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底洞,而在他郝冬希手裡,卻成了能夠賺大錢的好專案,郝冬希忍不住開始佩服起自己來。光明的前景讓郝冬希心情爽朗,也有了跟阿金聊天的情致:“阿金啊,今天的慶典活動你覺得怎麼樣?”
阿金連忙奉承:“好啊,好得沒的可說,這是我參加過的最好的一次開業慶典。”
這麼一說,郝冬希又有些惋惜:“好倒是好,如果錢亮亮再精心一些,就不會讓人家把烏雞湯裡的雞腿都偷跑了,也不會每人給我們發一頂綠帽子戴了。”
阿金和錢亮亮混得關係不錯,心底裡也覺得錢亮亮算得上是個好人,連忙替錢亮亮緩頰:“我問過了,偷雞腿的是熊包叫過來幫忙的廚師,發綠帽子是老闆娘買的便宜貨,不怪錢亮亮。”
郝冬希根本沒拿這兩件事情當回事兒,烏雞湯喝的是雞湯,講究的人根本不吃那種燉得稀爛的雞肉。綠帽子不過就是個顏色而已,戴了不見得老婆就會胡搞,沒戴也不見得老婆就沒有胡搞,他這會兒提起此事,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阿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請教郝冬希:“老闆,你說為什麼老婆出軌,男人就叫戴綠帽子,那男人在外面胡搞,女人叫不叫戴綠帽子?”
郝冬希也稀裡糊塗:“我怎麼知道,這個事情你去研究,研究透徹了給我彙報一下就行了。”打發了這個回答不了的難題,郝冬希意猶未盡,介面罵阿金,“幹你老,腦子裡整天不想正經,就想這些邪門歪道沒用的事情,難怪你就只能當個司機。”
阿金嘿嘿笑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起這個話了?”
郝冬希反唇相譏:“你小子肯定給你老婆戴綠帽子了,這還用問。”
阿金歷來對郝冬希涎皮賴臉:“我又不是大老闆,沒錢怎麼能給老婆戴綠帽子?我是想起錢亮亮了。”
郝冬希好奇地問:“你是不是說錢亮亮跟那個傻咪咪的事兒?”
阿金嘿嘿一笑說:“不光是那個傻咪咪,我今天聽鳥總的一個朋友說,那天鳥總帶了錢亮亮到維納斯夜總會瀟灑,結果錢亮亮嫖了人家的按摩女,沒錢付賬,還得鳥總跑到朋友跟前借錢,才把他贖出來。”
郝冬希驚訝了:“真的?怎麼可能出這種事情?鳥蛋那傢伙自己嫖我相信,說錢亮亮到那種地方嫖,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阿金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鳥總的朋友說當時鳥總向他們借錢了。”
郝冬希搖頭嘆息:“這個錢亮亮,怎麼幹這種事情?一個單身男人在外邊鬧出點花花草草的事情我能理解,怎麼跑到那種骯髒地方嫖娼?嫖就嫖還不帶錢,如果不是鳥蛋出面借錢把他贖出來,人家能讓他脫身?事情鬧大了萬一讓公安局抓了,影響我們會所的聲譽麼。不成,我得警告他。”
阿金連忙提醒郝冬希:“老闆,人家常說勸賭不勸嫖,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別管。”
郝冬希說:“幹你老這麼不厚道,現在的社會多複雜?錢亮亮一個外鄉人根本摸不清鷺門的水有多深多渾,半夜三更就敢往那種地方跑,他要不是我的部下我啥話不說,既然是我的部下,身上擔著我的聲譽利益,我不說他誰說他?”
阿金憋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說:“老闆,你要是說老錢,可千萬別告訴他是聽我說的,你要是把我賣了,今後有啥事兒我都不敢給你說了。”
郝冬希瞪了阿金一眼:“兔子樣兒,烏龜膽,還當過兵呢。”
阿金苦笑:“這跟當兵是兩回事兒……”
郝冬希截住了他:“好好開車,我不說你說的。”沉默片刻,郝冬希忽然想起了酒宴上鳥蛋那幾個朋友好像曾經對錢亮亮提起過什麼兄弟們慷慨解囊幫他脫困的話頭,對阿金說,“沒關係,我就說聽鳥蛋的那幫狐朋狗友說的。”
回到家裡,阿蛟已經洗漱清爽,躺在床上摁著遙控器在電視上找韓劇。郝冬希想起了綠帽子的事兒,忍不住抱怨:“你也真是的,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給男的每人發一頂綠帽子,也真有你的。”
阿蛟咯咯笑:“我也納悶,‘淹不死’那麼名牌的專賣店裡,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泳帽,還告訴我說是國際上最流行的西瓜帽,原來是賣不出去。”
“淹不死”是一家國外名牌體育用品專賣店,“淹不死”是音譯,原來是強者、王者之類的意思,鷺門人都根據譯音把那家專賣店叫“淹不死”。
郝冬希明白了,開業慶典是大日子,來的都是有頭有臉有關係的人物,給這些到場的傢伙發紀念品,絕對不能用假冒偽劣的大路貨,阿蛟既想顧面子又想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