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鋼,表面鍍鉻處理,鐵鞘,雙鋒刃。
“據瞭解,被害人家中沒有這樣的刀具,因此兇器應該是兇手帶去的。因此兇手很可能具有軍旅背景或者其親人、朋友中有軍人背景的。法醫根據出血量判斷,其被害事件在十一點至十一點三十分之間。
“現場採集到的血樣經鑑定,全部是被害人的。因此我們無法判斷兇手是否受傷。不過,有兩處血跡呈擦拭態,一處在被害人的血泊前沿,一處在大門的門框下方。這兩處血跡應該是兇手的褲腳蹭到被害人的血跡留下的,所以在排查過程中,應特別留意褲腳上沾有血跡的人。
“指紋分析工作目前主要是圍繞著排除屋主及其朋友、親屬、同事、救護人員的指紋進行,好訊息是我們發現了幾枚很可能屬於同一個不明人物的不同指掌部位的指紋。當然,它們也有可能是平日與被害人一家有來往的普通職工的指掌紋,但我們傾向於認為是兇手的指掌紋。因為它們所在的部位不太尋常,有兩處是被害人倒臥的腿部附近,另一處在入戶門的外把手上。
“這些指紋都沒有被其他人的活動痕跡所掩蓋或毀壞,說明它們是最新留下的,起碼是案發當天女主人上小夜班之後才沾上去的。不過我們還需要作進一步分析、識別。我已經通知守候在醫院的吳小康,讓被害人妻子提供一份近期到過他們家的人員名單。只有排除了這些因素,我們才能作進一步的追蹤。
“對現場提取的鞋印的分析,目前還沒有取得任何結果。所以,眼下我們可以利用的最有利的線索就是那幾枚指紋,不過要想透過指紋在清鋼廠近萬名職工中查詢兇手,那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他苦笑了一下。“從作案兇器及現場痕跡來看,兇手是有備而來的。我認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不以行竊為目的的行兇殺人案。”
第89章 疑兇就擒(五)
更新時間2013…3…14 10:07:22 字數:2950
洪建陽緊隨王熙榮之後發言。
案發後他四處走訪,問著千篇一律的問題,讓人一點也不羨慕他的工作。此刻他一臉倦容,眼裡佈滿了血絲。
“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被害人曹福祥是清鋼總廠供銷處的一名科長。跑供銷很有一套,為確保清鋼廠的原料供應立下了汗馬功勞,頗受廠領導賞識,他也因此持才自傲,平日裡為人處世不拘小節,待人比較粗魯,喜歡佔小便宜,但目前還沒有發現有結怨甚深、以至於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案發當天晚上,被害人興致勃勃到處跟人喝酒,估計至少灌下了一瓶以上的高度烈酒和大量的米酒。大多數人都散席了他還不肯離去,直到食堂管理人員再三催促,他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那時大約是十點四十分左右。根據他灌下的酒量估計,離開時,他至少已有七、八分醉了。因為害怕被他繼續纏著喝酒,所以回宿舍的途中沒人陪伴他。食堂到他家十到十五分鐘的路程,估計他到家的時間大約在當晚十點五十五分左右。
“兇手很可能早就守候在宿舍樓附近,見他獨自一人跌跌撞撞地走回宿舍,便尾隨他進了家門,對他行兇。他的被害時間應該在案發當晚十一點至他妻子回家之前的這段時間,與法醫根據流血量估計的被害時間一致。由作案時間判斷,兇手不可能是當晚上小夜班的人。”
王懷書一直半閉著眼睛聽彙報,時不時地拿起面前的香菸放在鼻端嗅著,像是在解饞。洪建陽話音剛落,他便放下了香菸,掃了眾人一眼道:“討論一下,這起兇案與前三起有沒有關聯?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在坐的大多數人腦子裡正在思考的問題,也是何達安眼下最為關心的問題,因此發言十分踴躍。
周爾鈞雖然沒有直接回答王懷書的問題,但其觀點卻不容誤解。“這個案子兇手選擇了在家屬區登堂入室襲擊被害人而沒有選擇在公廁下手;被害物件不是相對比較容易對付的女性而是體力相對強健的男性;作案兇器是刀具行兇而不是隻手勒殺被害人,而且只給了被害人一刀而沒有長時間的折磨。作案手法如此不同,很難將其視為同一個人所為。”
他的觀點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援,特別是洪建陽那個小組的警員。紀波明確指出,不僅兇手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從作案動機來分析,也很難將該案子與前三起視為同一個系列。
以王熙榮為首的一線調查人員則認為,此案與之前的三起應屬於同一個系列案,作案動機都是製造恐怖氣氛。兇手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也有可能不是,需要技術科進一步的分析結果。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