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走出裡間,直至行至廳堂內,慢慢地坐下,是她太大意了嗎?
江銘珏起身行至她的身旁,安靜地坐著,過了許久之後,見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忍不住地問道,“你怎麼了?”
玉汝恆漸漸地收回思緒,抬眸看向江銘珏關心的雙眸,“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
秦玉痕看著她,“大冶國的滅亡,申屠尊籌謀了十年,這絕非一朝一夕之事,當初,大戰在即的時候,他便已經胸有成竹,不過,他未料到黎嫣會死在他的面前。”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對於黎嫣說,死是最好的選擇。”
“申屠尊也說過這句話。”秦玉痕低笑一聲,“黎嫣算得上是個奇女子,能夠在申屠尊十年籌謀之下,還能與他對抗那麼久,她的能力不容小覷,只可惜天妒紅顏。”
“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玉汝恆低笑一聲,恢復了以往的溫和淡然。
“這樣的女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父皇當時格外地關注大冶國,故而我收集了不少有關她的訊息。”秦玉痕接著說道,“久而久之,也便變成了一種習慣。”
“你難道對她?”玉汝恆笑著問道。
“小玉子似乎越扯越遠了。”秦玉痕看著她,笑容見多了幾分的諱莫如深。
玉汝恆點到即止,知曉秦玉痕對黎嫣不過是一種敬畏罷了,倘若他知道如今坐在他眼前的便是黎嫣,他會作何感想?
她腦海中浮現出當日的情形,也許這便是命,大冶國註定有此一劫,而上天終歸是待她不薄的,大冶國是從她手中覆滅,那麼,便要從她手中重新復興,而對於任何敢阻攔她復國之路的人,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所以,她不告訴他們身份,只是不想讓他們承受與她同樣的責任,可是,這件事情終歸是要讓他們知道的,等吧,她如今有的是耐心。
只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申屠尊竟然謀劃了十年?這十年她埋首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之中,不停地謀劃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建立皇室的威嚴,不停地算計著,可是,卻忽略了這樣一個可以防止讓申屠尊徹底地擊垮大冶國的機會,她深吸了口氣,當真是世事弄人。
江銘珏能感受到玉汝恆從未有過的憂傷,他主動地握著她的手,“我允許你叫我小不點。”
玉汝恆看著他不會安慰人的話,低笑出聲,“好了,早些歇息,明日還有更艱難的事情。”
秦玉痕看著玉汝恆,“你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感慨?”
玉汝恆知曉秦玉痕善於觀察,更能夠捕捉到往往刻意忽略的細微之處,她適才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嘆聲,自然是被他看到,她抬眸看著他,“五殿下可知白家與大冶國的關係?可知為何申屠尊會對白家下手?”
“申屠尊一早便知道你是白家的人。”秦玉痕看著玉汝恆,“他如此放任你,小玉子可有感覺出不對勁之處?”
玉汝恆也在想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有想通,“我的確有所懷疑,可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秦玉痕低笑一聲,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想明白。”
玉汝恆接著說道,“那你可知白家與大冶國的關係?”
“這個……申屠尊有意湮滅了所有的證據,我並不知曉。”秦玉痕看著玉汝恆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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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還不到該說的時候。”玉汝恆抬眸看著秦玉痕,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多謝你將自己知曉的都告訴我。”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也許。”玉汝恆不可否認,“不過,知道多少,也不能說明什麼。”
秦玉痕微微點頭,“時候不早了,小玉子難道想與我秉燭夜談?”
玉汝恆轉身看著眼前的床榻,江銘珏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裡側,玉汝恆見他如此,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即褪去身上的外袍,和衣躺在他的身旁,秦玉痕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地搖著頭,“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彆扭?”
玉汝恆乾咳了一聲,“的確會。”
秦玉痕又無奈地搖著頭,將身上華麗的錦袍褪去,身上穿著的裡衣勾勒出緊實的腰身,身形顯得越發地頎長,讓他躺在方榻上,的確是夠委屈。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已經躺在了她的身旁,不過是側著身子,面對著她,偏白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