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自己像個正常人,還能得到他人的關懷。
別人因為受傷會哭泣,她也會,然而她並不是因為疼痛,只是看到別人哭泣之後會得到家人的關愛與溫暖,她只是學著這樣想要追求生存的實感而已。
正因此,她才會渴望疼痛,追求疼痛。對別人來說,疼痛是一種痛苦,是一種不想體驗的感覺。然而對她來說,疼痛卻是一種幸福,因為這才能讓她感受到生存的實感,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活著!
淺上藤乃和兩儀式同為境界邊緣之人,身上帶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區別在於淺上藤乃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境界(從殺人走向殺戮)。而式的身邊,至少一直有黑桐的陪伴。即便如此,兩儀也沒有殺死淺上,其中原因,又牽涉到式的內心掙扎。
《空之境界》——巫條霧繪的“空”,來自於自身的癱瘓,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窗外的天空;兩儀式的“空”,來自於自身的雙重人格,兩儀織死去之後在她心中留下的伽藍之洞。
那麼淺上藤乃的“空”,就是她的無痛症。
“空”就需要填補,巫條霧繪用自己的死填補了自己的空;兩儀式在接觸、感悟、徹底理解了“死”之後,以“生”的勇氣填補了自己的空。
而淺上藤乃的“空”,用是用疼痛來填補。(未完待續。。)
第七百八十九章 痛嗎?
“《痛覺殘留》這章,一直在強調‘活著的實感’這句話。透過兩儀式與淺上藤乃這兩個特殊的人來深入思考這個含義。以特殊來對映普通,那麼我們活著的實感又是什麼?對無痛症患者來說是‘痛’,在《痛覺殘留》中,主角淺上藤乃,就是這樣一個無痛症患者。”
“在剛開始看的時候,一直有一個令我很費解的問題,為什麼淺上藤乃能夠容忍那群人對她這般凌辱?即便是‘無痛症’、即便她再柔弱,也不該像這樣毫無抵抗,甚至心理反抗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不過,之後她內心的獨白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深深震撼了我……”
我明明感覺不到痛,卻又為什麼能感覺到心中的傷。
說到底,心又是什麼,受傷的是心臟嗎,還是我的腦呢。
帶有攻擊淺上藤乃這個人的意義的語言被腦所接受,由於承受攻擊而受到了傷害。因為受傷就會痛。反駁也好辯護也好回罵也好,都只不過是腦為了緩和受到的傷而製作出的藥。
所以就連不知道痛的我,也能感覺到心中的傷所帶來的痛。
但是這是錯覺。
一定是錯覺。
真正的痛,絕對不是用言語就能夠平復的東西。
心中的傷可以很快忘卻。所以心中的傷微不足道。
但是**的傷,只要傷還存在就會不停地痛下去。
那是何等強烈,確切的生存的證明啊。
心如果就是腦的話,就讓我的腦受傷也好。
那樣一來我就能夠得到痛了。
正如我至今為止的每一天。
被同齡。甚至年幼的少年們凌辱的記憶。能夠傷到我的話。
……我想起來了。
他們的笑聲。還有可怖的表情。
那不斷被威脅,被逼迫,被凌辱的屬於我的時間。
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揮過刀來的時候。腹部熱了起來,我腹部的衣服裂開,又被血沾溼。
想到自己被刺到的那個時候,我充滿了攻擊性。
處理完他們之後,我也實感到那溫熱正是痛。
再一次,心絞緊起來。
無法原諒。這個聲音在我心中不停重複著,直到支離破碎為止。
“…嗚。”
膝彎了下去。
那個又來了嗎。
腹部熱起來。被看不到的手捏住了我的內臟般的不快感。
感覺想吐……一直以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頭暈目眩……一直以來,失去意識時總是很突然的。
手腕麻痺……一直以來,都是憑藉眼睛來確認這種情況的。
非常地,痛。
……啊,我還活著。
被刺的傷開始痛起來。
理應治好的傷,只有疼痛會像這樣突然性地復發。
在遙遠的過去,母親對我說過,傷治好了就不會再痛。但是那是在說謊。被刀刺傷的我的傷口。在痊癒之後依然殘留著痛覺。
……但是母親大人,我喜歡這種痛。因為對於沒有活著的感覺的我。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