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驚之感,這點小意思,也是一個回敬,來而不往非禮也。”夏吉利對劉一兵也送上禮物,劉一兵笑了,說:“我是給菊鄉引進外資,應當對你有所表示才是。”夏吉利說:“彼此,彼此。你老弟如今是樹大根深了,不需要臥薪嚐膽了。老哥如今正是困走麥城時,沙金丹把我一腳踢了出來,這個臭婊子笑話咱書生不出一年又得向她求救,我倒要看看,咱男人能不能立起來撒泡尿。”劉一兵說:“這種女人太霸氣了。我是受夠了那份窩囊的。”夏吉利說:“她個女人有什麼本事,不就臉蛋光一點,比咱多了一巴掌那塊地方罷了。”劉一兵笑起來,說:“別說那麼損,你我都在那塊地上享受過。”又說:“那個女人還是有味道的,如今也還想呢!”夏吉利說:“別說那些沒出息的話,菊鄉就沒有女人了,我看唐小姐也是有水色的。”兩人又說了會兒閒話,夏吉利留給劉一兵一萬元,讓他作活動費,幫他這個公司能在菊鄉立住陣腳,發展下去。又特別央求說:“我們看中了菊潭公園一塊近七十畝大小的一塊地,希望你能從中作作工作,幫助我們在投標中,以比較低的價格,比較長的使用期把地拿到手。看中這塊地的還有一家法資公司和一家外省公司。”
第四卷第十九章並非如此等等(3 )
這天晚上,才找回來的兒子劉一兵剛走,唐小姐來見鄭連三,屋裡說話不方便,兩人一起由唐小姐開車,到了外市一個賓館,開房住下。唐小姐說:“你得為我多考慮考慮,其實也是為咱倆多考慮。”鄭連三說:“不就是吉利公司嫌價高嗎?關係打到枕頭邊了。”唐小姐嗔怪地說:“你就把我看成一個普通的枕頭……”鄭連三忙說:“不,不,你是我的,我的……”他一時想不起個好詞,唐小姐說:“我是你的醜小鴨。”鄭連三說:“白天鵝,白天鵝。我的白天鵝可別飛上天啊!”唐小姐說:“要想我永遠陪伴在你身邊,咱們得有個後路。”鄭連三問:“什麼後路?”她神神秘秘地說:“出國。”鄭連三說:“那得要多少錢,況且我這種官油子,幾十年來,一直是吃政治飯的,出國誰養活我?你懂外語,還可以活下去。我出了國,就得餓死。”唐小姐用指頭挖了他一下,說:“我養活你,但是你得聽我的。”唐小姐認真地說:“現在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二十世紀是個革命的世紀,換句話說是窮國與富國,窮人與富人爭奪更好、更多的生存空間的世紀。毛澤東的農民暴動,列寧的城市工人武裝起義,希特勒瘋狂發動侵略戰爭,近來的海灣戰爭,我認為,無不是維護或爭奪生存空間,包括前不久平息下去的沙家灣風波,向上追溯到你當年當紅衛兵造反派,跟著瞎鬧騰,我看都是生存空間的爭奪與反爭奪。二十世紀的生產力水平,決定了這種爭奪只能是藉助政治的暴力即軍事手段來實施。而二十一世紀的發展,特別是高科技的發展,通訊設施高度資訊化,將人類的文明程度提高了一大截。那種暴力的野蠻性被先進的人類所摒棄,代之而來的是以高科技為手段的經濟、文化方面的競爭。現在有人提出文化領土論,經濟領土論,就是基於這種考慮的。在這個社會大環境下,人類生存空間和生存佔有方式,主要靠經濟手段來實施,而不再是政治。我們在新世紀如果沒有錢這個經濟槓桿來支撐我們的生存空間,我們將如何活下去。”
鄭連三聽了唐小姐這一通生存空間論,笑了,說:“新鮮,新鮮,這是你的學術論文吧!”唐小姐說:“你這個讓政治包裝得太久的人,聽了很新鮮,其實現在上海、北京的許多人,包括一些高階文化精英,正是按照這個理論在生活,他們利用工作之便,或是利用職務之便,或是利用自己的知識結構,敢於在商業競爭中,高價低賣,低價高買,明一套,暗一套,早發了大財了,只是苦了你們這些廉正模範。當然你也不廉政,你蠅頭小利也得了不少,比如說,一條好煙,一瓶好酒,一套沙發,一個金戒指,但那算什麼,大腕們享受的東西,讓你一見,連眼都不眨了。就說女人吧!都是帶星級的大眾情人,那才有品味有檔次。你把我摟到懷裡就算上水平了?你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口訣:”一等男人國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家,三等男人家外有花,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你呢?充其量算個三等男人,家外有花,也只不過是我這樣路邊的閒花野草。還是留一點精力摟大牌明星吧!“鄭連三把唐小姐狠狠地按到床上,說:”我就摟研究生,她會給我講二十一世紀發財經。“唐小姐說:”不行,今天來紅了。“鄭連三鬆了手。唐小姐”撲哧“又笑了,臉上一片桃花,說:”傻瓜蛋。“鄭連三就把她抱起來了,說:”你說我瓜蛋。我就給你來個傻瓜睡覺。“說著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