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雙手往後一背,攬腰把她舉起來,看了一眼……就像套一件東西一樣把女人往他身上套,折騰得唐小姐嬌喘吁吁直叫疼。鄭連三把唐小姐放下來,說:”我年輕時當兵,有個戰友說,他們山裡有個老實人,三十多歲接了個婆娘,就是這樣幹夜裡的事。第二天,他問別人,你們咋套的,咱咋就套不上哩!“唐小姐就照著鄭連三身上亂打,說:”這些話你開大會說了沒有?“鄭連三說:”山裡人老實巴交,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走。“唐小姐說:”這是醜化山裡人。再憨,也無師自通。“鄭連三一時高興,又給他講了個笑話。兩個人著著實實歡樂了一陣。半夜,女人睡著了,窗外有一盞路燈光透過窗簾的遮掩,淡淡地灑在床上,灑在嬌美的唐小姐的臉上,她微微眯著雙眼,娥眉彎彎,鼻樑挺直,嘴唇微動,好似在說什麼,他湊近親了她一下,她醒了,但仍未睜開雙眼,就用舌尖頂了一下鄭連三的雙唇,說:”我要同你結婚。“
男人知道,對現在這種“金屋藏嬌”的生活,遲早會有結束的一天,但真的要他離開她,他會依依難捨,他沒有能力迫使自己離開這個金絲鳥。“你,說什麼?”他裝作沒聽清,問她。
“我要同你結婚。正式的。”
“為什麼你這麼看重結婚,你認為咱們沒有結婚?”
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在枕邊,她抬起頭側著身子,眼裡充滿水一樣的柔情,說:“我好傷心……”
男人跳下地,趿上拖鞋,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女人看著他,他肩膀寬寬的,腰稍粗,這是如今官場中人的標準體形。他的鼻子高挺而富有表現力,雖說他比她年齡大了二十多歲,但他卻正值年富力強,在他的懷抱裡是沒有人敢於傷害她的,他在向她走來時,臉上有認真而任性的神色,他說:“我也清楚,你的這種要求,只有咱倆到了國外才能實現。”
她說:“那我就要為你這個承諾做準備了,首先是錢。”
他說:“好吧!”
第二天,夏吉利就接到菊鄉電話,要他火速趕回到菊鄉簽署天台寨、菊潭公園兩項開發合同。合同簽定後,劉一兵問起好處費,夏吉利面露難色,說最近資金流轉不暢,希望讓他給他老爹說一下。看能否從菊鄉銀行貸款四千萬,專案先期工程馬上就投入施工。好處費也立馬到位。
鄭連三讓唐小姐出面到銀行進行協調。十天後,由政府擔保,菊鄉農業銀行、工商銀行分別貸款四千萬人民幣,其中一千萬元作為專案資訊費,立即透過唐小姐的手注入到鄭連三指定的賬戶上。並且就天台寨風景區的開發也由市府出面簽定收益分成合同,三年內,收入歸投資開發方,三年後按四∶六分成,二十年後完成向菊鄉產權的過渡。
第四卷第十九章並非如此等等(4 )
齊秋月聽說了菊潭公園周圍土地的售價和天台寨開發合同,馬上騎車到了老幹部大學。原來大家都知道了,都在議論著,說:“這叫招商引資嗎?這叫賤價出賣祖宗遺產。”但由於沙家灣事件的餘悸,只是敢言而不敢出頭。齊秋月來了,在這一群老人中,她的原級別是最高的,又有著王貴橋未亡人的身份,就公推她當代表到市委找鄭連三。鄭連三不在家,圍上來一群年輕人,同她辯論。吵鬧了一陣,揶揄她忘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不是常委了。齊秋月正言厲色地說:“我的身份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只會建設菊鄉,絕不會出賣菊鄉。”這一群年輕人哈哈笑著,說:“馬王堆最近沒有出土女屍吧?”把齊秋月氣得差一點跌倒,她忍無可忍,上去給那個小青年一個耳光,罵道:“老孃入黨時,你媽還沒把你生出來。”那小子捂著臉上來同她廝打,齊秋月繼續罵他:“你媽把你生成這個模樣,連你媽的人都丟了。”鬧得一塌糊塗。她喊著要找鄭連三,說這些才爬出娘肚的娃子沒有資格同她說話。但無論怎樣也沒有見著鄭連三的面。那個青年叫來了110 ,警察不問青紅皂白,把齊秋月架起來塞上警車拉到公安局,還要按規定罰款五十元。小桑聽說了,騎輛三輪車把她接回家,小桑告訴她,市委行政處通知他,齊秋月的通訊員應停止安排,要把他撤回。齊秋月一聽,更氣,病倒了。
幾十年來,齊秋月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在菊鄉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了,如今讓人這麼折騰,這口惡氣出不出來,她齊秋月上街都得把褲子脫了蒙到頭上。她不由罵道:“好個鄭連三,你一手遮天了。連跟你的小鱉孫兒都他孃的欺負老孃來了。”想著,她馬上就菊潭公園土地的買賣,和天台寨開發一事寫了檢舉信,就每畝土地原來擬定的價格和天台寨的標價與現在實際售價之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