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根據是現場沒有翻動的痕跡,沒有任何財物失竊,可以排除行竊殺人的因素,而且從已經掌握的資訊來看,也沒有明顯的報復殺人的跡象,相反,卻可以用製造恐怖氣氛的動機來加以解釋。
對於作案手法為何不同,他們認為很可能是因為兇手的行兇目的沒有達到----清鋼廠的生產已走上了正軌,如期實現了預定的目標,而且發展勢頭良好----這令兇手感到焦急,希望提高作案效率,因此選擇了殺傷力較大的利器行兇,。
至於為何只捅了受害人一刀這點,他們認為很可能是受到了干擾,例如有人路過大聲說話,或者有人敲門等等,從而驚擾了兇手。此外,對於兇手為何沒有前三起案子那樣的過渡傷害行為,他們解釋說,這也可以用兇手受到了干擾來加以解釋。當然,也有可能兇手與之前的不是同一個人。
洪建陽埋頭記著筆記,偶爾拿起擱在菸灰缸上的香菸吸上兩口,對著發言人噴去一團煙霧,一副置身世外的樣子。這並非他沒有想法,而是他的性格使然。此公一向謹言慎行,不輕易發表意見。這讓王懷書又愛又恨。恨的是他常常整場分析會一語不發,對案情分析一點兒貢獻都沒有;愛的是他偶爾發表的意見,往往能切中要害,對偵查工作頗有啟迪作用。
另一位金口不開的,就是在座唯一的女性李玫。她當然不是因為性格原因,實際上她從來不滿足於僅僅當一名聽眾。然而今天她卻除了默默地記筆記外,其餘時間都在對著筆記本發呆,一語不發,令人頗感詫異。誰也不會想到原因就出在王熙榮身上。
李玫與王熙榮一度曾經走得很近,許多人都期待他們會成為眷侶,可是他們卻出人意料地分手了。沒有吵架,也沒有如今時髦的第三者插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分開了。誰也不知道原因,兩人對此也是三緘其口。實際上可能就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原因。人們猜測,很可能是因為兩人性格不和,
李玫雖然一副古典美人相,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但氣量狹小,喜歡使小性子。王熙榮則是個大而化之的人,除了破案外,對其餘的事情都不怎麼上心,李玫的一些情緒變化、細小的舉動他常常視而不見,或者沒放在心上,這讓李玫非常不滿,常常賭氣不理他。但是粗枝大葉的王大偵探卻只是無奈地笑笑,絲毫不懂得甜言蜜語安慰人,以至於兩人漸行漸遠。
暮然回首,卻發現兩人之間隔著兩個人----王熙榮現在的妻子甄妮和李玫的現任丈夫費亞夫。起先王熙榮是基於紳士作派不好意思拂逆甄女士,而李玫則只是拿費先生當道具來氣王熙榮,但是最終卻成就了兩對眷侶。
看看王熙榮臉上浮現的那絲溫柔,就知道他對這樣的結局挺滿意的。可李玫卻不然,她始終難以忘情於王熙榮,也因此處處維護他,從不願公然與他唱反調。在今天的案情分析會上,她雖然對王熙榮的觀點並不認同,卻不想公開表露出來,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何達安雖然一直沒有開口,可那是因為警察們爭論得十分熱烈,他苦於沒有機會。
這時王懷書把機會擺在了他面前。“何處長,別跟個客人似的客客氣氣地坐著,談談你的看法。”
“好的。”何達安清了清嗓子,“首先我想說的是,我當然希望這起案子的兇手與前三起屬於同一個人,因為我實在不願意想象有一群魔頭在清鋼廠肆虐。”
眾人忍不住笑了,對於他的想法表示理解。
何達安彈了彈菸灰。“但我還是要說,我完全同意周組長的意見,這個案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兇手的作案手法與前三起大不相同,很難把它們視為同一個系列。既然前三起案子兇手都採取了相同作案模式,說明那種模式對他來說最合適、最安全,那他為什麼要突然改變呢?特別是兇手放棄了較容易對付的女性和較容易逃脫的作案場所,去向熟人、且比較難對付的男性下手,而且作案場所又是不易逃脫的宿舍區這點,讓我很是想不通。”
王熙榮淡淡一笑。“之前我們就斷言,兇手有可能選擇平日裡有矛盾的熟人下手,所以被害人是否熟人這點不能說明什麼。我仍然認為兇手之所以改變作案模式,完全是因為清鋼沒有被他或者他們的恐怖活動所嚇倒,而且提前實現了達產,使得敵人亂了陣腳。正如何處長所言,他改變了作案模式,就意味著他作案的風險的增大,因此他出錯的機率也增加了,我們逮住他的機會也就更大了。我相信,逮住兇手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他充滿自信的語調和鏗鏘有力的話語,博得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王懷書用香菸輕輕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