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我為何給自己起名叫季無情?”
“不過是時刻提醒你的身份。”玉汝恆隨即坐在他的身旁,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帝王無情,你身為皇子,自然要時刻無情。”
“不過,我還是不夠無情。”秦玉痕嗤笑一聲,“否則,怎會……”
玉汝恆但笑不語,她知道秦玉痕想要說什麼,倘若真的無情,在宮中的時候,豈能三番四次地放過她。
“洗洗睡吧。”玉汝恆起身,行至裡間,便看見江銘珏獨自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書,神態自然,旁若無人。
秦玉痕目送著她離開的身影,幽幽地嘆了口氣,他表現得如此明顯,為何她卻不為所動呢?
玉汝恆行至江銘珏的身旁坐下,“你打算今晚挑燈夜讀了?”
“恩。”江銘珏並未抬頭看她,而是低聲應道。
玉汝恆抬手將他手上的醫書奪了過來,丟在一旁,“小不點,你對我有意見?”
“不止一點。”江銘珏抬眸看著她,“不許再叫我小不點。”
“那可不行。”玉汝恆搖頭道,接著雙手隨意放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向前靠了一些,“還有什麼意見?”
“我是不會跟他睡一個床的。”江銘珏果斷地拒絕。
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躺在方榻上的秦玉痕,又看向江銘珏,“我再想法子。”
秦玉痕不知何時已經行至她的身旁,“既然如此,那便勉強他歇在方榻上,我與小玉子同榻而眠也不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玉汝恆抬眸看向秦玉痕,還未開口,江銘珏冷聲道,“不行。”
“為何不行?”秦玉痕笑著問道。
“我受傷了。”江銘珏轉眸看向玉汝恆,“你別忘記我的傷口還未痊癒。”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微轉動著,來回在他二人的身上看了一遍,當下有了主意,接著抬步行至床榻旁,看著這床榻倒是很寬敞,雙手環胸,轉眸看著他們二人,“一起吧。”
秦玉痕與江銘珏對看了一眼,秦玉痕表現的無所謂,接著上前站在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到哪裡都享齊人之福啊。”
玉汝恆看著秦玉痕,低笑一聲,“五殿下真會說笑。”
“我說的可是真話,難道不是?”秦玉痕斜靠在床欄上,雙眸微眯,偏白的唇微微抿著,妖嬈風情,“聽說司徒墨離與申屠凌在行宮過得很舒坦。”
“舒坦是自然的。”玉汝恆想著他們二人指不定如此折騰呢,怕是等她回去,大遠國已經不得安寧了。
“不過申屠尊也沒閒著。”秦玉痕看著她,“你可知道申屠尊為何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懂得籌謀。”玉汝恆接著說道,“夠狠。”
“他對大冶國很瞭解,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了解。”秦玉痕看著玉汝恆冷聲說道。
“看來五殿下對申屠尊的瞭解比我深太多。”玉汝恆心下一沉,申屠尊從未去過大冶國,又怎會如此瞭解呢?
“你並不瞭解他。”秦玉痕勾唇冷笑,“他從不相信任何人,也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表現出自己的感情,可是,唯獨一個人。”
“你說的是誰?”玉汝恆緊接著問道。
“你可還記得,他歸國之後首先去的是何處?”秦玉痕依舊看著玉汝恆,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
“那個有些奇怪的宮殿。”玉汝恆仔細地想著。、
“那處的宮殿內擺放著一個無字牌位,他從十四歲開始,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站在那裡看許久,整整十年,風雨無阻。”秦玉痕接著說道。
“無字牌位?”玉汝恆看向秦玉痕,“你這與他了解大冶國有何關係?”
“在他十四歲的時候每年都會去一次大冶國,待上一個月,再回來,每次回來都會去那個宮殿。”秦玉痕看著她,低聲道,“他行蹤一向神秘,我是費了許多的周折才知曉。”
“十四歲?”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大冶國被滅近兩年,也就是說,他來去大冶國整整十年?”
“正是。”秦玉痕看著她,“所以,你可以想象,他當時還是太子,便有這樣的心思,可以謀劃十年去傾覆大冶國,這樣的謀略與忍耐力不是常人所為。”
玉汝恆低聲道,“為何會這麼巧?”雲輕也是那個時候去的大冶國,與她相遇,陪著她整整十年,申屠尊去過大冶國,她卻沒有絲毫的察覺?這太巧了。
秦玉痕見玉汝恆眼眸閃過迷惑,若有所思地站在他的面前,江銘珏此刻也抬眸看著她,她緩緩地轉身