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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部分

外再也沒有能讓我知曉活著這一事實的東西了。

因為只有這殘留下來的痛覺,絕對不是錯覺。

“藤乃表明得很清楚,對於患有無痛症的她來說,痛覺便是活著的實感,寧願被凌辱都想感覺到痛。那無痛症是什麼呢?這是一種遺傳性感覺自律神經障礙,當然,淺上藤乃並不是遺傳的。但是,所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感覺分為兩種。觸感、痛感還有溫度感之類能夠經驗到的表在感覺。將**的行動、位置感之類向自身報告的深部感覺。一般來說,在感覺麻痺的情形下這二者是同時發生的。”

“有人覺得,即使沒有感覺身體也是存在的,由於身體在動轉所以才認為除了沒有感覺這一點以外他們和我們並沒有分別。然而這是錯誤的。所謂沒有感覺,其實是什麼都無法得到的。即使去觸碰,也沒有觸碰到的感覺。只能透過視覺來確認自己觸碰到了這個現實。這就如同讀書一樣。與那些虛構的故事有什麼分別呢。”

“即使是行走,也只是身體在動而已。感覺不到地面的反動,只能認識到雙足在移動。不,就連這種認識也只不過是用視覺確認後才能夠去相信的稀薄認識吧。”

“沒有感覺。也就是指沒有身體。這樣一來豈不是和幽靈無異。對於他們來說,所有的現實只不過是視認到的東西。縱然觸碰到了又與無法觸碰有什麼分別!”

“這樣看來,這還真是一種令人無奈的病症啊,明明擁有**,卻像幽靈一樣沒有實感,僅是想象一下這種感覺,便不禁對藤乃心生憐憫。已經如此不幸的她,還遭受了那樣的對待。以至於我和黑桐的感覺一樣,對那些被她殺掉的人沒什麼感覺。”

“回過頭看看《痛覺殘留》的開頭,街上下著雨,藤乃蹲在街角捂著肚子。黑桐看見她跑過去,問:‘肚子痛嗎?’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不……’然後把頭撇過去。他又問:‘肚子還在痛嗎?’”

“她又是一個下意識地答:‘不……’到後來才慢慢地說,‘嗯,非常,非常的痛。’然後幾乎是試探地小聲問:‘我痛得要哭出來了,我可以哭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如蒙大赦,然後還是低下頭,幾乎是欣喜地哭了。”

“這就像孩子剛接觸一樣新事物一樣的那種,好奇又激動的心情。她為這新的感覺而興奮戰慄,卻又因為這感覺的陌生而無所適從,透過這十幾年生活的常識,她覺得這時候應該需要哭。於是她問,戰戰兢兢地:‘我可以哭嗎?’”

“我想,在這之前,淺上藤乃有多久, 是完全沒有哭過呢?”

“因為生理上感覺不到痛,又因為想要掩蓋自己感覺不到痛的事實,所以面對傷害總是不露聲色;久而久之她對傷害的概念都有些模糊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可以哭,也不知道可以放心地哭給誰聽。”

“所以在心靈上面對傷害的時候淺上藤乃的反應就是手足無措。她心裡受了傷,但是她不管不顧,並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個傷。橙子在《痛覺殘留》中說過一句‘儘管痊癒了但還是會痛的傷口嗎?’便是暗示了某些表面上看不出來的傷痛,現實地說來也許就是精神上受到的各種傷害吧。”

“恰恰好在這時候,她的背上被人打了一悶棍,痛覺恢復了。同時恢復的還有她用魔眼扭曲事物的超能力。她幾乎是立刻,瘋狂地對痛覺上了癮。當她疼痛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像是個正常人,她能對人說:‘很痛,我很痛’她幾乎是撒嬌般地不停地在人說,在對這個世界說,我能感覺到痛了,我也是個正常人了。其實是在等待著她意識中說痛就會隨之而來的,他人的某些關懷。”

“我非常同情名為淺上藤乃的少女,出生即為‘存在不適合者’的她不斷遭到外界的排擠、欺凌,最後奪回痛覺被迫淪為‘殺人鬼’的她,在面臨死亡的時刻才強烈的感受到自己真實的內心。”

“……想要,再活下去、再多說些話、能夠思考,想要繼續留在這裡。自己所感到愉悅的東西的真正面目。這個事實,給予她的傷害比起任何事情都要深重。自己犯下的罪,自己所流過的血的意義現在終於明白了。其意義過於深重,就連去道歉也不可能。”

“其實她真的只是想說出那句話而已。至今為止一直被自己的固執所隱藏起來的,真正心意……年幼的自己所擁有的夢想,那在旁人看來極其微小的願望。”

痛。

好痛,真的非常的痛,我,痛得快要哭出來了…我可以哭嗎?

傻瓜,覺得痛的話,說出來不就好了。

“這一篇的故事並不長,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