具,看到那玩意兒錢亮亮頓時覺得這個小房間很像一個行刑室。鐵架子上還有懸垂下來的鐵鏈子,好像屠宰場傳送帶上面的釣鉤,錢亮亮又覺得房間活像屠宰場。錢亮亮暗想,但願自己不要真的成為屠宰廠裡的豬,被人家宰割放血。
服務生請示錢亮亮:“那我替先生安排好嗎?先生有什麼要求?”
錢亮亮說沒有任何要求,隨便怎麼樣都成,服務專案要最省錢的。服務生唯唯諾諾答應著離去了。錢亮亮不敢上床,就在地上站著等候,心臟緊張得怦怦亂跳。
片刻之後,過來了一位小姐,錢亮亮看她穿著顯然是按摩院統一的服裝,胸前還戴著胸牌,錢亮亮卻又有些詫異,按照他的想象,這裡的按摩女肯定穿著非常暴露,起碼應該比樓下歌廳的小姐更加暴露才對,沒想到反而比樓下穿得更正規,這才不再感到緊張。按摩小姐看到錢亮亮除了褲衩什麼也沒穿,就直接請錢亮亮上床,錢亮亮按照小姐的指示趴到了床上,然後按摩小姐開始把一種散發著麝香味兒的油脂往錢亮亮身上塗抹起來……
11
那是一次事後讓錢亮亮回想起來挺驕傲的體驗,他驕傲的是自己經受住了誘惑和考驗。
按摩小姐給錢亮亮塗完油脂之後,便褪去了身上曾經一度讓錢亮亮安心的衣裝,只剩下了胸罩和三角褲,然後爬上床來,一屁股坐到了錢亮亮身上。錢亮亮大驚,本能地翻身朝起坐,差點把小姐從床上掀下去,輪到小姐大驚,小姐喊:“先生你幹嗎?”
錢亮亮也問:“小姐你幹嗎?”
兩個人做到了名副其實的異口同聲,小姐告訴錢亮亮這是按摩的一道工序,叫臀壓,完後還有指壓、乳壓、足壓……這就叫全套。聽了小姐的介紹,錢亮亮暗罵:男人真他媽的賤,讓女人這樣用屁股、腳底板作踐,反而還得花錢。罵歸罵,錢亮亮自己也開始犯賤,老老實實地任由小姐作踐。小姐把錢亮亮如攤煎餅一樣翻過來倒過去地折騰,一會兒用手掐,一會兒用腳踹,一會兒用屁股碾,似乎錢亮亮是摔跤運動員使用的假人。錢亮亮也終於明白,床上面安裝的鐵架子是供小姐踩踏客人的時候做扶手的,鷺門人把那東西叫抓手。
真正讓錢亮亮覺得愜意、值當的工序是乳壓,小姐毫不羞澀地褪去胸罩,甩出了兩隻大木瓜一樣的乳房,錢亮亮頓時呆了,那根不爭氣的男人禍根也馬上蠢蠢欲動,錢亮亮很不好意思,小姐卻安慰他:“沒關係了,都是這樣子的。”
錢亮亮希望用對話來轉移注意力:“所有的人都做這個嗎?”
小姐說只有全套的才這樣,半套的沒有。肉囔囔的乳房在身上擠壓揉搓的感覺讓錢亮亮幾乎窒息,他想,不知道這裡招收小姐如果胸部不夠大,遇到這道程式該怎麼辦?或許用進廢退的規律在這裡很適用,正因為經常使用,這裡的小姐人人都變成了大木瓜?錢亮亮腦子裡胡思亂想間,小姐已經做完了乳壓,然後開始用手在錢亮亮的禍根部位輕拂,搞得錢亮亮差點爆炸。小姐肯定是個行家裡手,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開始跟錢亮亮講價錢:“先生,要不要超值服務?”
錢亮亮問:“什麼超值服務?”
小姐答:“做愛啊。”
錢亮亮跟所有男人一樣沒出息,到了這個時候就已經是禍根決定腦袋了,稍微猶豫便答應了小姐:“行,多少錢?”
小姐說:“第一次交個朋友,本來應該在點鐘之外另加三百塊,我給你打折,二百五就行了。”
錢亮亮苦笑:“你挺有意思,二百四二百六都行,怎麼偏偏來個二百五。”
小姐嘿嘿一笑:“跟你開個玩笑麼,二百四二百六都行,隨便你了。”
錢亮亮答應了小姐,小姐卻還講究得不行:“套子呢?”
錢亮亮告訴她沒套子,小姐嘟囔了一句:“想做這種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